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乞力马扎罗山下追寻野生动物的足迹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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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马通过死亡河
来源:绿家园志愿者 2012-02-22 汪永晨文图
2011年7月28日,早上天还不亮我们就上了越野车,每人花了450美元去乘坐热气球,从空中看野生动物和野生动物生活的东非大裂谷及马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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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与月亮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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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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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空
我在网上看到这样一段话:在热气球上看马赛马拉,那样的高度和视角,我相信和我在《动物世界》节目中看到的景观绝对不同。2月22日凌晨5点20分我们从马赛马拉动物保护区的Sopa Lodges出发,乘坐四驱动吉普车赶往“上风区”。一路繁星满天,轻巧的动物在车灯的映照下不时闪现。 6点半我们来到静候着的两座彩色气球前,空旷的草地阴气沉沉。据前一晚的气象状况,气球公司已经告诉 ...
从这段文字看,每一次到肯尼亚,在马赛马拉坐热气球,从出发到坐上热气球基本是一模一样的。非洲荒原上的变化不大,非洲荒原上的日出、动物也都会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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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热气球上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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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
今天我们有两场“大戏”,一是从空中看动物,主要是角马。一场是如果运气好可以看到角马过马拉河,那就是一场生死大战。为什么是生死大战呢?因为在马拉河里,鳄鱼为自己的腹中餐在河里等着角马呢。那一刻,如果游不快跑不掉的角马就会血洒河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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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中看地下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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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马在集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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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看马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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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动物的家园
从空中看,这里野草丛生,一望无际。马拉河及其支流逶迤其间。旱季时,这些河流是涓涓细流,清澈见底,流经之地一片苍翠;雨季时,它们便裹着泥沙、卷着树枝甚至动物的尸体,横行荒野。
马赛马拉是1800百公里,我们看到的种群,主要是草食性的几个大种群,这中间“角马”占的比重量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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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后的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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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树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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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要这样走成圏
每年9到10月,几十万头角马和成群的羚羊、斑马、大象和犀牛,都踏着满山翠色,从坦桑尼亚北部的赛林格蒂大草原,自由自在地“漫步”到肯尼亚西南的马赛马拉。而紧随着这些食草动物游走在这片漫漫草原上的就是狮子、猎豹等食肉动物。
我们从纳库鲁周围看到的卧伏在树下的两头狮子,到马赛马拉看到十余头狮子的家族。我们发现狮子们基本是等距离地围绕羚羊,围捕后“大餐”中幼狮猛吃,母狮为孩子们“警戒”。而一只独居的雄狮,此时却伫立山岗,显示着王者风范。
这些场面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无论怎样也想象不到会有如此生动的动物间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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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河、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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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河、角马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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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与河边的角马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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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看树
2011年7月28日,我们坐在热气球上,鸟瞰肯尼亚马萨地区地区的荒原。
我想在网上找些有关马萨地区的介绍,发现了这样一张照片。照片前面的文字是这样的:肯尼亚,马萨比特附近的村民和毛驴都将身体探入“歌唱水渠”上游的水槽中——之所以叫“歌唱水渠”是因为把深层地下水提上来的那些村民在干活时会边唱歌边干活。在这里,每位游客每天允许灌满一个大的简便油桶——而妇女则通常需要等到动物都饮足水之后才能灌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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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要等到动物饮足水之好人才能灌水,让我想起2006年重庆大旱时,我在电台工作的一位同事去采访。回来后,他说在人们都关注人是不是有水渴的时候,他亲眼见到为人拉水的一头毛驴因渴倒地毙命。
或许我们中国的大地上自古以来就没有非洲那么多的动物,但是非洲人对待动物的态度,让他们在21世纪成为人们要花大钱去看动物,去看动物迁徙的地方,一定和他们爱动物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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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球上往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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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看斑马与角马同行
坐热气球看动物,以动物保护主义者的眼光来要看对动物不是伤害也是干扰。我们在看到大群的动物时,热气球的操作人员就会点火并降低飞机。动物因为火的惊吓才会狂奔,而这样的效果却是摄影中的好镜头。
我问为我们操作热气球的工程师这样对野生动物会不会造成伤害?他告诉我会是干扰,所以他在操作时会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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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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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球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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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在与我们一起飞行
我们到肯尼亚已经八天了,一直在感受着非洲人十分规范和舒服的旅游服务。有人说这是西方人带给他们的文明和制度。而我倒觉得非洲人与动物间的关系,人与人间的真诚,与他们没有过多受到所谓物质文明的影响也有关系。这也才使得他们家乡的旅游业越来越吸引着来自各大都市的有钱人,自认为比他们文明程度高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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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后在马萨草原上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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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露天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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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进”与“出”
在我们的旅程里,今天除了两场“大戏”以外,还有一个小插曲,荒原上的露天早餐,这一定是西方人带来的生活方式。还沉浸在空中看野生动物的兴奋中的我们,坐在阳光中的荒原上,享受着丰盛的早餐,这就是我们常常梦寐以求的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吗?
