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回老家，大概有一个星期上不了网.

所以，先在这里给每一位朋友拜年！祝福各位新年平安喜乐！

 

                            造物主

                                                                              华姿

（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不相信这宇宙间是有一个造物主的，也不相信人是受造者。她不信，但她又很喜欢跟我谈论这些。这篇文章便是根据我们的谈话写成的。为了写作的方便，我略去了她的那部分言论。）

                                  

                                        一

    1995年的2月，我们在海口过年。一天下午，我跟女儿一起去看海。沿着海岸，我们一直朝西走。2月的海边，海风吹着，还是很冷的。但女儿很欢喜，像只小麻雀似地，又唱又跳。不久，我们就走到了一片开阔的海滩上。这大概是这段海岸上最好的一片海滩了。可是，有家公司在那里围了一圈栅栏，把海岸隔断了。我们无法继续朝前走。

    圈地里有几间木屋，还有几件游乐设施，但一个游人也没有，只有一个看门的年轻男子，裹着军大衣，在门口走来走去。

    我问他：我们能从这里过去吗？男子回答：不能，这是某某公司的地。

    我问：是不是要买门票才让过呀？男子回答：现在没人，不卖门票。

    我们只得离开海岸,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牵起女儿的手。这时，只有6岁的女儿突然说：这海滩是上帝的，又不是他的，他为什么不让我们走啊？

    一个6岁的小女孩，一开口，竟然说出了两个事实。

 

                                  二

    这第一个事实就是：这世界是有一个创造者的，我们把这个创造者叫着上帝，或是神。这宇宙间的万物，苍天啊，大地啊，海洋啊，高山啊，乃至山上的那棵树啊，树上的那根枝啊，都是这个创造者亲自创造的。就如《创世记》里的记载：“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那无限的创造者用话语造了这个宇宙，以及其中的万物。

    当然了，你也许会反驳我，说，这又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不就是神创论么？是的，的确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儿，就是神创论。但是我以为，在被无神论化大半个世纪之后，我们有强调这一点的必要。只有先接受神创论，然后，才有可能接受救赎论。如果连造物的主都不相信，又如何相信那个审判的主和救赎的主呢？

    人不是由某个单细胞进化而来的，人是被造的。你看，“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我们乡下有句骂人的话说：他不是人生的，他是树筒子里炸出来的。人出生，来到这个世界，但人不是自己生出自己，人是被生出来的。你被你的父母生到这个世上，你的父母又被他的父母生到这个世上，你不可能自己生出自己。那么，回到人的源头，不也是如此吗？人不可能自己生出自己，人只能是被生的，也就是，是被造的。

    因为是被造的，所以是尊贵的。你认为，是从单细胞演化而来的那个生命更尊贵呢？还是造物主亲自创造的那个生命更尊贵？你认为，是被人生出来的这个人更尊贵呢？还是从树筒子里炸出来的这个人更尊贵？

    又因为是被造的，所以是平等的。

    这就是美国《独立宣言》中的那句名言所说的：所有的人，是受造而平等的（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但是，这句话却很不幸地被译成了：人人生而平等。

    人如何生而平等？就比如，你生在书香门第，我生在草根之家。你从识字的那天起，就有满架的书任你去选，而我呢，能选的只有镰刀和铲子。虽然我跟你一样喜欢读书，有可能，我比你更喜欢读书。

    所以，只需从常识判断，就晓得：生而平等是不可能的，可能的只有：人因为受造而平等。你是个总统又怎样啊，你也是一个受造者。我虽然是一个卑贱的苦力，但我也是一个受造者。你智商高又怎样啊，你也是一个受造者。我虽然愚笨，不只是愚笨，还是一个弱智，但我也是一个受造者，这个世界因为有我而圆满。

    为什么看起来很明了的一句话，却会在翻译时错得这么离谱？大抵就是因为，我们不承认有一个造物主，不承认人是受造者。因此，也不能真正理解这句话的真义：人之所以是平等的，是因为人的自由、价值和尊严，是内在地存在于人的生命中的，它不因外在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又因为人的自由、价值和尊严，是这个造物主赋予每个人的，所以，任何国家、集团和个人，都无权剥夺，也无权践踏。

    先前，我接受进化论，因为学校和社会只跟我讲这个。而现在，我接受神创论。我的理由其实很简单。

    从生命的来源讲，神创论把生命放在一个尊贵的位置上，而进化论把生命放在一个低贱的位置上。从生命的去处讲，神创论给生命一个出路，而进化论没有给生命一个出路。

    再呢，从神创论看人类，人类的发展是有方向，有目的的。但是，从进化论看人类，人类的发展是没有方向，没有目的的，是踩着西瓜皮，滑到哪里是哪里。

    一个从单细胞进化而来的生命，没来处，也没去处。而一个受造的生命呢，有来处，也有去处。你选择哪一种？就像，一个人若是人生的呢，就有父母，有家庭。但一个人若是树筒子里炸出来的呢，就没父母，没家庭。你选择哪一种？

