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志军

    波及全国的问责风暴，无形中在验证着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在一批高到省部级，低到乡镇级的被问责官员里面，人们努力想厘清一个脉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害公共利益的事件集中爆发？问责风暴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显然，后者是人们更为关
心也更为现实的课题。否则，如果风暴没有预见性只有惩戒性，那它也只能是一阵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风暴。

    指望“毕其功于一役”的补牢，不仅不科学也不唯物。在补牢的具体操作中，除了要找出亡羊的原因，可行的是真的能够避免同样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出现。和哲人说的“好的制度能把坏人变成好人，坏的制度也可以把好人变成坏人”的彻悟不同，在国人的传统观念里，亡羊补牢有时候竟成了塞翁失马的代名词，除了焉知非福的自慰以外，还落入“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的自诩，真令人大跌眼镜。

    河南裴城农户收玉米需交钱办证曝光之后镇长被免职，喝茅台的人事局长在酒醉扇了卖酒大爷耳光之后，也扇掉了自己的乌纱帽。舆情在呼完补牢之后的痛快之余，还应该问上一句，假如事情到此为止，都是对人不对事这般简单，然后就可以坐享“换手如换刀”的补牢红利？那“亡”掉的，要么是赎罪羊，要么就是替罪羊。

    民众的这种担心并非过虑，尽管理论上有“阳光底下无新事”的说法，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只能看作是说话人的一厢情愿。“河南贫困县良田被强征建官员别墅群”的新闻，让大家重温了“没有最牛，只有更牛”的官员和别墅群不得不说的故事。看来这不是一群迷途的羔羊，而是一帮傲慢的公牛（不是公母的公而是公权滥用的公）。对于这样无拘无束的权力，补牢也就等同于补丁。

    有纪委书记把贪官情人分类，甚至细化到身体的某部位，除了抖机灵，实在看不出和补牢有什么干系。乳品企业的质量安全承诺书和质量诚信宣言，到底是补牢之举，还是补丁摞补丁？时间会告诉大家答案，市场也会告诉大家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