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宦海三贬,先生悦之
——浅析“达观者”苏东坡
高二(13)班 刘思雅
星级:★★★★★
现代文学讲师刘艳琴女士在散文《来生便嫁苏东坡》中,无不深情地表白着自己对东坡先生的爱慕与情意。她宁愿相信修得今生善事,以换来生如愿以偿,同苏东坡生活在一个时代,体会他的洒脱;她祈盼能活得心随愿迁,山水生色,嫁给他又敬又爱与她生死相依的男人;她憧憬捧着东坡的诗文,背他的笔墨,随他塞北江南山东河西,踏遍山山水水,走进年年岁岁。而在研究东坡的过程中,我也愈来愈强烈地仰慕着这位伟人,钦佩他的真性情。有人概括苏轼一生经历了“三次在朝,十二次外任,八方太守,三次贬居”这样一个“在朝-外任-贬居”的过程。在我的这篇文章中,我主要想从苏轼三次被贬中来谈谈这个“上帝唯一的骄傲”东坡先生的达观品质。
“东坡是个秉性难改的乐天派,是悲天悯人的道德家,是黎民百姓的好朋友,是散文作家,是新派的画家,是伟大的书法家,是酿酒的实验者,是工程师,是假道学的反对派,是瑜伽术的修炼者,是佛教徒,是士大夫,是皇帝的秘书,是饮酒成癖者,是心肠慈悲的法官,是政治上的坚持己见者,是月下的漫步者,是诗人,是生性诙谐爱开玩笑的人。”林语堂先生的这段话,概括了苏轼所有可能的身份,但在他的笔下对苏轼的描述还是过于理想化了,因为苏轼还应有一个很重要的身份:一个苦难者。这一点,苏轼自己也没有忽略掉。在《自题金山画像》一诗中,他自己概括了自己的一生:“身似已灰之木,心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下面,我将从“三州”浅析一个“达观者”——苏东坡。
一、“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铁链凶残地拷走了这位在中国历史上首屈一指的大文学家,自发来送行的湖州百姓站在路的两旁泪流满面,默默无声,这是公元一零七九年的七月二十八日,中国文学史上最昏暗的一天,然而苏轼黑暗的日子才刚刚开始。持续四十多天的拷打,逼供,最终成就了这场著名的“乌台诗案”,苏轼贬谪黄州。“乌台诗案”从身体和精神上都给苏轼造成了沉重的打击,但是这并没有使苏轼噤言检行,他的豪情依旧不减,刚刚从狱中走出来,还没来得及考虑自己的处境,就已经“试拈书笔已如神”了。“自笑平生为口忙,老来事业转荒唐。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逐客不妨员外置,诗人例作水曹郎。只惭无补丝毫事,尚费官家压酒囊。”这首诗是苏轼初到黄州时所写的,经历大风大浪洗礼的他,已然变得宠辱不惊。从生死线上走了一趟的苏轼,此时的心态,就如同这黄州的天气一般云淡风清。对于迫害他的那些人,他似乎没有什么怨恨,反而是嘲笑起自己“老来事业转荒唐”了。
在好友马正卿的帮助下,苏轼在黄州获得了一块贫瘠的土地,一家人过起了躬耕的生活。躬耕对一般人来说也许没什么,但对一个封建士大夫来说就是一种耻辱了,因为儒家的祖师孔子鄙视士人耕作。但是苏轼却在躬耕中既得以糊口,又找出了快乐:“种稻清明前,乐事我能数”,“刮毛龟背上,何时得成毡”(《东坡八首》),一家人勤勤恳恳,倒也求得一饱。而且在第二年,他又在园中盖起了一座五间房子的农舍,号曰“雪堂”,虽然平时还要寓居临皋亭,但总算有个待客的地方了。苏轼又根据白居易《步东坡》一诗将那块土地名为“东坡”,自号“东坡居士”,俨然做起陶渊明第二来了:“只渊明,是前生”(《江城子》)。他躬耕的生活过的很理直气壮很有骨气:“腐儒粗砺支百年,力耕不受众人怜”。他一直向往归乡退居田里的生活,如今退居田里貌似成真,不过没能回到富饶美丽的眉山,只是在偏僻的小镇黄州而已,但是他也就知足了,因为他受到了当地百姓的欢迎和爱戴,更重要的是,已经有很多朋友来陪伴他。
苏轼此时早已从“乌台诗案”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他的心态日益趋于旷达和平静。最能体现他此时心态的是另外一首词《定风波》,全词如下:“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苏轼的豪情旷达又起,已然能吟啸迎风雨,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坦荡胸怀了,如此壮志豪情,又如此超然不羁,竟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而且苏轼是不肯服老服输的:“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浣溪纱》)其实,苏轼的这种精神一直是有儒家积极入世的理念支撑着的,“一蓑烟雨任平生”,如此的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谁能做到?“也无风雨也无晴”,如此的举重若轻,大无大有,哪个能行?我想,屈原做不到,李白也做不到。屈原耿耿于“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仿佛自己是泰山极顶上最高的一棵松树,整个一个孤标傲世,终于成为一个“风必摧之”的林中秀木也就不值得奇怪了。李白只会在“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在走投无路的时刻“拔剑四顾心茫然”,而苏轼不同。黄州,是苏轼涅槃的地方,从黄州起,不,或者说从“乌台诗案”起,就走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苏东坡了。
