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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中莫忘“金牌球市”从盛到衰的挽歌――地域球迷文化品格之一

(2008-03-30 09:3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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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兴奋中莫忘“金牌球市”从盛到衰的挽歌――地域球迷文化品格之一兴奋中莫忘“金牌球市”从盛到衰的挽歌――地域球迷文化品格之一 

 

兴奋中莫忘“金牌球市”从盛到衰的挽歌

    ――地域球迷文化品格之一

                    金 汕

中澳硝烟犹在,中超重开战。

2008年中超选择在成都有特殊的意义,1994年首届职业联赛,正是在这个金牌球市掀起了百姓对足球的狂热。成都是个标志,兴也成都,“亡”也成都。正是四川一度退出,标志职业联赛彻底陷入低谷。

几年来,人们一直很替四川惋惜,这样一个堪称标志性球市的地方,怎么能沦落到一度无球可看,一座喧嚣的城市仿佛因此而宁静。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回忆也许有助于未来,让我们把时光倒退,和川人一起回忆,和川人一起期盼未来。

昔日成都的球市很值得探讨,而后来的衰落则与全国所有球市一样具有共性。

成都不像北京那样有种天然的中心感,不像上海、深圳有市场经济的雄厚基础,也不像大连有良好的足球传统,但职业联赛最初几年成都的球市却超过以上几个城市。这得益于成都抓住了契机,用政府领导与市场行为相结合。

上世纪90年代初,成都像很多城市一样,愿意让外界更多地了解自己,他们也举办过国际电视节等大型活动,但其影响都让人失望。后来,成都体委及足协领导根据市里的要求到北京,希望中国足协能在成都安排重大比赛,足协说可以考虑安排15届世界杯外围小组赛,但要交30万元人民币。30万元在那个年代还是笔大钱,体委拿不出,汇报到省里,省里回答坚决干,极力争取!早在这之前几年,成都市政府投资6000万元在市里的黄金地段修了容纳4万人的体育场准备1993年全运会用,后来因改在北京举行而搁置,这次总算有用武之地了。不过亚足联对成都了解甚少,还询问中国足协,成都有无机场、国际长途电话。成都从中感到自己急需让世界首先是亚洲知道自己,决心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们进行了周密的筹划。当中国队在伊尔比德以3:0胜约旦形势看好时,票已售出70%,但他们决心留15%票给外地球迷,后来形势逆转,他们也不感到后悔,而是要向外界展示中国输球却不能输人。那次赛事虽然已宣判了中国队的“死刑”,但球场的气氛却是热烈悲壮、威武雄浑,成都出了一次大风头。1994年甲A联赛,四川全兴队被“扩大”进来,球市究竟赔赚是个未知数,承办者曾向球队提出胜一场给球队15万元,平一场1万,输一场5000元,但球队没有底不同意,可见风险之大。不过,最终的结局是赚了100万元。成都场场爆满,甚至出现排队30多小时买票的动人情景,使其他赛区的承办者目瞪口呆,也令中国足协官员高兴地说:要搞清成都球市火爆之谜,给其他赛区以启示。职业联赛,成都依然火得厉害,笔者亲眼见到足球已牵动整个城市百姓的喜怒哀乐,见到比赛前一些球迷紧张得嘴唇发白,见到胜利后一两万人夹道欢迎全兴队,巨大的声浪响彻城市的上空。成都已有点国外足球发达城市的雏形。他们一个心思地为家乡球队营造着最鼓舞人心的气氛,他们要用自己的全部感情保住大西南的唯一的足球圣地,他们成功了。他们为此战战兢兢过,难怪1995年最后一场险胜八一保级成功,不少球迷泣不成声。大难不死的全兴队确有后福,球迷对这个抢救脱险的“孩子”爱护备至,各商家也对这个前景看好的市场虎视眈眈。在1996甲A开战前,票价涨幅为1倍,甲票330元一套,特票980元一套。很多人对球迷的承受力表示怀疑。但在4月9日,即体育场售票前两天,已有长龙在成都的霏霏细雨中排起,这让承办者大为振奋。成都赛区历经数年坎坷而不衰,已证实了它是个相对稳定而又狂热的球市。1996年与往年不同的是,城市中的劳动力民工们已被球迷动用,“票贩子”和较宽裕的球迷用每晚20—30元的雇佣费让他们排队。而工薪阶层只能自带钢丝床、帐篷轮流值班。这在几年前看来简直是个神话,人们何曾想到过国内联赛会有如此盛况呢? 在当时成都的女青年中流传着一句话:“嫁人要嫁魏大侠,养娃要养小姚夏。”魏群、姚夏是他们眼中最成功的男性,有钱、有名、有地位、有崇拜者、有体魄,她们怎么能不喜欢呢?四川足球明星真是天府之国的天之骄子,他们的身价与受到的爱戴,绝不比奥运金牌获得者差,所以四川当时也没有"生娃要生李小双"的口头语。

