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灯会元》记载过这样一则故事：唐代有位叫陆亘的刺史（类似于今天的市委书记），突然间想到一个难题，百思不得其解，问普愿禅师，如果瓶中养一只鹅，鹅渐渐长大，无法从瓶口钻出。现在既不能毁坏瓶子，又不能让鹅受到伤害，用什么办法使鹅从瓶中出来？普愿禅师大喊一声：陆书记！陆亘应声而答。普愿禅师说：“出来了。”

    这只鹅是典型的自烦，自扰，自苦。

    佛家认为的苦里面有一种叫做：“求不得”，就是说本来没有这种事情，事情的不存在表示解释或者答案的不存在，每天考虑这个事情就是庸人自扰。这里有一个空的意思。

    南泉禅师喊他的名字，就是为了告诉他，求不得的东西，答案其实就是一个空。
    了解了这一点就解脱了，叫他的名字就好象棒喝一声，翻然自醒的意思。

    山花落尽山常在，山水空流山自闲。

    陆书记有没有出来我确实不知道了。

    很多的鹅没有出来确实存在，还有很多的鹅自己钻到了瓶子里头。

    瓶子漫天飞舞，生活，工作，精神。

    你自己在瓶子里头，佛怎么来度你呢？

    人都是有佛性的，所以即使你陷在瓶子里面，把佛变成鹅，把鹅变成佛，自己就可以出来。

    为什么做了那么多的瓶子呢？

    我只觉得，瓶子里，许许多多的鹅在飞。

    鹅不成佛，就做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