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皆是给予我的爱

 

题记：在江南水乡无锡我的人生有了第一次的转折，正是在这个温润儒雅的城市我形成了自己对于工作与人生的信条：诚实与守信。以此来献给无锡这个我先后两次生活过的城市。

 

第一章        逃离故乡（二）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一起了。

没有多少激动，也没有害羞，甚至她连内裤都没有脱掉。

第二天开始我们依然装着和平时一样。

尽管那天我在楼上听到房东阿姨说楼上西边的那男孩又换了一个女孩，我也没有在意。我知道她说的不是我，她误会是我孩子妈跟着另外的一个男孩在一起了。因为在我们搬进她家不到一年的时间内，他确实已经领过两个女孩在这里同居了。

其中一个女孩还是我们工作在一起的同事，她起初是对我比较好的，有好几次都对我说，你衣服什么时间攒堆了给我说说，我过去给你洗。

我对她说没事，不用麻烦你，我14岁上高中开始自己的衣服就是自己洗的，再说了你女孩子家家的细皮嫩肉的不好麻烦你。我说完对她笑笑。

其实我是不喜欢她，虽然相貌不错，但是说话有些的，我感到她不是太那个。

没过几个月，我有一天回去，发现她在我们租住的那个院子的一楼在洗衣服。看到楼上的兄弟在抽着烟满脸的幸福状。

又一次趁着喝醉我对他说小心自己受伤。

果然被我言中了，不久，这个女孩因为一个大老板招人，把她招去做了会计，然后经常跟着他出差。慢慢地疏远了这个兄弟。起初我和他还去她们单位找她，后来吃了几次闭门羹之后就不在去了，他有一段时间很是痛苦。我说这样的女孩不值得你痛苦，因为你租房子呀，没有啥子能耐，没看人家开着广州婊子（当时我们把广州生产的标致叫“婊子”）你我还是骑破自行车。再说了你哥们白白睡了人家几个月，干吗还伤心呀。

他说你不知道我这次是真心喜欢她。

你小子别逗了。你还会真心喜欢一个女孩子，另外你喜欢过的女孩子超过一年吗？你换手的速度哥们还不是不知道。

你不要刺激我了好不好。

那次说完这话后他就一个人跑到街上喝酒去。

 

看到我孩子妈住到我们这里时，那个洗衣服的女孩刚刚从那个院子搬走不到半个月，所以房东阿姨把“好事”又按在他的头上了。因为房东阿姨给我说过：小王你不错，看起来就是个好人，文质彬彬的，不像他。

我说阿姨，他人也不错，我也没有您想的那么好。

他哪里好了。不停地换女孩。

换女孩也是女孩愿意让换，不愿意的话，也不会换呀。

其实在我和他共同租合住在那个院子不到一年半的时间内他一共领过五个女孩在那里同居，最短的只有三星期。

后来几天我之后我和孩子妈不再装着没有在一起了。他还问我啥时间开始的，我逗他说她来的第二天就在一起了。

你小子手挺快的。

是吧？可是比着你差远了。我把那天房东老太太误认为是他和孩子妈同居的事情告诉了他。他说你看看你你小子干了好事让我背黑锅。

 

我和孩子妈同居后不到一个月，她就说我们不能这样生活了。

原来我们都是在街上吃饭，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做过饭。这样整天在街上吃饭一是不卫生，二是太浪费了。

然后她就吩咐我去购买做饭的工具煤火以及购买煤球等物品，经过两天的准备，我把做饭的东西全部走置备齐了。

我们当时只是租住了一间小房子。我们把一些作饭的工具碗盆什么的都放在室内，而把炉子就放在室外的走廊里。

房东大叔为了我们做饭方便，专门在二层的走廊尽头给我们按了一个水龙头和水池，以方便我们洗菜洗碗。这样就不需要我们在跑一楼去了。

她告诉我其实她基本上不会做饭。所以要我慢慢教她。我说好办。那就慢慢来吧。

说不会做饭也有情可原，当时她还不到20岁，我比她大了将近7岁，又从小出去上学，再说了我在家里是老大，没有爷爷奶奶姑姑叔叔什么的，很小就帮着我妈做饭了。

我和她就这样没有任何轰轰烈烈的恋爱，也没有曲折的追求之下，在两个都十分孤寂的飘在城市的异地青年同居了。我们的同居生活有十几年，之所以这么说是我一直没有和她领取结婚证，直到2004年我们购买第二套房子时需要贷款才去补办一个手续。没有办理结婚手续的原因是出于我十分自私的缘故，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爱过她，我和她的同居也仅仅是在我同时失去两个女人的爱之后为了填补心灵上的空虚而把她作为一个暂时解决新浪与生理需要的女人而已。虽然她长的可以说有些漂亮。

 

和她同居不久，就发现她是一个姑奶奶级别的人物。真的是一切都不会做。

经过夏天之后，我把被子拆了，在卧室里面洗了之后，为了不让房东老太太笑话我，所以涮的任务就交给她来完成，即便是她和我的衣服大多数时间都是我在室内洗了让她出去到水池那里漂洗干净。以备让她落下一个好女孩的名声。其实这着不是我的发明。是我大学时期的一个老乡哥儿做出的良好的示范。我和她经常去那个结了婚的哥们家里玩，因为我们两个的老家都不是这里的，除了同学之外没有其它可以去的地方。而她连这个地区的都不是，在这个城市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我每次出去必须带着她一起。

好几次去老乡哥们那里都是哥哥在洗衣服，洗完之后嫂子去涮，我说我哥洗完，让他直接涮了不行吗？嫂子说那样人家光笑话你哥。她跟着说王毅敏，今后我们洗衣服也这样。从此我的洗衣服的悲惨命运就开始了。

 

