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对“狗男女”的爱情
(2012-10-19 09: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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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楂树《水浒传》如果爱狗男女高年级 |
分类: 青年·情感 |
——如果爱,请离开
文/王者清风
这是一个发生在村里的爱情故事,这个村也有很多山楂树,但这事和山楂树没有半毛钱关系;也很纯情,但不是“山楂树之恋”。
我的小学生涯比较悲催,在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校舍被拆盖成了村委会,好老师也大都被调走了,仅剩的一个还带着两个高年级。教我们的老师是新来的,前几年刚从这学校四年级退学,十七八岁的样子,文化水平你可以随意想象,但是人长得特别漂亮,绝对是一等一的大美女。
她平时喜欢织毛衣,很多还是男式的,上完课她就不停地织,而且速度特别快,能把人看花眼。表面上很淑女,实际上特别严厉。有一次,留级那女生告诉我写作业偷点懒没什么问题的,结果那天我就少写了一个字,被她查出来当场揣了我两脚,冤枉死了。之所以这样,我们对她的印象都不好。
在我们中间还流传着各种各样关于她的绯闻,大多数都是我们编造的,但有一件千真万确,那就是她和一个穷小子好上了。这小子没有家底,但很机灵人长得也很帅,出去打工回来俨然一副强哥的打扮,对我们那伙七八岁的小孩还是很有威慑力的。我们不敢和他开玩笑,但我们老师敢,俩人还挺玩的来。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开始说俩人晚上夜不归宿呆在一起,还有种种细节的描述,真的就感觉跟自己亲眼见过一样。这事儿不知道是否属实,但老师织的那毛衣是送给他了,那毛衣我们比他还熟,老师在教室织了一个多星期,后来穿在了他身上。
这小子貌似也有两下子,每次从外面打工回来都跟发了财似的,拎一个红色的大箱子,穿一身休闲西装。回来就直奔我们学校来了,也不先回家看看,我们都很清楚这是为什么,但那会儿语言实在匮乏,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看完《水浒传》后,我们果断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了一个定论——“狗男女”。从此我对他们的印象更差了,总让我想起来潘金莲和西门庆,可又不知道谁是憋屈的武大郎,自己倒整天像是武松一样。
等我升到高年级后,关于他们的话题我基本不再提及,只是有时候会在一年级的小学弟面前卖弄一下“资深”,讲述一下他们的“苟且之事”,来换得他们崇拜羡慕的眼神。再后来,我上了初中,离开了这个那所小学,远离了这“是非之地”,我恍然明白用“狗男女”给自己的老师扣帽子有点“大不敬”。
后来有一天,听我妈说她要出嫁了,我心想“有情人终成眷属”了,这么多年来还真不容易。我妈接下来的话,让我想象的浪漫瞬间碎得七零八乱,“出嫁时人家有个条件,就是不允许这男的来捣乱”。后来,我们的老师穿着漂亮的婚纱出嫁了,身边的新郎家境好,要比那穷小子强好多倍,父母很中意她拗不过,也只能这样。
据说,那天他真的没有出现,连鞭炮声都没有听见,新娘就从他家门口走过,他就在屋里但没看见。直到两天以后,他才从酒中醒来,此后好几年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前年,她有了可爱的孩子,他也带着一个漂亮的妻子回来了。两人碰面,互不言说,只是互递一笑,一切爱恨情仇都随之飘走,空留旁观的我凌乱在了风中。
多年来,我一直觉得他们太懦弱了,美好的爱情就这样妥协了。我一直想不明白,她的父母反对,他们为什么不去争取?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结婚,他们为什么不去闹?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为了爱情,他们可以去私奔和拼命。现在想想,那又何必?谁会在乎你一个穷小子身上的真爱,谁又会理会你不能取现的执着和承诺?你改变不了结果。去拼去闹,只会给她制造麻烦,只会让她更加难过,只会让她失去得到幸福的机会。。。
秋天来了,风吹树叶落下,树叶上写着“如果爱,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