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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发改委副主任王海平七日表示,今后,北京市对于周边省市的补偿会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实。他列数各地对北京的贡献:煤,山西贡献大;电,内蒙古贡献大;粮食、蔬菜,山东、河北、辽宁贡献大……(5月8日中新社)
应该说,王海平这席表态,是诚恳的,也是客观的,道出了一个
近些年,围绕北京和天津的河北地区,有6个设区市的32个贫困县,3789个贫困村,贫困人口约272.6万形成的所谓“环京津贫困带”渐为世人关注。曾在两会上,全国人大代表萧玉田举例称:“住的是茅草土坯房,一年只有在春节的时候才能吃顿肉;豆腐都是奢侈品,一块豆腐要分三次吃完。在繁荣的京津附近,还有人过着这样的生活,你信吗?”“环京津贫困带”何以形成?关键的因素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为北京市发展做出了巨大牺牲。难怪有人直言不讳地称,北京像一部抽水机,不断地抽周边的资源,形成了所谓的“环京津贫困带”。这说法虽有些过激,但也值得反思。
从受哺到反哺,这是抵达正义的必然之路,也是走向共同繁荣的重要途径,更是保持权利平衡发展的不二法门。如今,北京市已经表示,对于周边省市的补偿会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实,这是可喜的一步。但是,摆在我们面前一个巨大的现实就是,受哺方需要反哺的不止是物质,还有权利。不止北京要反哺周边地区,其他方面也存在需要反哺。
比如,近些年,公众对名校招生本地化深恶痛绝,以2005年上海市为例。当年度,包括复旦、交大、同济在内的名校,其上海生源超过了其他全国各地生源总和。与之相比,北京也不遑多让。这些名校是国立大学,不是省、市立大学,换言之,他们不是依恃地方财政,更多是靠举全国之力才发展壮大起来,因此,理应聚天下英才而育之,岂能聚本地生源而育之?
又比如,户籍改革一直让人“年年望、年年失望,年年失望、年年望”。1958年1月,《中华人民共和国户口登记条例》第一次明确将城乡居民区分为“农业户口”和“非农业户口”两种不同户籍。这一人为因素的两分法,直接造成了农民利益的破损,把农民限制在土地上。究其主要原因,正是为了保障城镇居民利益、保证城市的发展,便于管理,等等。由此可见,在这一城乡二元体制下,农民为市民、为城市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和牺牲。农村支持城市,城市反哺农村;农业支持工业,工业反哺农业。既如此,为何不早日进行彻底的户籍改革,剥离户口上的附加功能,实现权利平等?
再比如,数以亿计的农民工为城市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农民工的境遇让他们满意吗
从受哺走向反哺,关乎良心,关乎公平,这是道义,也是责任。曾几何时,有论者呼吁,作为先发达的京津地区,应少做抽水机,多做承担起周边地区“经济发动机”的角色,充分发挥经济辐射和发展扩散职能。斯诚不错。但我们应意识到,反哺未有穷期,反哺不是一时一地,反哺不只是物质的偿还,还包括权利的复原。更重要的是,需要学会从受哺到反哺的,不只是北京,还有更多的城市、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