    当然了，你也许又要跟我说：什么神创论，还不都是人说的么？是的，没错，是人说的。那进化论呢，不也是人说的么？这世上，又有哪一种东西不是人说的呢？人说这株植物是草，它就不是花；人说这个器皿是杯子，它就不是碗。只是，这说跟说还真是有所不同的。这不同就是，有的“说”是出于人自己，而有的“说”呢，是出于那个创造者。

 

                                    三

    有个小故事说到拿破仑在海上的航行。

    当拿破仑在海上航行的时候，他的随员们在一旁讨论上帝。拿破仑听着他们的议论，一直缄默不语。但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他举起手，指着大海和天空，高声说：“先生们啊，是谁造了这一切呢？”

    是谁造了这一切呢？又是谁，使大地上布满了人呢？

    在我年少的时候，我常常站在田野上，望着天边的万道霞光惊讶地出神。我也曾在心里问：是谁造了这天地呢？又是谁让彩霞从这地上升起的呢？但是，没有人来告诉我，跟我说，这宇宙间有一个造物主，就是他造了这天空和大地，也是他叫那朝霞和晚霞从这地上升起。

    在大自然的每件事物背后，其实都站在一个伟大的创造者。只是，我们往往只看那件事物，而对事物背后的创造者，却视而不见。我们不是不晓得他的存在，而是故意忽视他的存在。当我们对大海说“这一切真美”的时候，我们决不会接着说：“上帝，这一切真美”。当我们对大海呼喊“我爱你”的时候，也决不肯接着喊出：“上帝，我爱你”。

    呵呵，这就宛如：我们看见了那幅画，却漠视那个画家；我们赞美那幅画，却拒绝赞美那个画家。

    所以，在我们的语境里，当我们说造物主造物主的时候，其实并不确切地指向什么。对我们而言，它仅仅是一个词汇而已。一个空洞的词汇，什么也不表示，什么也不承载。也因此，我们拥有造物主这个词，却并不拥有对于造物主的归信与挚爱，也不拥有对于造物主的感激和赞美。

    如果我说，这是我们的悲哀，你也许又要反对。但是我的朋友，一个生命如果既没有来处，也没有去处，只不过是一件偶然出现、而且注定要消失的飘忽之物，那还不是悲哀么？不，岂止是悲哀，简直就是悲惨。

    因为不肯承认天上的那一位，人在地上，往往很容易就把自己当成了创造者，或等同于创造者。人所有高扬自我的努力，其实都跟亚当和夏娃一样，是想“变成如神一样”。但是，亚当和夏娃吃下智慧果后，睁开眼睛所看到的，却是自己的赤身裸体。人沉溺于自己的欲望，膨胀到以为自己无所不能、甚至可以改天换地的时候，转眼间就会发现，原来人是如此软弱、微小，不过是一根风中的芦苇。

    就如同我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剧中的医生因为优秀，便以为自己的手和手中的那把小刀，可以改造生命，甚至创造生命。但是后来，只是一根铁棍，一根小小的铁棍，就夺去了他的能力，使他再也无法手执手术刀了。在剧情的最后，这个医生终于醒悟，他说：“我有什么值得骄傲和自以为是的？仅仅是一根小小的铁棍，仅仅是伤到了我手上的一根神经，我就丧失了我的能力，我最引以为傲的那种能力。”

    人啊，你竟然觉得你是无所不能的，你竟然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你。当你这么以为的时候，天上的那一位就会悄然走来，拿走那个让你自高自大的能力。为了不让你的灵魂跌得更深，他拿走了它。因为，在每件事物的枢机之处，都有那看不见的舵手——上帝的临在。

 

                                 四

    这第二个事实就是：因为上帝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所以，这个世界的主权属于上帝。没有一个人、一个集团，乃至一个国家，可以独占这个世界的资源。也许你这个人很强大，你这个集团很强大，你这个国家很强大，但你依然不能。因为你没有这个权利。

    又因为我们都是受造者，这个世界的资源便属于我们每个人，我们每个人都有份。即便我身无分文，但这个世界的资源还是有我一份。所以，穷人有权要求富人分享，弱者有权要求强者分享。国家之间也一样。分享是人类的基本义务和责任，分享不是慈善，不是施与和奉献。

