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天参加了民进基层委员会2020年度工作总结会议,会议结束后,大家一起吃了晚餐。
这样的活动,氛围向来很轻松,大家除了交流工作之外,还会聊各种话题,也会交流很多讯息。说实话,虽然因同一个身份坐在一起,但他们的圈子对我来说是陌生的。除了我和少数几个属于普通的工薪阶层,在座的大部分是小中产阶层,或是担着一官半职,或是有着家族企业,等等。不过,如果不是通过闲聊了解,光从外在还真的看不太出,大家都没啥架子,无论穿着还是谈吐也都谦和低调,大概还是因为都是文化人的缘故。
在这种场合,我自然很少讲话,以聆听为主。能了解一些不同圈子的情况,其实是蛮有意思的,而且带给我的感触也很深。
吃饭的时候,我和小娟,小忆坐在一起,我们是同个支部的,彼此很熟了。我知道她们的孩子都在国外读书,就想了解一下这次疫情对留学生的影响,就多询问了几句。
小娟的女儿在澳洲昆士兰大学读的本科,这次申请到英国读硕。她说,以前只要一年能读完研究生,因为疫情改成了两年。为什么?弥补损失啊。国外很多大学必须依靠大批的留学生撑着,疫情让留学生变少了,学校面临破产危机,干脆把年制都改了,一年制改成了两年制,收取两倍费用,明摆着就是要赚你们留学生的钱。
而小忆说,她女儿在美国“纽大”本部读书,今年上大二,数学专业,每年是70多万的开销。因为疫情,今年纽大的中国留学生都被送回了上海,改成在“上纽大”读书了。
可回到国内读书,却和在纽约一样是同等收费,光是学费就要近6万刀一年,折算成人民币五十万左右,而且还要涨价。
我说国内的生活费应该便宜啊。她说便宜不了多少,都是按最贵的收费,比如在上海学校里的住宿,很小的一个房间住两个学生,每个学生每个月要交4800元。还有各种材料费,比如那些书,一本书就是一万,还不敢买二手的,因为每年的内容都不同,更新比较快。
我想起表姐的儿子,在上纽大读大二,好像费用明显要低很多。上纽大是“3+1”的组合,三年在国内读(20万一年),一年在美国读。表姐说,她算来算去,一百万能够撑住了。
小忆连连摇头,她说纽约的物价多贵,开销多大,一百万打不住,危险的。
这话我不敢跟表姐讲,他们也属于工薪阶层,拿出一百万已经不容易了。而当年她儿子放弃中央财大而选择上纽大,就是看中上纽大比美本便宜多了,是国内唯一的一所有留学体验的高校。
而小忆和小娟家庭却不同,她们虽然自己只是普通老师,但老公都是办厂开私企的,所以无论是留学费用如何涨价,年制如何变更,都无所谓,付得起这个费用。
而我表姐恨不得要卖房子供儿子留学的,更何况本科读完不够,还要继续去国外读硕啊,后面还有大的开销。我表姐和不少工薪阶层的父母一样,也是孤注一掷,把家庭最大的投资都投在孩子身上,为了让孩子上更高更好的平台,接受更好的教育,也是拼尽全力。这大概也是这个时代某一类父母的缩影了。
如今贫富之间的鸿沟真的很深了。但不管什么阶层的人,都是努力给孩子最好的教育。家境不好的,砸锅卖铁;家境好的,锦上添花。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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