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年*月公差到澳大利亚悉尼.住处是距唐人街一站之地的情人港公寓.房间很是舒适属于半自助的那种.这几年每年都要来住几次成了习惯.特别是清晨,明媚的阳光从情人湾的海面上泻进落地窗,海风起处把坠地纱帘拂扬,那感觉很是自然和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惬意......
鲁兄敲门.他是从北京宣武和平门的四合院里飞到一万里外的悉尼的.是1989年进的威尔士大学,读工商管理.自两年前在唐人街的广东靓汤的早茶桌上结识了他便成了我在澳大利亚的第一个朋友.还有一个因由,小学我就是在和平门上的.虽然不认识鲁兄,但是在情感上还是很热乎的.鲁进门身后又跟进一位女孩儿,个头很高且修长,短发,属眼睛大睫毛长菱角嘴向上翘的美女型,只抬头这一撩.我心里大惊!这不就是去年2月从悉尼"出走"的"空姐"M吗!自然的我很尴尬,眼前心中总晃荡着"叛国投敌"似的"惯性思维"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M小姐嫣然一乐,把小手儿伸给我,"就当我们刚认识张干事"我们听罢都笑了.鲁兄不解问M.M座在沙发上极扼要的讲了下1990年亚运会时.我还在团委作宣传干事负责组织由90名空姐构成的天安门迎宾方阵大练集体舞.我对M有印象的是她经常的迟到而且总是在三元桥截我们的"大北方"而且总有让我无法对答的理由.最后是以"不方便"让全车的空姐们暴笑!"那时张干事可真象..."M的笑坏坏的看着我."说吧,有故事"鲁兄盯我一眼."我有什么故事"我依然有点发紧,"那我就说,当时咱张干事可象回事呢,划考勤比我们队长都严,全北京有五千人在中山公园分拨练,只要我们空姐方镇一下车就会被其他方阵的小伙子们围上,张干事就象猎犬一样推完这边扑那边的..."我大窘.但是气氛融通了.临近中午鲁兄请客被M挡驾."组织来人自然我请客,不知组织可批否?"......
午餐是能俯瞰悉尼贝壳歌剧院及悉尼湾的30层大饭店的顶层.西餐.主菜是北澳龙虾加拿大白冰葡萄酒.周围全是西装革履的绅士之类人等很不自然.到是M甚是如鱼得水很是周到细心的伺候我们.我不为这美食上心只是对眼前这明眸浩齿的敢冒天下之大不惟的前中国空姐的选择而充满好奇.但是,整个餐程间我们谁都没扯这茬儿...
餐毕.俯瞰悉尼湾M很是高兴地说:真快.一晃就整*年了,那时什么也不想成天傻闹但是都印在脑子里了,忘不了啊!"
"那你现在作什么"我终于忍不住问."没什么事"M轻轻一笑."她不用作事,她老公可是个大资本家""少来.咱不提我的事好吗"M脸色还真有些变...
下到地面告别.M嘴角又笑得象菱角,"组织啊,以后再来一定打个招呼.我终归在你手下跳过集体舞啊".我语塞.M转身走进如织人流.
回到唐人街的一茶馆小座.鲁兄只是简单的说了下M.M的舅舅在悉尼.去年,M飞几次,舅舅把自己的合伙人介绍给M.M就留下来了作太太.很有钱.但是我听说:M近年好象回不了国内,是真的?鲁兄反问我,我还真拿不准,便摇头."M过的惯,?""嗨,你可真怜香惜玉,不就是个空姐吗.在澳州空姐职业可比不了中国!多好啊,她一个月的开销我得奔三个月挣!,只是她老公快五十了,不过人挺好的,她也是挺好的归宿啊"......
在回到国内,找到公司劳人处发的去年的有关对M的处理决定:M.女,23岁,199*年*月*日,在执行**航班任务时,在澳大利亚悉尼私自出走,至今未归,根据规定,经公司**次办公会决定:给予M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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