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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出生在水井湾的浙大人

(2023-12-02 15:5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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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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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情感

分类: 人文

一位出生在水井湾的浙大人

高言常

 

癸卯年(2023)孟夏,收到浙江大学“西后代”代表人物王宽福先生,从杭州快递来的《我的浙大情结》一书。这是他寄我的又一本有关浙大西迁的书。说起和他的交往,还有一些故事。

 

遵义老城靠近府后山原来行署(市政府)现百盛大厦的那条解放路,人们习惯称“法院街”,有一条水井湾小巷。改革开放以前,这里挤满简陋的民房。七十年代,刚成家的我居住西门沟地委家属院,离这里仅一箭之遥,周末不时要来这一带购物,给我留下的是一片脏兮兮乱哄哄的印象。但是,倒回去几十年,抗日战争浙江大学西迁遵义时期,在这一带,居住过浙大的教职员工,其中有浙大工学院王仁东教授一家,194231日,他的夫人在这里诞下了第二个儿子,这就是王宽福。

随着时光岁月的流逝,一个甲子过去了。2001年秋,已经是浙江大学教授的王宽福赴西南之便,特地来到他的出生地遵义。此时的遵义,在改革开放以后,特别是新世纪初,老城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大改造,有了现代色彩的模样。我的岳父,时任浙大遵义校友会顾问何柱承接待了王宽福先生。待人热情的岳父,陪同他走访了浙大时期的各个办学点,然后来到水井湾巷19号,寻访四十年代曾经的王教授寓所。历经时代的变迁,老地方门牌号还在,只是变了模样,建起了楼房,这是八十年代以后水井湾有过的建设改造。而此王教授亦非彼王教授,昔日的幼童,如今已经是花甲老人。此时此刻的他,重返故地寻根,真是激动万分浮想联翩……也就是那一年,遵义市在城市建设中,为了增加连接新老城的通道,正在碧云路口,建设一座跨越湘江的“碧云大桥”。已经离休赋闲的岳父,作为浙大校友,仍然一如既往关心浙大西迁遗址的保护利用。鉴于新桥附近处于历史上浙大办学点的特殊地理位置,他多方奔走积极建议,后经市政府同意,用原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之名命名新桥,以纪念浙江大学西迁遵义的历史,并且委托岳父与浙江大学联系。无巧不成书,这个时候,一位浙大博士生导师来遵义寻访故”“在参观即将建成的大桥时,岳父委托他向浙大方面转达这里的建桥情况,再次促成此事。他回去不久,浙大发来传真函,同意大桥命名,并且寄来由2001浙江大学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潘云鹤题写的可桢大桥原件以及有关资料图片……至今二十多年过去,这座具有文化特色的可桢大桥,已然是遵义纪念浙大西迁历史的重要标志。此事经过,我曾撰文可桢大桥命名的由来”发表于2004年《遵义日报》,后来浙大校刊亦转载该文。文中提到的这位博士生导师就是王宽福。

此后,王宽福与岳父何柱承,因为“浙大西迁”历史文化的渊源,你来我往,一直保持联系,成了好友。2009年,岳父随“遵义市老干部旅游团”去杭州,他们还见过面。

 

日月如梭,历史的年轮驶过沧桑岁月,那些曾经随着父辈走过西迁路,在遵义、湄潭成长、生活过或者出生于斯的浙大人的下一代们,已经成长起来,许多成为名副其实的“浙大人”,且已经进入人生的暮年,但是他们依然自豪地称自己为“西后代”(西迁后代)。而王宽福则成为“西后代”的发起人和组织者之一。20186月,为了纪念浙江大学西迁八十周年,王宽福率浙江大学“西后代”寻访团,“铭记西迁历史,传承求是精神”,重走西征路,来到遵义、湄潭,寻访历史遗迹,包括办学点、办公点、宿舍等相关遗址,开展纪念活动,重温西迁历史。那一段时间,在遵义一些媒体报道中,不时可以看到他们重返遵义活动的新闻和图片介绍,其中一张图片引起我的注意,那是在何家巷浙大办学旧址前,看到白发苍苍的王宽福先生精神矍铄老当益壮,胸前挂相机,有力地挥着手,向周围的人侃侃而谈,介绍什么……

