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皆是给予我的爱

 

题记：在江南水乡无锡我的人生有了第一次的转折，正是在这个温润儒雅的城市我形成了自己对于工作与人生的信条：诚实与守信。以此来献给无锡这个我先后两次生活过的城市。

 

                                  第一章        逃离故乡（一）

 

当我坐在位于郑州的一家大公司的市场部的办公室时，我心里终于出了一口气。

尽管在过完春节的从正月十六开始的全体销售人员及营销人员培训会在进行了一周的封闭培训之后，各个省经理开始对我们这几十个新招的人员开始挑三拣四。我第一个被上海的经理挑中，他说小伙儿有没有信心跟我去上海。我说对不起，我是应聘的市场策划人员，原因是我妻子再有四个多月就要生了。他说生了怕啥，到时间给你半个月的假期不就行了。我说我还是在郑州呆着吧，这样放心。

上海的经理挑了几个人之后，浙江的省经理忙完事情也进来了，我们剩余的三十几个人做完自我介绍后他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浙江的市场情况，并说浙江市场的回款占到全公司回款的近六分之一。说完这些后，他开始让大家举手，看看谁愿意去浙江。

看到我没有举手，他就说你不愿意去浙江吗？

我有特殊情况，我孩子再有四个多月就要出生了，出去不是很放心。

有啥不放心的，挣了钱找个保姆照顾着。

我还是先在公司呆着吧，谢谢您的邀请。

见我执意不愿意去，他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然后找个五个人之后领着他们离开了。

 

我继续在酒店的会议室呆着，和我一起的三十多个人只剩下了和我一样也带着眼镜，但是比我白净与帅气的一个小我大概有三四岁样子的哥们。

我和他互相交换自己的名字，并且各自说了自己的一些情况。我知道他是一个已经离过一次婚的，现在还没有毕业的某个大学的学生。他原本不是学的现在的专业，而是师范毕业，在他们县里的物资局上班，后来和前妻离婚后自己又考上成人大专，想发展自己的事业。

就这样我们认识了，并且成为很好的朋友，后来他和现在的妻子又生了一个姑娘，前妻留下一个姑娘，到了他现在的妻子把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生下来之后，我对他们夫妻说，把那个大姑娘让我们养吧？他老婆第一个站出来说，要给就给你们二丫头。我说那不行，要就要大丫头。结果没有要成。

 

我们聊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一会过来一个女的，对我们说就剩下你们两个了吧？我们说是。

那好你们跟我一起回公司吧！我姓吴，你们就叫我吴姐好了。

我们跟着吴姐一起出了酒店，然后打车来到厂区。来到一栋两层的办公楼前停下来来。直接带我们到一间门上标牌是市场部的房间。

然后她给我们交代了我们单位的食堂在什么位置，什么点开饭，在什么地方购买餐票，那个窗口是公司中层领导们的免费窗口等一大堆问题。

最后指着两个桌子说，你们两个一人一张桌子。随便坐吧。

我和那个哥们每人到离自己最近的桌子哪坐下来。然后我翻看着桌子上的一本杂志。看着看着我就走神了。

想着自己终于暂时可以摆脱老婆每天的唠叨了。在这几天的封闭培训中再也没有听到一句她的唠叨，感觉到时间过得还是真快。

慢慢地久回忆起和她认识的全过程来。

和她认识是在1993年的5月份吧，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

当时我在一家所谓的某个市直机关开办的一家烂公司上班，我每个月的收入也就不到二百元。她当时到我们单位找工作，另外一个哥们就把她留下了。

这个时间我正在和中心医院的一个才毕业的儿科医生正在接触着，她工作与生活的地方有好几里元，原来一直骑车上下班，后来他们单位买了一辆通勤车，她就不用再辛苦骑车上班了。然后就把车子给我让我骑着。

