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不能被质疑吗？

莫言在香港发表了自己的写作“宣言”之后，或者是传播方式的原因，到今年，即两年之后才在“头条”看到视频。名人的言论，自然引起人们的关注，有人进行了评论，提出质疑、批判。由于一个人的参与，即被称为网络大V的司马南，与莫言的“粉丝”、上海的王姓女大学生的视频之后，温度陡然升温。那两个视频，是在浏览中看到的。

近来，司马南因为联想的视频，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一波未平，关于莫言的一波又起争鸣。好耶？坏耶？

好！好！！好！！！

非是国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关于莫言文艺观的质疑能够掀起如此波澜，说明事大事小就在哪摆着。没有人会在微不足道，不足道载的小事上浪费精力和时间。

有道是，人多嘴杂。辩论起来，参与的人多了，自然就什么人，什么观点的都有。有的说这儿，有的扯那儿。看了不少视频，看的眼花缭乱，大长见识。但是，总的说，阵营比较分明。如果一定要“站队”，老朽这个比莫言、司马南都大十来岁的老头子，还是站在司马南一边。虽然，在人生中有与莫言相似的经历。

首先，莫言的文艺观是不是可以质疑、评论，乃至批判？

这在当下，应该不是个问题。人们没有因为是出自大名鼎鼎的莫言，就掩嘴，就默不作声。他没有因为名气大而获得“豁免权”。尽管如此，如果发生在60年代之前，断不会有那种想法。一是迷信名人，而是脑子就没有往那方面想。

其次，他的文学观是不是有可质疑之处？这才是根本的问题。

文艺，文艺的创作，虽然掌握在文艺家的手里，但是，在中国的今天，文艺还是人民大众的。如果有值得质疑的，在理论上，人人都有发言权。因此，司马南的评论，具有合法性。他的评论招致反批评，也是正常现象。不值得大惊小怪。如果因此而遭受人身攻击，则是另外的一个问题。

再其次，司马南质疑了什么？

司马南的录音就在那儿。他没有质疑莫言的“暴露”不应该。只是质疑，为什么不能“唱赞歌”。是啊，为什么不能“唱赞歌”？虽然活了七、八十岁，没有能力写“赞歌”，但是，没有少“唱赞歌”。不必一一列举。

在莫言那里，是因为“赞歌”中没有表现“人性”中“恶的成分”？还是因为“赞歌”都不是“真话”？或者都是“粉饰”？倘使这样，那显然只是莫先生的一种主观的推测和想象，或者简直就是臆断。在某种意义上说，甚至是污蔑。他的那种言论，伤害了不少人。

一个叫做“翰林墨香”的，据推测可能有点文化，竟然说莫言是“敢说真话，五十年来第一人”（2022年6月25日）还自称是什么“亲历者”。

这话说的更是离谱，让人莫名其妙。这是什么见识？此生他见识过几人？经过多少事，竟敢如此断言！有“以偏概全”的嫌疑。

就算是莫言洋洋洒洒写的句句是“真话”，他怎么能断定其他作家或者非作家说的都是假话？如果一个国家是建立在假话，谎言的基础上，那该多么可怕？真不知道那些投票让莫言在国内中奖的人，是不是在投票中也是说了假话。

文艺，作为反映现实的手段，应该是有“黑暗”反映“黑暗”，有“光明”反映“光明”。即使没有“光明”，在反映“黑暗”中，也应该挖掘人们对于“光明”的向往，哪怕是个“梦”。不能让人们在黑暗中绝望，在苦难中堕落。起码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应该这样。

作为作家，大作家的莫言，可以有自己的文艺观，可以按照自己的文艺观去创作自己的文艺，哪怕只有一个人看，如他所言，都要坚守。那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想“暴露黑暗”，他就“暴露黑暗”，在事实上也那么做了。他的文学观，应该就是他创作实践的体验、经验之谈。甚至是获得诺贝尔奖的经验之谈。

但是，别人如没有莫言的经历，没有莫言经历的苦难，甚至是黑暗，没有莫言的感受，怎么可能按照莫言的要求去创作？再说，既然“黑暗”及人性中的“恶的成分”都让莫言们“揭露”了，别人还有必要拾其牙秽，步其后尘么？

有人自知当不了什么大作家，也没有想过获得什么奖，平素里出于爱好，写一点小文章，看到美好的，赞美一番，也不犯忌。不能说这就动了莫言的“奶酪”，触碰了莫言的“底线”。否则，天下的作家、文艺家，清一色的“揭露黑暗”，表现“黑暗”与“人性”中最丑陋的部分。书店里，电视上，广播中都是如此，那社会还像个社会么？

莫言的文艺观，他不说，别人不知道。他说了，别人就知道了。他说了，就是宣传、宣传自己的文学观，就是想让人们向他学习。从而，也就否定了与他的文学观不同的文学观。从这个意义上说，关于“文学观”的争论，还真不是由司马南挑起，而是由莫言先生挑起。

关于莫言的文学观的争论，没有司马南出来，也会有别个，不同意莫言的人出来质疑。

对莫言文艺观的质疑，其意义已经超越了对莫言个人的文艺观及其写作的意义。因为，莫言不是孤立的个人，他的背后究竟站着什么人，站着多少人，不清楚，也无须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