我们是从1993年8月16日开始同居的，大约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把我们的被子全部都洗了一边，等到晒干净后需呀把被子重新缝在一起时，问题来了：我让她来把被子缝好，她说自己从来没有摸过针。没有办法，我只好自己上阵了。

我自己先在市场里买了缝被子需要的粗线与针，然后回到住处，问房东阿姨借了顶针，她问我干吗的，我说缝被子，阿姨说会吗？不行的话我给你缝去，我说没事她会。

一切准备停当，我开始在室内只穿一件小裤头撅着屁股在那里开始缝了，由于自己仅仅是在大学时缝过一次被子，还没有缝完，后来喊了同班的女童鞋让她们帮忙弄的，所以技术也是十分的菜鸟。她蹲在一边看我吃力而又十分慢地进度，同时不得方法累的满头大汗，她就拿着扇子给我不停地扇着。等到剩下一道线的二分之一时，房东阿姨没有敲门进去了。一看我们二人的样子就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不是说她会吗？干吗你缝。

我连忙说她刚刚停下来，太累了，我替她会。

来来剩下的让我给你们弄完吧。看看把你给难为的。

阿姨说完就坐下来，飞针走线的不几下就结束了。

 

事后她对我说：让你丢人了。我说没事。

 

 

第二次让我感到好玩的事情是到了十一月份，街上已经有自己制作的元宵的了。我和她一起下班后买了一斤，我说你先回去做饭，我到另外一个地方办点事情就回去。

20分钟后，我回去了。问她你把元宵做好了吗？

她说应该做好了。

我问在哪里的？

锅里哪。

我掀开锅盖子，用勺子在锅里一捞，连一个元宵也没有，只有白乎乎的汤。我说你来看看那里有呀？

她从屋里出来，用勺子捞了一下，也没有找出一个来。

她说怎么会没有哪?我明明全部放到锅里了。

我似乎明白了，问道：你是怎么放进去的。

她说我接了水，把锅放到炉子上后就把元宵全部倒进去了。我听完之后哈哈大笑。由于声音太大，房东老太太从屋里出来问：小王什么事情那么高兴呀，说来让阿姨也一起高兴高兴。

我说是，还没有等我说，她就在我胳膊上使劲掐了一下。低声说让你兴灾乐祸。我马上呀了一声。房东太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问，直接回屋里了。

后来进屋，她对我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看我这么笨。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哄她说没事，你不会我慢慢教你。喝这样的元宵汤也不错，以前从来没有喝过的。

 

 

在我们同居大约两个月后，我父亲从老家来到城里看我，知道了我和她同居的事情，没有说什么。那天真的是十分奇怪的事情。原来那个

局长的千金恰好到我们办公室去。以前她也去过。我孩子妈也知道她。我也告诉了她我和千金之间的事情。她说那是你以前的事情。我不管。

中午千金居然和她一起回到我们租住的房子，吃饭的时间千金对我老爹叫叔叔居然叫的十分的甜蜜。她就是那样一个人。

等到千金走后，孩子妈对我老爹说：刚才那个小甜嘴女孩差一点就成为你儿媳，她没有去过咱家吧。

我老爹实话实说：没有！但是我还是看出来我老爹十分自豪的样子，也许他以为自己的女子有女孩子追毕竟是好事。

然后孩子妈还告诉我老爹千金是某个局长家的女儿，并且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要是你儿子娶了她就会一步登天了。

我老爹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就这样，我们之间虽然没有什么浪漫的故事，也就是平淡地过着，我们那点可怜的工资除了房租吃饭穿衣之外，几乎没有丝毫的结余。几乎看不到未来，卖房子的事情是根本就没有想过，我知道自己父母为了两个在农村的弟弟结婚吃面条已经把几年的积蓄花光了。我自从毕业之后再也没有问父母要过一分钱，有时真的过不完一个月了，就去我那个在家里洗衣服，然后让嫂子出去涮的大哥时期的哥哥那里借些，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问我父母要一分钱。并且一次我还给了我妈三百元钱，我妈高兴死了，说我儿子还知道给我钱了。

我们的生活就在这样的平淡无奇和充满欢笑中过着，她也学会了一些做简单饭菜。

94年的春节，我带着她回我家过的年。

 

过完年后一个月，我父亲从老家过来。原因是我给他捎信说这个地方有一所私立学校招聘教师想让他过来试试。

父亲过来试讲之后效果不错，人家答应让他来这里教学。他原来是民办教师，觉着没啥混头，决定在家里办病退，到这里来，我说你就住在学校。

老爹说，我已经和学校说好了，让你妈也来在学校里做生活老师。

我说不成，我不想让我妈来，原因是我妈起脾气不好，原来经常因为小事和我老爹吵架。我比较烦他们吵架，再说了我通过几个月的接触，发现孩子妈脾气也不好，我怕他们在一起生气。

但是我老爹不听，说看你们这样子生活，你两个弟弟我都给他们盖好了房子，他们都有了孩子，我和你妈只剩下你这个孩子的事情没有办。我们放心不下。我这样想全部都是为了你。

我说不要管我，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说是照顾我，其实就是管制我的自由的。我不想被你们管着。

我和老爹不欢而散。尽管这样，他还是在在老家迅速办好了手续，并且偷偷来到我们租住房子的附件租了一个有两个小卧室，一个小客厅外加一个不在一起的大约有4平方的厨房，四个房间合起来大概有三十五平方的样子，然后在老家雇了一个车，把一些东西拉了过来，然后找到我，说了租好房子的事情。我执意不搬，但是孩子妈说爸妈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我们，你这样不是让他们伤心吗？

在我老爹与孩子妈的双方夹击下我还是同意搬过去。

谁知道搬过去不久，我妈与孩子妈之间的矛盾就开始了。

明天请看（逃离家乡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