    德兰修女说：上帝没有创造贫穷，他只创造了我们。这世界的资源足以养活每个人。贫穷之所以出现，就是因为没有分享。

你还记得那个“五饼二鱼”的故事吧？草地上有五千个饥饿的人，但只有一个孩子带着食物：五个大麦饼，两条鱼。耶稣把这五个大麦饼擘开，分给在场的每个人，结果五千人都得到了他们所要的；耶稣又把两条鱼擘开，分给在场的每个人，结果五千人都得到了他们所要的。

    如果这个世界的物质，能够在上帝的指引下分享，那么，这个世界将不再有饥寒交迫的人。海地的儿童就不用去吃黄泥饼了，迪拜的酒店也不会一个夜晚就花掉5000万美金。   

    光与人分享还不够，还要与动物分享。与动物分享也是人的职责，是上帝给予人的一个托付。在创世之初，上帝就对人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

    所以，这世界不好，不是那创造者没有造好，而是人没有管好。因为从头到尾，人都只看见自己的需要，而看不见这个世界的需要。就如我看过的一部电影。

    夏天到了，教授带着他的妻子儿女，到南部的山间度假。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一个孩子。孩子说：我知道哪里有泉水，但不能告诉你们，因为这是秘密。教授说：你不说出来，那泉水不是浪费了吗？孩子说：鸟儿在喝呀。

    孩子的这个回答让我一惊。

    若只从人的角度看，自然是浪费。但从受造的角度看，却未必是浪费。因为鸟儿在喝。宇宙间的万物，只要有生命在享用，就没有浪费。不管那是一个怎样的生命，是一只小鸟呢，还是一个虫子，是一株植物呢，还是一块石头，甚至就是一把泥土。在人迹罕至的地方，那阳光是不是浪费了呢？雨水是不是浪费了呢？空气是不是浪费了呢？

    第一日，上帝造了光。第二日，上帝造了空气。第三日，上帝造了海和旱地，以及青草菜蔬和树木。第四日，他造了光体。第五日，他造了雀鸟、牲畜、虫子和动物。第六日，他造了人。

    所以，人本是万物中的一分子，并非万物之主。但人，却常常把自己当成了万物之主。他总是免不了想：这宇宙间的一切都应该为我所用。甚至，那造我的主也应该为我所用。因此，他任凭私欲摆布，对万物尽情取用，随意占有，不肯分享。长此以往，他便把那个真正的主宰从他的生命里挤出去了，也从这个世界里挤出去了。他只高举自我，以及自我愚蠢的意志。他完全忘记了造物主的托付，以致这个世界充满腐化、堕落和贫穷。但他偏又要问：上帝在哪里？有谁看见了？他被私欲控制，以致跌入痛苦的深渊，不能自拔。但他竟然还要问：上帝在哪里？有谁看见了？

    若非造物主赐予人类无限的恩典和怜悯，人类恐怕早就在自身的腐化和相互的杀戮中粉身碎骨了，在粉碎自身的同时，恐怕也将一切的造化粉碎了。可是人偏偏看不见这一点。

    尽管如此，我仍然相信造物主对于人类是有一个计划的，人类绝对不是一个走到哪里算哪里的流浪者。因此，无论这个世界现在是怎样地黑暗与破碎，它最终的结局，都一定是朝向完成，而不是瓦解。我的朋友，你觉得人类有能力阻止上帝的行动吗？不管人怎样的自私自利，弯曲悖逆，都不可能阻止上帝朝向那个最后的完成。你想，一件陶器如何能够阻挡那个做它的陶匠呢？

    造物主按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他造人的本意，是希望人像他，像他那样全然地爱，全然地付出，用不可征服的善意和仁慈，来治理这地面，来管理这世界。这就是人在万物中的位置。当人站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人与造物主的关系，人与人的关系，乃至，人与万物的关系，就是正确的。

    让我们顺服。如果人思想的起点是上帝，那么，终点也必定是上帝。如果人能够从造物主出发，那么最后，也必然会回到造物主这里。

 

                                     五

    听过一个小故事。

    传教士扬·伊格顿（Egerton  Young）第一次前往印地安人居住区，向他们宣讲上帝的爱。当他讲完后，酋长问道：“我听你称那伟大的灵为‘我们的父’，对吗？”伊格顿回答：“是的，我是称他为父。”

酋长说：“我们从来没想过要把神明称为父亲。他常常以雷声向我们说话，又以闪电和暴雨的方式跟我们见面，所以，我们很怕他。现在听你把他叫作‘我们的父’，真是太美了。”

    沉默了一会儿，酋长似乎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又问道：“牧师，你说那伟大的灵是你们的父亲？”伊格顿肯定地回答：“是的。”酋长又问：“你说他也是印地安人的父亲？”伊格顿更肯定地回答：“当然。”