生态学家徐凤翔这次在我的要求下与我住在一起。因为没有网,我也不能像每次行走在江河时,把当天的所见所闻及时地写下来发在我们的《绿家园江河信息》上。所以每天就有时间和徐先生一起畅聊我们当天看到的自然与动物。
徐先生在讲到角马时说到了三点:亮点、暗点、趣点。她说:长期以来,角马名不正言不顺,我这次来了以后觉得要为角马正名。所谓角马,实际上非马,因为马无角,实际的名称是羚。黑尾牛羚。从形态上讲牛没胡子。以往说风牛马不相及,就是说,牛与马不相干。而牛羚,与牛与马均不相干。是羚羊的一种。更形象地讲称它为白胡子牛羚是贴切的。牛羚在马赛马拉有两百万年的历史,可称是化石了。而它又是草食动物里的主体,包括还有部分瞪羚和黑斑羚。以及少量的斑马。
所以,马赛马拉似乎是羚羊的天下。而牛羚也多群居并且很有组织性。无论迁徙、饮水、过路、奔跑均排成队列,我们在热气球上观看,列队统一行进极为壮观。牛羚是肉食性动物的食源,但因马赛马拉幅员辽阔,它们在马赛马拉并没有明显的锐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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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马拉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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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马拉河动物吃剩下的残羹
来马拉河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就听当地旅行社的老总张红宇告诉我们,角马聚集还在路上,明天到不了马拉河,但是我们还是抱着希望。
这位已经在肯尼亚做了十多年旅游的朋友老张在接受我的采访时说:你站在河边可能是一只角马都没有,可能第二天黑压压都过来了,在河边有几个渡口,渡口周围聚集有时候多达几万只,黑压压的全部挤在渡口,而且都不吃东西。渡口附近是没有草的。
问:一般过的最佳的时间是早上、晚上,还是白天、中午?
老张:都有。但是深夜不过。它从黎明到黄昏,甚至正午都有可能过。它是聚集到一定的数量,然后就过了。客人有时等着,等不及了,算了,咱们走吧。你一走它又过了。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角马集群在河边时,有时候也不知道在等什么,就是不过河。可是如果有带头的先过了,就开始动起来了,以后就刹不住,非常壮观。全是蹄声,还有扬起的尘土非常的震撼。过后就能看到角马的尸体,河湾上还有很多。
问:被鳄鱼吃掉?
老张:也有互相践踏的、淹死的。或者是在水里被石头把腿给磕断了,爬不上来的。再有就是鳄鱼,或秃鹫等着来吃。不过鳄鱼是冷血动物,它的新陈代谢、消化系统都非常慢,它吃饱了一顿饭,两个月就不吃东西了。平时就趴那儿不动。
2011年7月28日,在马拉河边,我们等了很久,最终不得不放弃再继续等。壮观的牛羚和斑马迁徙的场面我们是拍不到了。但是马拉河的宁静与安祥却在我们的镜头中得以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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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马拉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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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角马过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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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和水鸟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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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离开马拉河,我们找到一个河边吃午餐。停车时看到那里挂着一排角马头(我们还是按大家习惯用的称呼,称此动物为角马吧)。这一定是当地人为了让游客拍照摆在那儿的。坐下时,猴子们就来抢我们的午餐。之前,导游一再提醒我们要在车上吃,不然猴子会抢我们手中的食物,可是大多数人还是坐在了树荫下。于时,每个人就都体会到了猴子抢吃时候之快、之巧妙、之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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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结束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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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手里抢走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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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开会商量怎么从我们手中夺走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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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写
