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看曹家兴衰
(2012-03-05 12: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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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记》曹寅曹雪芹身世兴盛衰败大祸文化 |
分类: 红学. |
《红楼梦》第二回贾雨村慨叹贾府那等荣耀,不便攀扯。冷子兴叹道:“老先生休如此说,如今这荣国两门也都萧疏了,不比先时的光景。”(脂砚斋:可知书中荣府已是末世了。)(那应该就是曹寅去世之后,曹家渐渐败落下来,虽架子没倒,却也严重亏空了。)雨村道:“当时荣宁两府人口极多,如何就萧疏了?”(关注两府很久了。)冷子兴道:“正是,说来话长。”雨村道:“去岁我到金陵地界,那日进了石头城,从他老宅门前经过,街东是宁国府,街西是荣国府,二宅相连,竟将大半条街占了。(真是好气派!好风光!)大门前虽冷落无人,(脂砚斋:写出空宅。)隔着围墙往里一望,里面厅殿楼阁,也还都峥嵘轩峻,(好富贵!)就是后一带花园子里树木山石也都还有蓊蔚泅润之气,哪里象个衰败之家?”(关注两府应该很久了。)
冷子兴冷笑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原来不通。古人有云:‘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今虽说不似先年那样兴盛,(这个先年,指的应是曹寅在世时,曹家兴盛时期。曹頫继位后,一年不及一年了。)较之平常仕宦之家,到底气象不同。如今生齿日繁,事物日盛,主仆上下,安富尊荣者尽多,运筹筹划者无一(这里写的是:曹寅、曹颙相继去世后,曹寅之妻老了,过继的曹頫不能支撑门户,曹颙之子年幼,其寡妻不能料理家务。曹家真是青黄不接!)其日用排场又不能将就省俭,如今,外面的架子虽未甚倒,内囊却也尽上来了。(曹寅在任时,乃至曹颙在任时江宁织造已有亏空,但有康熙护佑,曹家仍风光兴盛。到曹颙在位时填补了亏空。曹頫继位后,康熙、雍正都不喜欢,渐渐败落下来。)这还是小事,更有一件大事。谁知这样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脂砚斋:两句写出荣府。)如今的儿孙竟一代不如一代”“当日宁国公与荣国公,(原型即曹振彦的两个儿子曹玺与曹尔正。)是一母同胞弟兄两个,(曹振彦是跟多尔衮扈从入关的,立有战功。).宁公(原型曹尔正,跟从其父曹振彦入关,立有战功。)居长,生了四个儿子,长子贾代化袭了官,也养了两个儿子,长子贾敷,至八九岁上就死了,只剩了次子贾敬袭了官。如今一味好道,只爱烧丹炼汞,(脂砚斋:亦是大族末世常有之事)余者一概不在心上。幸而早年留下一子,名唤家珍,因他父亲一心想做神仙,把官倒让他袭了。他父亲又不肯回原籍来,只在都中城外和道士们胡羼。(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这位珍爷倒也生了一个儿子,今年才十六岁,名叫贾蓉。如今敬老爹一概不管,(家事消亡首罪宁)这珍爷哪肯读书,只是一味高乐不已,把宁国府竟翻了过来。(伏下祸根。)也没人敢来管他。(无法无天了!伏后文大祸。)再说荣国府你听,方才所说异事就出在这里。自荣公(原型曹玺,曹振彦的儿子,跟从其父入关,立有战功。后任江宁织造。其妻是少年康熙的保姆。)死后,长子贾代善(原型曹寅,曹玺之子,江南名宦,出任江宁织造二十多年。)袭了官,娶得是金陵世勋史候家(原型李煦家。李煦,江南名宦,出任苏州织造三十余年。)小姐为妻。生了两个儿子,长子贾赦,次子贾政。如今代善早已去世,太夫人尚在,长子贾赦袭了官。(曹寅死后,曹颙继任江宁织造。曹颙是康熙看着长大的,深受康熙喜爱。)次子贾政(应是指曹頫了,原为曹寅侄子,曹寅也一直带在身边,曹颙去世后,由康熙做主,过继给曹寅之妻李氏为儿子,继任江宁织造。)自幼酷喜读书,祖父最疼,原欲以科甲出身的,不料代善临终时(应是曹颙去世时。)遗本一上,皇上因恤先臣(指曹振彦、曹玺、曹寅三代人)即时令长子袭官外,问还有儿子,立刻引见,遂额外赐了这政老爹一个主事之衔,(注意‘额外’两字,这贾政原不是曹寅亲生的,也就不是‘正’的,仅只是假‘正’而已。所以书中贾府关系复杂,贾母只认宝玉。)令其入部习学,如今现已升了员外郎了。