寻访活动之余,自然而然,王宽福要寻找“学兄”何柱承。但是,岳父已经于2010年故去,他们失去了联系。

因由家学渊源,加之爱好,致力于历史文化写作成为我退休生活内容之一。在专注八五厂为主的三线建设历史,贵阳“高家花园”清(朝)民(国)时期家族历史、地下党红色历史的同时,也写有几篇与浙江大学西迁有关的文字,如“浙江大学西迁历史背景下的团溪锰矿”(发表于贵州省《文史天地》杂志)、“一生不了‘浙大情’”(发表于《贵阳文史》)等文章,涉入“浙大西迁”历史文化领域。我的文章除了发表于报刊杂志,随着网络新媒体的普及,又见诸于QQ、博客、微信,通过网络在更宽范围传播。和许多不认识的人寻找我的故事一样(类似的事情已经好几件),未曾谋面的王宽福,也是运用网络这个“万能”的媒介,通过我的文章,寻找到我的联系方式。

于是,2018年的一天,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原来是王宽福先生打来的,约我见面。彼时,我居住紧邻水井湾的府后山市政府家属院,几步路的功夫,便来到法院街的华雅酒店。后来我想,为什么他不住不远处的遵义宾馆呢?应该是王先生再返故地,住在水井湾同一条街上,距离他原来的“家”更“近”一些,更贴近他儿时的生活呢!此行距他2001年第一次返遵寻根,又过去十七年,已逾古稀之龄在空间不大的客房,文质彬彬且两鬓染霜的王教授夫妇热情接待了我,请我喝龙井茶。我告诉了他岳父故去的情况,他谈到他们的交往,我才知道他是我文章中提到过的博士生导师”。临别,他赠我的礼物是他的父亲、浙江大学老教授王仁东先生百岁诞辰纪念文集《松篁诚笃》。几年后,我才陆续向他回赠我的两本书《“八五”春秋》,以及《岁月年轮》文集(电子版),算是补了这个礼。我告诉他,岳父曾有遗著《播耕诗存》诗集,可惜无存书了。之后,我费时三年将该诗集录入电脑。直到2023年8月,在贵阳寓所度夏期间,才将何柱承著《播耕诗存》诗集(电子版)校对完毕,正式形成电子书,赠发给杭州王宽福先生,以作纪念,才了夙愿。

2018年以后,借助网络,我与王宽福先生建立了联系。通过微信朋友圈,我们经常了解彼此的情况。我将所写的有关岳父的文章和生平资料发给了他。比如2019年,为纪念岳父解放前参加地下斗争,从国民党监狱成功逃脱七十周年,我写的“一张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发表于《遵义晚报》)等。后来,王宽福先生特地写了一篇《一个浙大人不应忘却的名字——何柱承》,专篇介绍了岳父生平及他们的交往,以及岳父不遗余力宣传发扬浙大西迁历史文化的故事,收入他主编的《重走西迁路》《我的浙大情结》等书。文中,他深情地写道:“他热爱、关心浙大,主编了《浙江大学在遵义》这一巨著,促成了‘可桢大桥’的命名,这二件大事足以载入浙大史册,浙大人要感谢他,也应该记住何柱承这个名字。”

王宽福先生一家祖孙三代均为“浙大人”,可谓“浙大世家”。王宽福生于斯、成长于斯,大半生服务于斯,终生为浙大的事业做出贡献。近年,王宽福先生已经是八旬老人,仍然老骥伏枥、奋斗不止。我陆续收到他寄来的几本书,包括浙江大学西迁后代回忆文集《重走西迁路》、《老浙大和建德村的记忆》,以及这次的《我的浙大情结》等书。出于礼貌和习惯,别人赠书我都会一一阅读。读了这些书,增加了对浙大西迁那段历史的了解。特别要指出,这些书均由他担纲主编,或者亲自操刀,撰写其中多篇文章,对于一个耄耋遐龄的老人来说,殚精竭虑,颇费精力,他所做的一切,正如他的书名,“浙大情结”浓郁深厚,其情之殷,令人感佩。

 

抗日战争时期,浙江大学迁徙跋涉于战火纷飞中,最终来到黔北。在遵义、湄潭办学的七年间,以出色的成就,谱写了中华民族教育史的重要篇章;与此同时,遵义地方经济文化的发展作出不可磨灭的历史贡献,至今还产生深远的影响。

“浙大西迁”已经成为遵义历史文化的组成部分,值得后人纪念、研究、发扬。在我的有关“浙大西迁”文章发表后,一些年轻网友给我留言:读了你的文章,我们才知道遵义还有这些值得纪念的东西……足以说明,传承历史文化,任重道远!

 

                          2023.6.5.改毕于遵义恒通御苑书斋

                          2023.9.20再改于贵阳花果园寓所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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