从一个城市对足球的钟情,也能观照出该地域的人的文化品味、消闲与生活方式、传统与现代的变革。成都位于四川盆地的中央,自古有蜀道难于上青天之说。这里一年四季总有头。成都人喜欢逛大街、遛马路,喜欢热热闹闹过日子,喜欢有品味地过闲适人生。成都人爱扎堆,还有个自古传到今天的故事:一个胖男娃儿吐口痰,看黑蚂蚁、黄蚂蚁先后绕过去。人们觉得颇有名堂,人越围越多,整个城的人都把这里塞满了。这虽是流传了几百年的有些夸张的笑话,但成都人喜欢凑热闹的习性已活灵活现。做为有着悠久文化传统的古都,又是传统商业消费都会,足球与成都人一拍即合。十几年来,成都的繁荣使每个外地人深感惊讶,那饮食之价廉物美,那时装之新颖俏丽,那店铺之繁华密集,不亚于沿海的大城市。但他们处于交通不便的西南,他们需要向外界展示自己。爱聚在一起摆龙门阵、吃麻辣烫的成都人干脆汇集到体育场,抒发大西南人“雄起”与崛起的志向。

成都赛区以其热烈、火爆的“雄起”喊声风靡全国。有人说这是在鼓励男人奋力搏斗,著名诗人流沙河从古诗中考证出“雌伏”与其相对。但也有人诡秘地考证出有男性的另一层含义,但它毕竟不像“牛×”、“傻×”那样直露而无法辩解,让人们还是对“雄起”留下美好些的印象吧。成都赛区还有一个“下课”的口号传遍华夏大地,这虽与“下岗”“炒鱿鱼”有相似之处,但多了点幽默的色彩,更适合于公众场合叫喊。

一般人印象四川人骁勇善斗,但在球场上成都人是文明的。1994年四川球迷随球队去某地助战,当地个别球迷打了四川球迷,并打出“剿灭川匪”的标语,但四川球迷却打出了“欢迎××球迷去成都作客”。不用说,四川球迷在道义上是大获全胜了。 

四川球迷热爱自己的球队也一度是全国的楷模,1995年最后一轮,四川全兴陷入了保级的悬崖。四川成都也有个小青年小刘爱全兴队爱得疯狂。那几天他没睡一个安稳觉,他此时体会到为什么意大利前几天有个19岁的球迷在公园的座椅上服药自杀,这个球迷被警方通知有闹事前科,不允许他进场看球,他在遗嘱中写道:“我只有去死,我无法想象,不让我看球我怎么活。”小刘也想,全兴要降了级,我怎么能经受住这致命的打击?他找到八一队住地,对领队李富胜说:“八一队输赢都保级,别和我们过不去。”李富胜对小刘说:“我们希望全兴战胜我们保级成功,但我们不能踢假球,那要犯大错误。”小刘急了,他哽咽道:“李指导,您上点替补,让后卫和守门员放一马,谁看得出来?又不是叫你们让5个球,1个就够了,你们行好事,四川球迷感激你们一辈子。”李富胜说:“我不能给你许这个愿。”小刘悲伤地站到窗口,从16楼往下一看,觉得跳下去也没什么可怕的,他对李富胜说:“我要为全兴队献身,如果你们真把全兴弄下去,我就从你们这儿跳,我也算给全兴做了贡献。”李富胜毕竟是国门出身,他靠近了小刘,手疾眼快的他一把抱住小刘,把他劝出了驻地。如果从16楼来个自由落体,将是多么不幸的事!这场球还是全兴胜了,有人说八一队的确很难胜,真在这里把全兴搞下去,死几口子和出点乱子都是有可能的,中国球迷的境界还没有走进职业化,他们常常把输球迁怒于对方。

