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汪永晨
编辑/杜陈
2018年7月8日,向着我们此行第二个突破点欧洲最高峰厄尔普鲁雪山走去。

今天我们的司机非常风趣,嘴上说个不停。只可惜他讲的都是俄语,我们的翻译完全跟不上他说的。翻译过来的话老是,我很喜欢我你们,我很喜欢你们。我要带你们去非常美,非常美的地方去。

不错,我们走进的高加索山脉真的是太美了。去北极经过俄罗斯摩尔曼斯克时,那里还是春天,北纬69度让那里的风冷冷的。而厄尔普鲁士山脚下,正是盛夏,鲜花开满了山间。山峦起伏,云在天空与山间环绕,像是一条条哈达在祝福着山间的小花们。

司机讲的一个故事,我们问了几遍算是问明白了。他说,当年德国人认为
这里才是香格里拉。他们还特意从中国西藏请来了活佛帮他们在这里念经。可这位活佛坚持认为香格里拉在中国西藏。最后这位活佛被德国人杀了。

不过司机特意又说了一句,后来德国人也承认香格里拉在中国了。
欧洲最高峰-厄尔布鲁士山(Elbrus
Mount)。高加索山脉最高山峰,也是欧洲第一高峰。在俄罗斯南部,欧、亚两洲交界处的俄罗斯和格鲁吉亚边界的高加索地区。
厄尔布鲁士山是地质史上火山长期连续喷发的产物,主要由安山岩构成。其锥状外形表明它是“火山之子”厄尔布鲁士山。加之生来成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双峰并峙”态势由两座安山岩熔岩火山锥组成,海拔分别为西峰5642米和东峰5595米。

大高加索山脉,自然景观的垂直变化十分明显:1200米以下为阔叶林;1200米~2200米为针叶林;2200米~3000米为亚高山和高山草甸;2600米~3500米为高山苔原;3000米~3500米以上为高山冰雪带。

所以,我们的车开向厄尔布鲁士山的路上,就一直欣赏着大自然中的变幻无穷。一会儿,野花和山岩争艳,一会儿山林与雪峰交融。一会儿小鸟在歌唱,一会儿牛马叫绿坡。

路上,看到有不少人在路边采花,我问司机他们采花做什么?司机说当地有很多少数民族,这是一种民族习惯,每当鲜花盛开的时候,男女老少都会加入采花大军。至于采了花做什么,语言的隔阂没能让我听明白。在这样的情景中采花,我想应该是真正的浪漫。

厄尔布鲁士山脉还有许多矿泉溪流和22条冰川。总面积138平方公里。
80年代以前,人们普遍认为阿尔卑斯山位于法国、意大利边境上的勃朗峰(海拔4807米)是欧洲最高峰。这也难怪,因为厄尔布鲁士山刚好在欧亚分界线上,过去人们都把它当成亚洲的山。我问过一位俄罗斯的登山导游,她的说法是:法国人会说。

俄罗斯的司机开车的技术不能不说是高超。在一边是大山绝壁,一边是大山深处的小路上开车,竟然还可一手扶着车把,一车拿着手机打电话,坐在司机旁边的我提醒了他几次,他完全不在乎。甚至连我系安全带也认为是多余的。除了无奈和提心吊胆还能怎么办呢?
好在,大山的景色怎么只用一个美字了得。一会是远远的泥瀑布,一会儿是人形脸的山石。就是在这样的景致与这样的行车中,我们到了厄尔布鲁士山脚下。
这时,横在我们面前的是一片乱石滩,滩中有几条湍急的流水。司机说这是少有的大水。我问:是这个季节少有的大水,还是这些年来少有的大水。这大水和全球气候变化有没有关系,是因为厄尔普鲁士雪山化了,融水多了水才大的吗?
经过一番连问带吵,我们的美女翻译还是没有给我翻出司机所问非所答的解释。为什么要吵呢,是因为越翻越只有一个回答,就是水大了。
没有办法,只好到了山脚下的营地再问问吧。
厄尔普鲁士雪山的北坡营地还十分简单。一个大木板房来的人吃饭的地方。也是营地唯一可以充电的地方。用的是太阳能。所以每天要到太阳出来时才有电。
大家吃的都一样,面包、汤和有肉或没肉的沙拉。有随便喝的咖啡、茶。除了这个大房子,此外还有一些可租用的帐篷,有两人的,四人住的,睡袋要自己带来。在营地里,更多的还是自带的小帐篷。
吃完午饭我们选择了一条去看瀑布的路。厄尔普鲁士有那么多泉水和冰川融水,所以瀑布也很多。可是,俄罗斯自然的大山中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就靠自己注意安全爬上爬下。我和一位比我还大几岁的张姐决定还是就在已经非常美的山坡上静静地与大山“对话”吧,躺在花海中展开想象的翅膀。
在北极点时,因为时间有限,我们只有五分钟静思的时间。现在,在厄尔普鲁士雪山脚下有大把的时间,不是用来爬山看景,而是在脑海里找词,找话找学识和山石、山花、天上的云彩、崖下的河流聊天,这样的旅行,是不是才能和读万卷书匹配呢?而如今不管是旅游还是旅行,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的人多吗?

就在我静静地和大山、小花“聊”得尽情时,我们身边不时有一些背着大行李的人走过。他们是要去山脚下的营地去爬欧洲最高峰的真正的探险者。问了后知道他们有从德国来的,莫斯科来的。有的年纪还真不轻了。当他们问我哪来的我告诉他们时,他们都非常友好和有些惊奇。
如此之友好,让我拿出了我们绿家园乐水行的旗子。因为旁边就是哗哗啦
啦的厄尔普鲁士冰川融水汇成的河。关爱江河的人不分国界,我们在一起。

拍照时,我说:中国,一位登山者说:俄罗斯,我们一起说为了友谊,为了江河。那一刻,我真的是觉得大自然中朋友间的交往,是有大山在作证,是底气十足的。

7月8日厄尔普鲁士雪山一直在云间时隐时现。我们一直等了好久,都没有拍到雪山完全显露其雪白的,披着晚霞的身影。不过,我终于问到一位来自法国的登山领队,他告诉我,山脚一下河流里的大水,是因为受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厄尔普鲁士雪山近年来消融的非常厉害。

帐篷里没有电,我们早早地睡了,记得1998年我在长江源头姜古迪如冰川前的帐篷里入睡时,我想,我是枕着冰川入睡的。那今天,我就是枕着欧洲最高峰厄尔普鲁士雪山入睡了,做个好梦,明天的雪山有朝霞。
汪永晨写于厄尔普士雪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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