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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初見劉姥姥,是一個人看一個人。劉姥姥初見賈母便不同了,眼前珠環翠繞,众星拱月。賈母问劉姥姥一個問題,是一個人問另一個人,劉姥姥回答賈母便不同了,她要满足的是賈母背後的一群人。這一幕两位老太太的閒聊有著微妙的權力辯証:高高在上的一位,羡慕著“卑躬屈漆”的一位,反映時间在她们的生命裏,對誰是束缚,對誰是自由。
火,在這裏是點晴的隱喻。於劉姥姥,火是生機,是希望,她編出了“大雪地裏抽柴火的女孩”的故事。於賈母,火,卻是提起都要以别的説法代替。“失火”不能說,只能說“走了水”,因為不吉利,因为危險。
禁忌,成了一種對比。賈母因害怕失去“安乐”,時刻都活在“恐惧意識”裏,总有唸不完的阿彌陀佛。劉姥姥身無長物,反而充满創意,信口開河己懾住了响往自由和把自己投射到“大雪地裏抽柴火女孩”身上的賈宝玉。
賈劉的對照,遂成了生命力作為權力的辯証:誰叫有,誰叫無?
對照二,年龄上,劉姥姥比賈母老大,心態上,賈母没有劉姥姥年輕。青春若是權力的筹碼,己經很有權势的賈母,卻覺得自己不如身無長物但活力充沛的劉姥姥,所以,這一場,同時是時間作为權力的辯証:誰是得,誰是失?
這些问號,都以一場戲的藏与現,傳到觀众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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