这政老爹的夫人王氏,头胎生的公子名唤贾珠,十四岁进学,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妻,生了子,一病死了。(有曹颙的影子。)第二胎生了一个小姐,生在大年初一,(好巧!)这就奇了。(是奇,无巧不成书嘛!)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个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脂砚斋:青埂顽石已得下落。)就取名叫做宝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
雨村笑道:“果然奇异,只怕这人来历不小。”
子兴笑道:“万人皆如此说,因而乃祖母爱如珍宝。(主要是因为宝玉是书中贾家唯一的血脉,或说曹雪芹是曹颙的遗腹子,是曹家留下的唯一血脉!)那年周岁时,政老爹便要试他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宝玉一生是只爱这些的。)政老爹便大怒了,说:“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悦。(这只是一个托词,真正的原因是,不是他亲生!)独那史太君还是命根一般。(本来就是命根子,书中贾家的命根子!或说曹家的命根子!)说来又奇,如今长了七八岁,虽然淘气异常,但其聪明乖觉处,百个不及他一个。说起孩子话来也奇怪,他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我见个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人,便觉浊臭逼人。’你道好笑不好笑。将来色鬼无疑了。”
雨村罕言厉色忙止道:“非也,可惜你们不知道这人来历。(那你是知道他来历了?这贾雨村厉害!)大约政老前辈也错以淫魔色鬼看待了。(意为你小看他了!)若非多读书识事,加以致之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者,不能知也。”
子兴见他说得重大,忙请教其端。
雨村道:“天地生人,除大仁大恶两种,余者皆无大异。若大仁者,则应运而生;大恶者,则应劫而生。运生世治,劫生世危。尧、舜、禹、汤、文、武、周、召、孔、孟皆应运而生者。蚩尤、共工、桀、纣、始皇、王莽、曹操、桓温、安禄山、秦桧等皆应劫而生者。大仁者,俢治天下;大恶者,扰乱天下。清明灵秀,天地之正气,仁者所秉也;残忍乖僻,天地之邪气,恶者之所秉者。今当运隆祚永之朝,太平无为之世,清明灵秀之气所秉者,上至朝廷,下至草野,比比皆是。所余之秀气,漫无所归,遂为甘露,为和风,恰然溉及四野。彼残忍乖僻之邪气,不能荡漾于光天化日之中,遂凝结充塞于荒沟大壑之内。偶因风荡或被云催,略有摇荡感发之意,一丝半缕误而泄出者,偶值灵秀之气适过,正不容斜,邪复妒正,两不相下,亦如风水雷电,地中即遇,即不能消,又不能让,必致搏击掀发后始尽。(写正邪两气相斗。)故其气亦必赋人,发泄一尽始散。使男女偶秉此气而生者,上则不能成仁人君子,下亦不能为大凶大恶。置之于万万人之中,其聪俊灵秀之气则在万万人之上,其怪癖斜谬、不尽人情之态,又在万万人之下。若生于公侯富贵之家,则为情痴情种;(如宝玉)若生于诗书清贫之族,则为逸士高人;纵再偶生于薄祚寒门,断不能为走卒健朴、甘遭庸人驱制驾驭,亦必为奇娼奇优。(如琪官、柳湘莲等。)如前代之许由、陶潜、阮籍、刘伶、王谢而族、顾虎头、陈后主、唐明皇、宋徽宗、(今之弘皙、八王爷、九王爷等人)......近之倪云林、唐伯虎、祝枝山,再如李龟年、卓文君、红拂、(今之芳官、龄官)薛涛、崔莺、朝云之流。此皆异地相同之人。”
子兴道:“依你说:成则为王败者贼了?”(曹家败落后,曾遭贼案。)
雨村道:“正是这意。你还不知,我自革职以来,这两年遍游各省,也曾遇见两个异样孩子。(脂砚斋:先虚陪一个。)所以,方才你一说这宝玉,我就猜着了八九,(厉害!)亦是这一派人物。不用远说,只金陵城内,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家,(脂砚斋:此衔无考。)你可知么?”
子兴道:“谁人不知?这甄家与贾府是老亲,又系世交。两家来往,及其亲热的。(书中贾家和甄家的关系既是曹寅家和李煦家的关系,两家同进同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两家同为江南织造。)便在下也和他家来往非只一日了。”(脂砚斋:说大话之走狗!)