    这时，酋长像突然发现了一个宝藏似的，他伸开双手，按住伊格顿的肩膀，欣喜地说：“那么，我和你，便是亲兄弟了！”

    是呢，我和你，就是亲兄弟了；我们和他们，也是亲兄弟了。因为我们共有一个父。

    因为有这一位父，世界便是有目的的，生命便是有去处的。而我们寄生的这个星球呢，便不是一个小小的周转无穷的污泥堆，而是生命存在的一个神圣场所。

    因为有这一位父，我们才爱，才喜乐。爱从哪里来？喜乐从哪里来？自然从父那里来。我们爱，是因为我们在他的里面，分享他的爱。我们自身并不能生出爱。他的爱是无限的，比他所造的这个宇宙更无限，就是全体受造物在同一时间一起分享，这爱也不会终结。我们喜乐，也是因为我们在他的里面，分享他的喜乐。我们自身也不能生出喜乐。

    我爱他，因为他是造物的主。他爱我，因为我是受造的物。我爱他，不是因为别的，他爱我，也不是因为别的。这就是我与这个创造者的关系。这个关系，完完全全就是父与子的关系。就好比呀，我爱我的女儿，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而她爱我，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是她的母亲。

    你听吧，人在最软弱最有需要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呼喊：我的天啦，我的上帝呀，我的神啊。或是像保罗那样直接地呼叫：阿爸，父啊！你以为，仅仅是我们的嘴巴在呼叫吗？当然不是，是我们的天性在呼叫呢。

    我们的天性，就这样不由自主地，证明了我们是他的儿女，他是我们的父，不分犹太人，希腊人，英国人，美国人，韩国人，或中国人。基督既为穷人死，也为富人死；既为美国人死，也为中国人死。就如洛厄里牧师在奥巴马就职典礼上的祝祷：所有的种族都是一个种族。所以，人作为受造者，理当先是上帝的儿女，然后才是某个族群的儿女；理当先是上帝的公民，然后才是某个国家的公民。

    除了称他为父，我们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可以描述他呢？就如《以弗所书》说：“上帝就是众人的父，超乎众人之上，贯乎众人之中，也住在众人之内。”

    所以，我当每日开口说：“我们在天上的父”。

    那么我的朋友，你是不是又要反驳我？就像上次，你引用了一个哲学家的话：“宇宙是冷淡的。谁创造了它？我们为什么在这里，这周转无穷的太空中的小小污泥堆上？我没有丝毫的信念，我深信没有人有什么信念。”

    呵呵，亲爱的朋友，如何设想这宇宙中没有一位父啊？如果宇宙中没有这一位父，世人不可能成为兄弟。如果宇宙中没有这一位父，这个世界就没有了目的。如果宇宙中没有这一位父，我们寄生的这个星球，就只是这太空里周转不息的一堆泥土，再尊贵的生命，也不过是一具终归要朽坏的皮囊。

    但此时，我不想跟你辩论，我只想小声地问你：假如有两个宇宙，一个是冷淡的，另一个是神圣的，充满爱意的。那么，你愿意要哪一个呢？

 

                                      六

    又要过年了。

    这是2009年的年。这个年，离1995年的那个年，已经很远了，远得就像从我这里到我女儿那里一样。因为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已然长大，成了一个留学生了。

    我在下班的路上，慢慢地走。街边的小店里，已在热热闹闹地销售过年的装饰品了，比如中国结，比如烫了金的“福”字。而我的街坊，已把“福”字贴在门上了。自然是倒贴。福倒，即是福到嘛。

    但是，福倒，真的就是福到吗？恰好读到一个学者的文章，就是讲这个的。

   “福”的左边是“示”。示在古时候代表的是“神”。古人以左为大，以右为小。把神放在“福”的左边，便意味着：只有尊神敬神，才会有福。而将“福”字倒贴，神就被放在“福”的右边了，也就是以神为小了。以神为小，自然就是不尊神不敬神。人若无所尊又无所敬，哪里还有什么福气可言呢？

    我们的汉字真是很有意味，隐藏天机，却也泄露天机。你看，凡是跟神有关的字，左边都是这个“示”字。古人尊左为大。那么，古人把“示”放在左边，是要跟我们说什么呢？大概就是要说：你们要尊神为大。

    人是神的受造物，尊神为大，本是人的本分。人有所尊，才会有所敬畏——敬畏造物主是知识的开端；才会知道害怕；才不至于膨胀到以为自己就是神。不管这个人是什么人，是科学家，还是哲学家，尊神都理应是他的本分。哲学家思考人，科学家思考自然。无论是思考人，还是思考自然，其实到了最后，都要归结到造物主那里去。难道还有另一个去处吗？如果你认为还有一个的话，我想，那恐怕就是虚无。

                                                                 2009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