人人都会“共情”,那是人性的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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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位来访者讲述她与女儿的一次经历:那天她的眼部撞到我的牙齿,我的牙齿撞痛了,我“啊”了一声,我想她应该比我痛。
她也哭了一声,然后她居然一边摸我一边说:妈妈,你痛不痛?
大家读到这个小故事时,内心的感觉是如何呢?是温暖还是其他?
是被生命中本身的童真所感动心软,还是毫无感觉,却隐隐震动,虽然你不知道震动你的是什么?
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学习着的“共情”吗?
共情,是一个心理学的技术,其实来源于投射。
按照很多心理学流派的说法,将其认为是治疗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尤其在心理流派日益整合的当代。
从共情的定义运用来看,目前大致有两派的差异,一般心理治疗领域叫共情,精神分析领域也称神入。
除去学科间定义差异,现今人们仍普遍所采用的,为倡导者罗杰斯提出的:
“能够正确地了解当事人内在的主观世界,并且能将有意义的讯息传达给当事人。
明了或察觉到当事人蕴涵着的个人意义的世界,就好像是你自己的世界,但是没有丧失这‘好像’的特质”
共情产生的土壤却来自咨询后的事后跟踪与调查。荣格说:“性格决定命运。”
罗杰斯则是将决定性因素打乱排列、组合,再三重新观察,从真实效果来重新评估心理治疗本身。
“一个纵火犯,承认自己所有的潜意识冲突,但不幸的是,治愈几月后,他又再次故技重施了”他说。
共情之所以有用,确实是跟罗杰斯本人认为的心理治愈有密切关系的。
这一调查结论到今天仍能确认。历经多个国家不同人群,不同时代的调查数据显示,自我理解一直是决定心理治愈效果以及今后个人命运的首要因素。
人们对心理治疗的事后看法,以及对生活产生的变化,心理学家们发现无论经历再多人群,不同测量统计人员,数据排列或有变化,但首位因素始终不变。
并不是说,文化不同了,时代不同,人群不同,就不一样。
某种意义上,共情不再是共情,而是尝试理解,或者帮助理解。
在这其中,我们今天心理治疗中所理解的共情,也只是一种表面心理技术。
背后的自我理解才是支撑罗杰斯以及今后心理治疗者始终孜孜不倦探索下去的责任,更是众多来访者理解自身生存处境以及今后命运的动力。
那么,这样的理解,怎么能会没有或多或少的投射呢?
就像故事中的小女孩儿,她当然也痛着,但她去问母亲“妈妈,你痛不痛?”
当我们这些心理咨询师被来访搞的殚精竭虑,心神俱疲时,确实很难像文中的小女孩儿那样,来一句神来之笔,“你痛不痛?”
尤其当你经过严格分析治疗,移情与反移情的较量、澄清之时,却往往忽然发现,所做的一切,不若当时简单说一句赤子的反应“你痛不痛?”
一瞬间,所有的误解与学科间的间隔被感动了,一瞬间,只剩下人性深处的感动与热爱。
这个孩子能当场说出,是因为什么,难道不是人类天性的流露么?
人性的流转不过如是,当治疗者学会心理学层层分析体验之后,才能体会、觉出这一句的感慨。
要心有所动,要与活生生的人在一起,与实实在在的感受待着,是一种让我们更美好活下去,被感动的东西。
这样的触动不是让你得到什么,或者逼迫着必须如何如何的东西,而是一种愈发真实鲜活的生命。
心理治疗当然是要人今后更好的生活下去。而这种生活,不来自于远处,是来自于真实完整的人性理解,一种感受体会传递。
所谓治愈,不来自于上帝,佛陀,更多来自于来访者真实丰富的内心。
总体上说,共情当然需要投射,精神分析上说主动投情,是一种人性的流露,也是一种能力。
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时候,孩子不会说“你一定痛?”
遗憾的是,我们有些咨询师爱玩的则是满足自己自恋游戏,说的是“你一定痛。”而且,“你不痛还不行、必须痛”,“如果你不痛,我就现在让你痛。”
这恐怕就不再是真的共情,而是彻底投射的产物了。
共情,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人性赤子之心的明证。所以,共情何须训练?不过是所有心理咨询或治疗中的一个底色。
做了多年心理咨询师以后,我感觉自我的成长可能比帮助他人收获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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