雨村笑道:“去年我在金陵,也曾有人荐我到甄家处馆。我进去看光景,(这贾雨村革职后,又钻进了甄宝玉家。厉害!)谁知他家那等显贵,却是富而好礼之家。倒是个难得之馆。但这一个学生,虽是启蒙,却比一个举业的还劳神。说起来可笑,他说,:‘必得有两个女儿伴着我读书,我方能认得字,心里也明;不然,我自己心里糊涂。’(脂砚斋:甄家之宝玉乃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家之宝玉,则正为甄宝玉传影。)(反过来,凡写甄家之宝玉,则为贾宝玉传影。)又常对他家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贵无对的呢。你们这浊口臭舌,万不可唐突了这两个字要紧;但凡要说时,必须先用清水香茶漱了口方可;设若失错,便要凿牙穿腮’等事。其暴虐浮躁、顽劣痴憨,种种异常。只一放了学,进去见了那些女儿们,其温厚和平、聪敏文雅,竟又变了一个人。因此,他令尊也下死苔楚过几次,无奈进不能改。每打的吃疼不过时,他便‘姐姐’、‘妹妹’乱叫起来。(还真是情痴!)后来听得里面女儿拿他取笑:‘因何打急了只管唤姐妹作甚?’他说:‘极疼之时,只叫姐姐妹妹字样或可解疼也未可知,因叫了一声,便果觉不疼了,遂得了秘方:每疼痛之极,便连叫姊妹起来了。’(真是宝玉传影。)你说可笑不可笑?也因祖母溺爱不明,每因孙辱师责子,因此我辞了馆出来。如今在巡盐御史林家坐馆了。(那么这贾雨村从甄士隐家出来到了甄宝玉家,现在又钻到林黛玉家了!)你看,这等子弟,必不能守祖父之根基,从师友之规劝的。(已对两个宝玉作了结论!)只可惜他家几个好姐妹,都是少有的。”
子兴道:“便是贾府中,现有三个亦不错。政老爹之长女,名元春,现因贤孝才德,选入宫作女史去了。二小姐乃赦老爹前妻所出,名迎春。三小姐乃政老爹之庶出,名探春。四小姐乃宁府珍爷之胞妹,名唤惜春。因史老夫人极爱孙女也(因贾家人丁稀少。)都跟在祖母这边一处读书。听得个个不错。”
雨村道:“更妙在甄家风俗,女儿之名一皆从男子之名命名。不似别家,另外用这些‘春’、‘红’、‘香’、玉等艳字的。(另有缘故:石头最爱的正是这几个字!)何得贾府亦落此俗套?”
子兴道:“不然,只因现今大小姐是正月初一所生,故名元春,余者皆从了春字。上一辈的,却也是从弟兄而来的。现有对证:目今你贵东家林公之夫人,即荣府中赦、政二公的胞妹,在家时名唤贾敏。不信时,你回去细访可知。”
雨村拍案笑道:“怪道这女学生读凡书中有‘敏’字,她皆念作‘密’字,每每如是。写字时,遇着‘敏’字,又减一两笔。今听你说,是为此无疑了。怪道我这女学生言语举止另是一样,不与近日女子相同。度其母不凡,方得其女。(对林家很下功夫了。)今知为荣府之孙,又不足罕矣。可伤上月又亡故了。”
子兴叹道:老姐妹四个,一个也没有了,“只看这少一辈的,将来之东床如何呢?”
雨村道:真是,方才说这政公,已有一子一孙。“这赦老竟无一个不成?”
子兴道:“政公既有玉儿之后,其妾后又生了一个,(脂砚斋:带出贾环。)到不知其好歹。若问那赦公,也有二子,长子贾琏,今已二十来往了。亲上做亲,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的内侄女,今已娶了两年。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喜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是在乃叔政老爹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脂砚斋:不见其人,先已有照。)”
雨村听了,笑道:“可知我前言不谬,你方才所说的这几个人,都只怕是那正邪两路而来一路之人。未可知也。”(已把这些人看了个几分。)
子兴道:“邪也罢,正也罢,只顾算人家的帐,你也吃一杯才好。”
无利不起早!如此精明的人,为何要算人家的帐?记人家的帐?必有图谋,必有居心!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冷子兴演说荣国府,对荣国府作了一个慨述,荣国府略出其大半矣,可以看出(其原型)曹家经过兴盛之后,渐渐败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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