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红脸,一个黑脸,可怜的艾瑞克!
距我公寓几步之遥的Alderson-Broaddus
大学学生会不知从哪里筹到几百块钱,于是想整个校园“美国偶像”玩玩。美国大学有时就这样,某个学生想个小点子,再去找个机构化些缘,募捐些款项,把点子变成现实,比如用之组织个什么活动什么的,以锻炼领导力组织能力,这样可以在简历上写上一笔。你还不说,国内大学生组织个活动,大都以组织的形式从上往下推动,钱也有,人也有,命令下去,学生都得参加。但这里恐怕不行,首先你得自己拉赞助,自己搭班子,自己搞企划,事事都得操心,尤其是你得推销你的活动,吸引同学参加。如果活动整得没有吸引力,学生有不参加的自由,大家都忙,凭什么让你浪费时间?所以搞成功一件事情,在这么自由的校园,还真不容易,还真能锻炼各种能力,倘若做成了,想来还真有些成就感。又要插一句,中国学生大都不愿意干这类事,一是大家由于语言问题,功课本身就比别人紧张无数倍,没有精力不说,文化上还没有融入,想都没有想这档子事情。二是,适应了的学生,觉得花时间耍这些嘴皮子,还不如学好自己专业来得实在,国内来的理工科硕士博士们尤其如此,他们甚至不大愿意参加,我觉得不太赞同,我觉得这也是学习,是了解文化的很重要的窗口,是很重要的学习。

由于朋友杰西卡是策划人之一,于是她们想到了个疯狂的主意,请我当三评委之一。接到电话,我竟以为自己听错了,确定无误之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她的玩笑开得实在太大了。这可不是自信不自信的问题,在国内,本人就很少唱歌,也没有当这种评委,对美国音乐更是知之甚少,英语又不是自己的母语,万一评论不当,伤了这些选手的面子,砸了场子,恐怕连在校园里“晃荡”都难了。杰西卡竭力说服我,问我看过“美国偶像”这个电视节目,我说看过啊,她说“那就行,YES,
YOU CAN! COME
ON!”可我还是推辞说:我不喜欢像电视里的评委那么“缺德”地损人。她大笑了起来,说她也不喜欢,不过她早就考虑到了,她和我都不用“缺德”,她找了一个“替死鬼”——可怜的艾瑞克!看来推是推不掉了,还好,扮红脸毕竟没有什么难的,又不要我去唱歌,只要我打死不开唱,说不定他们以为我是红遍中国的歌星呢!

“我完全不同意HENRY的看法”
真快,这一天还真来了!周一我准时赶到,一看阵势,属于自己能掌控的范围,选手观众加评委不过三十多号人,顶多相当于国内卡拉OK的规模。一等奖奖品是一张100美元汽油卡,选手获胜至少一个多月不用自己掏钱付油费。报名参加的大都是图好玩的音乐系的学生和音乐爱好者。按照我们的设计,我和杰西卡对选手先猛吹一番,然后艾瑞克就说,他完全不同意我们的看法。所以,艾瑞克是最出彩的地方,他好像有天生的幽默细胞,学着不同国家的口音,努力学“美国偶像”的评委;有时先把选手说得一钱不值,很是“缺德”,然后再合理圆场,给自己找台阶下,最后让各方满意,所以整晚不缺笑声,我还录了他几次评论,那是相当得搞笑。个人感觉,他们主要想缓解学习压力,锻炼能力,图个乐子,结交朋友,在娱乐中相互学习,所以插科打诨的事不断,比赛倒是其次,但又不牺牲规则,唱得最好的还是一等奖。印象最深的是,他们真能“白活”,真能神侃,而且拿捏得很得体,很会社交上的一套,这是我们需要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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