而吃完与猴子一起共进的午餐,(其实不应该让猴子吃我们人吃的饭,容易带给它们疾病,这些知识在旅游中学习着)我们的越野车又行驶在马萨的荒原上。虽然是坐在车上,但猎豹、驼鸟、大象、狮子和数不清的角马、班马就一直在我们的车窗外轮番进入我们的视线。稀奇的如猎豹我们就停下来猛拍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人家”是动也不动看看着我们长枪短炮的折腾。车不停时我就隔着窗户扫拍,真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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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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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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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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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鸟在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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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中
这就是非洲的荒原,这就是肯尼亚马拉河长长的河畔与养育它的草原。
马赛马拉的鸟类虽然不算多,但零星散生的种群也很有特色。体型较大的蛇雕,在树草丛边,边观察,边信步。说明,它是在寻觅草中的的毒蛇为食。驼鸟雌雄相随,雄黑,雌灰。小群家庭型,一夫一妻在草原上觅食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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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形容此景像是徐悲鸿笔下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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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条纹与金色的野生燕麦组成的也是一幅画卷
今天我们虽然没有看到大迁徙的画面,但是从我们的司机那儿得知:角马的嗅觉异常灵敏,能够觉察到远方的雨水,这决定了它们迁徙的大方向。而斑马的视觉和记忆力超群,它决定了迁徙的具体路线。二十万只斑马是整个迁徙大军的先头部队。
到马拉河的前一天晚上,在住地旅馆,听着河马叫,“老非洲”老张还给我们讲了一个他亲眼见到的非洲荒原上的故事,他说那是两个月以前:
我看到一只长颈鹿,离我们很远。看到一只长颈鹿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我们就没太注意它。后来我们发现,长颈鹿后面有一只狮子跟着它,就开车过去了。我们开到比较近的时候发现,在长颈鹿和狮子之间,有一只小长颈鹿。这只母长颈鹿时不时地往前跑大概十几二十米,就回头等着小长颈鹿反复地来回跑。可是,在它的后面跟着一只狮子,这只狮子就是跟着这只小长颈鹿。等我们离近了,发现这只小长颈鹿脖子上已经有血流下来,它受伤了。后来我们的车就一直跟着,因为车不能压草地,不能离得太近,就一直跟着。
母长颈鹿跑出一段路去,稍微有点远,它心里一定很着急,它想让小长颈鹿跟着它跑。但是,这小长颈鹿受伤了,跑不动,只是一步一步在顽强地走着。就在母长颈鹿跑得稍微远了一点,那只狮子就窜上来了,一下就把小长颈鹿扑倒了,就在那咬开了。
这时候一个非常精彩的镜头发生了。母长颈鹿迅速地狂奔到跟前,拿前腿踩这头狮子。长颈鹿很高,这时候狮子就又跑到树丛里了。我们的车开不过去,小长颈鹿倒在草丛里,我们看不见它的状态,母鹿就一直在这守着。大概有五分钟到十分钟又小鹿就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然后母鹿就又一直催促着它走。
问:它不能抱起它,或背着它?
老张:是啊!这么反复两次,小长颈鹿已经被扑倒过两次,又都顽强地站起来,我们都以为完蛋了。脖子上已经血迹很多了,而且看着非常可怜,它妈没办法,着急啊。它没办法。一是它不能把狮子赶走,或者它也没胆量去和狮子对抗;二是它又不能像我们人似的抱着自己的孩子走,所以没有办法。
这时候天也比较晚了,我们一直跟着。突然发现,又有几只狮子围过来,最后一共是七只母狮,就把母子俩团团的围住了。这样,对抗的双方已经发生变化了,狮子不光是要那只小长颈鹿。
问:大的也要了。
老张:大的转身想走的时候,狮子把路给堵住了,这几只狮子围在那,也不敢攻击,就是包围的状态。僵持了大概十分钟左右,这个母长颈鹿一下就跑起来了,跑起来了之后,狮子也不敢正面堵,但是都在后面追,有两只母狮在这看着小长颈鹿,小长颈鹿已经倒在地上不行了,母亲就放弃了,跑了。有五只狮子一直追这只母鹿,追了它有一两公里,我们看都是很小的小点了。这时,母狮不追了,母长颈鹿自己跑了,那些母狮慢慢地就回来了。这个场景的整个过程,就是这样了。
问:那它们会吃这个小长颈鹿吗?
老张:肯定,不然干吗呢?肯定是吃这个小长颈鹿了。草原上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东西,到处都在发生。为什么?母狮也为自己的孩子找饭吃呀,很正常,长颈鹿它没有办法,它抵抗不了。
问:长颈鹿那腿很有劲,能踢死什么?
老张:对,狮子脑袋能给踢碎了,没问题。所以一般来说,狮子是不弄长颈鹿吃的,大长颈鹿太高了,想咬脖子根本咬不到,够不着。长颈鹿脖子咽喉的部位六七米高。但是小长颈鹿非常危险。在草原上,这种杀戮,这种弱肉强食,经常都存在,我们经常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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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荒原上一天中最后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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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中的合欢树
2011年7月28日,太阳从地平线露头我们走进非洲荒原,到太阳回到夜色结束,太多的兴奋,太多的感慨,太多的期待,明天我们就要离开马赛马拉,去领略非洲古城蒙巴萨。有人说那里是印度洋西海岸的一颗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