我除了在这个烂公司上班之外，还在另外一个成人的自学考试辅导站担任着哲学课程，不过一个月仅仅两次，每次一整天，一天10个小时的时间。

在和这个儿科医生接触之前，我和在辅导班的一个某局长的家的女儿认识了，但是由于她太矮了，只有大约158的样子，当时她刚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学，所以在那里学习自考课程，当时还不到19岁。我和她接触了不到半年就分手了。我们是冬季大概10月份认识的，到了4月份就分手了。

有一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忙着，接触着的医院的儿科医生打电话给我：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我们院里已经同意我脱产靠本科了，所以我要考试了，我们考试的科目中恰好有哲学的课程，所以我要去听你讲课了。我说好吧。

到了第二天我接着她一起骑着自行车去那个辅导站。

前边的那个小姑娘一看到我带着一个女孩子马上脸就变。但是还是同我问好，并说哥你带着女朋友过来了。

那个儿科医生马上脸羞红了。

我搞的莫名其妙，并说不要瞎讲。

然后大家都各就各位开始听我上课了。

在讲课时我注意观察着局长的千金，她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心情烦躁地在那里坐卧不安。

两个小时的课很快就结束了，我正准备带着儿科医生走时，局长的千金过来了，她说：哥我今晚想回去，你送完姐姐之后送我回去吧，我一个人不安全。

儿科医生说要不你就送她吧。我一个人没事。

我说正好同路，我们三个一起走吧，先把你送回去，我再送她。

这样我们三个一起走。

这时千金说了。哥你还没有给我介绍她哪？她说不用他介绍了，我教李楠，在咱们这里的医院儿科当医生。你哪？

千金说，还真巧呀，我叫张楠，咱们真的是很有缘分呀。我哥没给你介绍过我吧，我是他姨家的。

就这样我们一路说着很快就到了李楠住的地方，她说你快送你妹吧！然后她就消失在他们单位住宅区的黑暗里了。

 

我正在推着车子。后背重重地挨了两拳头，怪不得不理我了，原来是有新欢了。还没有说完，就呜呜地哭起来了。我把车子支起来，然后把她抱在怀里，说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不过也是我们说过分手之后才认识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那我不管，我不让你交朋友，谁让你交哪。好好我不交好了吧!你听话行不，咱不哭了，大街上这么多人你一哭人家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你不就是欺负我吗？你和我睡了半年，你说分手就分手。

我赶忙用手捂住她的嘴。你看你在大街上都说什么话呀？不害臊呀。

就不害臊。你不是在这个冬季都拥抱着我睡的吗？

是呀。

那不就结了。这个你敢不承认吗？

承认我的姑奶奶，你小声点不行吗？再说了，我也就是拥抱着你睡觉，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做呀。

谁让你不做的，现在后悔了吗？后悔了一会我就到你那里去，我今晚不走了，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打住，我的小祖宗。行了，要是今晚怎么都行我也不会被你在我后背上挖那么多雪印子了。

谁让你光搂着我睡，让我着急，你却总是没事人一样？

我说多少遍你才明白呀。我不都是为你好吗？虽然我自己喜欢你，但是一个人的婚姻不光是为自己娶个老婆，还要给父母娶个好媳妇，给兄弟娶个好嫂子，还要同学同事们攀比，我不能和你结婚，要是和你那样了对你不好。

我说不过你。但是今晚我不回去了，我要让你搂着我睡。

不行，我必须送你回去。我们已经说好了。

你还没有答应我以后做你的情人哪？

那个以后再说，等到你嫁人了，对我就不会这样了。其实我已经不止一次和你说了，因为你刚从学校毕业，没有见过多少人，你觉得我不错，其实你只要接触社会多了，你就会发现我其实也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人，和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你。我要做你情人。

看着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我考虑到这样下去如果被李楠单位的人见到的话不好。所以我就答应说好吧。

然后我骑着自行车把她送到十来里以外的她家门口。

 

我飞快骑车回到自己的住处，然后洗漱之后就睡觉了。

第二天上午我一直在忙着，打了十点钟时，我们一个女同事接了一个电话后捂着话筒对我说：一个女孩气盛盛地喊着要找你的。

我还以为是张楠，结果接过电话一听我知道坏了。

王毅敏你给我听着，刚才你表妹来了，你今天下午马上把我自行车给我，你搂着你表妹睡去吧!然后是恶狠狠的摔电话的声音。

 