成都有位12岁的小学生,他对全兴队员的履历比自己的父母还熟悉。他爱全兴队爱得无以复加,在96年联赛全兴与太阳神的比赛中,他特意买到1排的座位。这场比赛全兴出人意料地以4∶0大胜,球员们高兴地跑向看台向观众致意,这个小孩张开双手,希望他的崇拜者能见到他。他太爱他们了,他愿意和他们握手,愿意拥在他们宽阔的臂膀上,他忘乎所以地向他们扑去,然而,一排看台离地面也有近4米 ,他顿时失去了知觉。全兴队巴西籍球员法比亚努最先见到扑向他们的孩子,他迅速地把孩子抱起,小孩头上嘴里流淌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球衣,这情景在他足球王国的故土都没见过,他飞快地把小孩送上门口的急救车,其他全兴球员也跟在后面。小孩经抢救脱离危险,但伤势不轻,小孩得知是法比亚努把他送上车的,心里美滋滋的。

任何地方的球迷都有强烈的倾向性,成都球迷也爱全兴爱得发狂,对客队乃至裁判有过贬义词,但并不过份。比如对方带球,球迷们会喊出“卡死他”、“采扁”、“挨球”,对裁判不满则叫”瓜娃,裁判!”当双方持交织状态时,全场会用”呕勒呕勒”的高亢歌声为川队加油,川队外援乌克兰门将里丘克在场上,球迷会吹起”喀秋莎”的乐曲激励他,当马拉多纳出现在成都体育场,球迷又打出”向马拉多纳致敬”的巨幅标语以示敬意。有时大局已定,川队获胜,还会响起“友谊地久天长”的歌声,使客队得到一些安慰。95年全兴保级战时,全场喊起“军民团结如一人”,使八一队脚下留情。1998年八一队到成都保级,成都观众为八一队加油。八一队终于遭到全兴阻击降级,观众向八一队教练刘国江鼓掌安慰,有的骂打进八一队球门的彭小方是“瓜娃”。

通过足球大大提高了知名度的全兴酒厂还想把球市搞得更火爆,他们若冲进甲A前3,成都球市将不可估量。这个愿望终于在1999年实现了,这一年是全兴兵强马壮的一年,也是塔瓦雷斯大出风头的一年,他们甚至有直逼王座的势头,他们在这一年奠定了强者的基础。2000年他们不用性格过于张扬的塔瓦雷斯,而请回较为中庸的米罗西,这使他们早早退出夺冠的行列,加上马明宇远赴佩鲁贾,高键斌训练受伤,恐怕连三甲都保不住,2001年他们面临着更大的危机。西南的这个耀眼的金牌球市中与开始不再光彩照人。由于全兴不再愿意掺和中国足球,他们对球队仅仅作价400万人民币变卖给大连大河后,四川足球再度陷入保级范畴。四川大河在2002赛季中的排名一直都在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三之间来回倒腾,2002的甲A他们创造了年度第一的一个记录,这就是失球数第一,四川足球的几位开创性人物黎兵、魏群、姚夏离开了家乡。四川球迷开始对大河产生了不满,他们戏称自己的球队是“大连二队”。2003年,四川足球一直处在被中超摈弃的恐惧中,但教练徐弘因为是大连人也遭到四川球迷的哄叫。直到最后阶段四川终于冲进中超,四川球迷才勉强接纳了“大河”。2004年,更加恶劣的足球环境与临近破灭的足球泡沫,使四川冠城彻底沦落为“弃儿”。当年座无虚席已经变为稀稀落落,一票难求变为无人理睬,高价才能买到变为免费都难以招徕。成都人当时流传着一句话:当年看球是时髦,如今看球是傻冒。

中国足球用自己的泡沫、黑暗在金牌球市演义了从盛到衰的挽歌。

好在他们又雄赳赳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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