刚放下电话不到五分钟。接电话的女孩又说，你赶快接电话，这次电话里说找你，说完就哭起来了。

我接过电话，一听哭声就是到是另外一个祖宗也来电话了。

我刚才已经到你女朋友那里了。

我说知道了。她已经打过电话了。

你知道了就好。现在我告诉你，我打完电话就准备去跳河，你再也不会见到我了，我死了你就去找你的白衣天使妹妹吧。

你可不要做傻事，你爸就你这一个宝贝女儿，要是你跳了河，你爸还能活吗？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活着也没有意思了。

你别傻了，我没说不喜欢你，喜欢还是喜欢你的。

喜欢我为何不让我和你在一起，喜欢我，我们住在一起半年我给你你为何不要。让我挖你后背那么多血道道。

我们先不说这个好吗？

非说，就要说，你就是不喜欢我，嫌我长得矮，不就是嘛？

不是我嫌你长的矮，爸爸是领导，我高攀不上。

臭王毅敏，你不要拿我爸说事，你就是不喜欢。我活着没意思了。我非要跳河。

好的，你跳吧，要不这样我和你一起跳，然后明天一早，河上飘起来两具裸尸，大家一看，这个不是某某局长家的千金吗？看你爸的脸往哪里搁。

臭不要脸的，我在这里哭你却有心思开玩笑。我真的跳河，我看你还贫不贫了。我要你过来陪我。

在哪里呀？

就去我们第一次接吻的地方吧。

好的你等我。

 

十几分钟后我骑车来到位于河边的一片树林里，找到了已经不哭的她。

刚才你在哪里打的电话。怎么一会就跑到这里来了。

我爸爸办公室，他出去有时。

你爸知道不知道你的事情？

不知道。我干嘛让我爸爸知道哪。

你个小妖精看把你能的，装着是我表妹，然后套出来她单位，找到她，添油加醋地乱说一番。你咋没有说我们仅仅是住在一起，没有其它任何行为呀。

我即使说了她会信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孩子在一个被窝里睡了半年没有发生点什么，鬼才会信。

那你信吗？

我信有何用，别人不信。谁让你有光不占哪？我举起手，照着她屁股狠狠地拍了下去。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呀，我陪你睡了半年，现在要自杀，你居然还打我。

你知道什么叫羞吗？一个女孩子家教的把和男人睡觉这样的事挂在嘴上。

我就挂了，现在她知道了，不会和你交往了。我要你吻我。就像第一次那样吻我，把我吻醉。

我没心情。

是不是怪我搅黄你了。不亏，谁让你不和我在一起，和她交往哪。是不是已经和她同居了，老实交代。她说这话时满脸充满着坏笑及得意洋洋。

说什么哪？你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吗？

你说什么吗？居然还敢嘲笑我。说完，她用她粉拳在我后背上狠狠地擂了两下。

我哄她一阵后，她已经不再说什么，然后听我话决定回家了。

后面的烂摊子等着我收拾。

 

下午，我在办公室里难受地呆着，满脸的苦瓜相。当时刚进入我们公司几天的孩子妈妈问我是不是你女朋友们撞车了。

我说算是吧。

看你不像脚踏两只船的人呀。

我烦，说少在这吹凉风，一边忙去吧。

到了三点钟，医院的医生派她在另外一家医院的女同学到我那里拿她的自行车，因为我曾经和她一起去见过这个女孩。所以她一来我就知道是咋回事，她说，你看你弄的是啥事，本来我十分看好你们二人。现在走到这一步，好自为之吧。说完拿了钥匙，问了我车子停放的地点就走了，至此已经过去17年了就一直没有见过她们二人。

 

 

半个月后，她再次来到我的办公室，说是自己全家去了桂林玩了十来天，说要送给我一个礼物，就在办公室里直接给我了，是一个用电脑在一方手绢上做的她的头像。

然后非要拉着我一起吃饭。

虽然没有心情，因为失去了和白衣天使继续接触的机会，心情比较失落。

看到她时想起来这一切都是她惹出来的祸，但是毕竟认识了将近一年，在一起住了近半年的时间，当然不是每个晚上都住在一起，有一半的时间她还是会住在学校的。正处于空虚之中的自己看到这个女孩的到来又好气又好笑的。

最后抵不住她的厮磨硬泡，还是和她一起出去吃的晚饭。然后被她拉着在河边散步。

一直依偎着我。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并且有还一阵子，泪珠不停地往下落。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只是一直落泪。

我看到她这样，也心里一酸，跟着落泪。停了一会，她说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说完擦擦自己的泪水，并且用她的手给我面颊上的泪也抹去，说你要保存好我给你的这个手巾，不能丢了。我想再回我们住的地方看看。

我和她一起回到我住的地方，一个都市村庄的二层小楼的二层一个大约有十五平方的夏热冬冷的小窝。

进去之后她就脱了鞋子，蒙头睡了。不再理我。

我在一边看书，一直到十点钟，她掀开被子说，你也脱衣服睡吧，我想让你再搂着我睡一次。我看着她那迷离与期待的眼神，没有说话就和她躺在一起了。我依然是从她背后环抱着她，不允许她乱动。双手扣在她那里。

停了一会，她转过身子，然后开始吻我，我开始回应。然后是她先把自己的内裤脱掉，再脱我的，我没有做出任何动作，任由她。。。。。

 

早晨我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我发现床单被染红一大片。

我心里难受的要哭。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但是泪水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滴往下落。

一周后我找到她的一个同学，问她的情况，她说她上班了。

 

那段时间我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况之下，不知道是在谴责自己，还是在后悔，与其最后一次还是那样了，何必起初半年过得那样压抑的。有时是在内心里为自己最后一次的行为感到不齿，有时间又在后悔白白和她睡了半年。

工作起来没有一丝精神，甚至在想到失去的那个白衣天使时还会在内心里说你不亏，谁让你破坏我的美好姻缘哪。但是遮掩的念头在心里一闪便被道德的谴责给赶跑了。

 

 

每天就这样过着。

过着。

过着。没有一丝的高兴，麻木地挨着时间。

到了7月，孩子妈原来租住的房子到期了，说让我和另外一个哥们帮她在我们租住的房子周围帮她找一间房子。我和我那个同事在一起租住，我们两个各自一间。

我们由于忙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没有顾上给她找房子。

到了她房子到期的那天我们三个一商量说是先让她住在我的房间，我和另外一个兄弟住在一起，何况当时是夏天，我们基本上都是住在楼顶的平台上的，那个地方比室内凉快些。

 

有时间我们三个人一起住在三层的平台上，有好几次我那个兄弟都在外面喝酒，只有我们两个住在平台上，离得很近，我们会说说自己的心事，她也问我是不是还想着那两个女孩子。我说不想了。想也没用。

我们两个躺在两张席子上，一起看着月光，有时间一起什么也不说，一次我们两个趴在席子上看月光，她的一缕头发从上边耷拉下来，我用手帮她重新弄到后面，并且顺手抚摸了她的额头一下，她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8月16日，下了小雨，我们两个回到二层各自的房间睡觉，为了凉快，我们都没有关门睡觉。到了十点钟，那个兄弟回来了喝的醉醺醺的，回来之后就睡了，打着很响的呼噜，加上酒气，搞得我没法入睡。

我只好把席子挪出来，铺到走廊里睡觉，这时她还没有睡着，看到我睡在走廊里，外面还在下着小雨，就说你也搬到这个房间睡吧。

我说不用我在外面就行了。

她说，你在外面我根本无法入睡，你把房子让我睡，自己却睡到走廊里面我怎么忍心哪。

我们说了一会，我最终还是把席子搬到她住的房间了，就是这一搬，开始了我和她之间的16年的争吵生活。

 

明天请看第一章  逃离故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