二、“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苏轼在黄州安置后,几经升迁,在哲宗元祐元年又被召回朝廷,任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兼侍读,可谓权重一时。可是新党再起,章惇一伙对“元祐党人”进行疯狂的报复、迫害。苏轼又首当其冲,在被迫害之列。将又重演“乌台诗案”,弹劾苏轼所作之诰词“谤讥先帝”。于是,落职贬知英州(今广东英德)。当他还在赴英州的途中,政敌章惇、蔡京、来之邵等人又不断地在皇帝面前攻击苏轼,说苏轼罪大恶极,贬谪英州仍不足以惩罚。于是,哲宗皇帝又两次对东坡加重处分,把苏轼贬为宁远军节度副使,惠州安置,不得签署公事。
在古代,岭南广东是比较落后的,人们称之为蛮瘼之地,气候炎热,疾病较多。经过长期跋涉,苏东坡一行终于在九月进入岭南广东了。当他乘坐的船沿北江顺流而下,行至清远时,看见岭南都是青山绿水,气候宜人,本来就十分高兴。更令他高兴的是,一位姓顾的秀才还热情地向苏东坡介绍了惠州的情况。东坡听了之后,禁不住写下了一首《舟行至清远县,见顾秀才,极谈惠州风物之美》:“到处聚观香案吏,此邦宜著玉堂仙。江云漠漠桂花湿,海雨翛翛荔子然。闻道黄柑常抵鹊,不容朱橘更论钱。恰从神武来弘景,便向罗浮觅稚川。”“香案吏”的来历是:唐代制度,皇帝驾到,起居舍人须分站香案两旁。东坡曾任中书舍人,故自称“香案吏”。“玉堂”,本宫殿名,宋太租曾写了“玉堂之仙”四个字赐给翰林学士苏易简,所以翰林学士又称“玉堂”。苏东坡曾任翰林学士,故自称“玉堂仙”。从这首诗来看,苏东坡认为岭南这个地方还不错,适宜他生活。
值得安慰的是,苏轼此次南迁,沿途多遇故旧,并得到他们的帮助。尤其是在扬州,以龙图阁知润州事的张耒,怕东坡在路上遇到不测,特地挑选了两名士兵随他南行,沿途照顾他,一直护送到惠州。刚踏入初冬的岭南气候,不冷不热,十分宜人。当苏东坡从船舱中走出来时,看见码头上站满了人,大家都用奇异的眼光望着他,有些人还向他问好。顿时,苏轼热泪盈眶,一首《十月二日初到惠州》诗便口占而成:“仿佛曾游岂梦中,欣然鸡犬识新丰。吏民惊怪坐何事,父老相携迎此翁。苏武岂知还漠北,管宁自欲老辽东。岭南万户皆春色,会有幽人客寓公。”苏东坡的意思是说:惠州这个地方呀,很熟悉,好像是曾经到过的一样。不然的话,为什么连鸡狗都认识我的呢?惠州的父老乡亲,扶老携幼,都出来迎接我,并问我因什么事而贬到这里。我想,自己可能会像苏武那样,最终还是回到中原去;或许像管宁那样,老死在惠州吧。但,不管怎么样,惠州这个地方那么好,肯定会有人对我很好的。
当时的惠州经济比较落后,生活水平总体比较低下。集市上每天只杀一只羊,除了卖给官府和有钱人家之外,普通人家是很难买到的。而苏东坡又喜欢肉食,但又不敢和当官的争,故只能和屠夫商量,请屠夫把官宦人家不要的羊脊骨卖给他。东坡不愧是一个美食家,他买回去之后,先把它煮熟,然后涂些酒和薄盐,再放到火炉中去烤一烤,羊脊骨竟然酥香无比,而苏东坡也吃得津津有味,说是“如食蟹螯,率数日辄一食,甚觉有补”,并写信告诉苏辙,弄得苏辙也哭笑不得。
苏轼以六十岁老迈之身,流放岭南,由于有过黄州的经验,他的思想也更趋于成熟,他时时地用佛老的思想看待这一切,形成苏东坡式的顿悟和解脱。在一篇《记游松亭》游记中,他形象地描述了这一禅悟的过程:“余尝寓居惠州嘉佑寺,纵步松风亭下,足力疲乏,思欲就林止息。仰望亭宇,尚在木末,意谓是如何得到?良久忽曰:‘此间有甚么歇不得处?’由是如挂钩之鱼,忽得解脱。若人悟此,……当甚么时也不妨熟歇。此处之‘止息、熟歇’。”这既是旅途意义上的休息,也暗示了人生之休歇。人为什么一定在达到某种目标才能休息?正如攀山本不一定要达到山顶的亭宇,处处可以歇脚。悟得此,就如挂钩之鱼,忽得解脱,在海中纵游一般。惠州虽远,又有什么不可以养老的呢?于是在惠州白鹤峰买地数亩,起盖房屋,欲作久居之地。随遇而安,成为东坡晚年贬谪生活的一大特色,他与当地百姓情深意笃。苏轼与百姓的关系一直很好,这与他的哲学思想基础“民本”思想有关。惠州之后,苏轼由官为民,这就更使他与民混然一体,他也在民众的生活、特殊的风俗中得到了乐趣。他曾写到:“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做岭南人。”(《食荔支二首》)便可证明。
苏轼顽强的生命力和乐观的精神实在太出乎世人的预料了,当年韩愈被贬潮洲时,曾凄凉地对前来送行的侄子说:“知汝前来应有意,好收吾骨漳江边”,然而苏轼却不这样,来到惠州却吟道:“报道先生春睡足,道人轻打五更钟”,竟悠然自得,酣然入梦,一觉睡到大天亮。惠州这地方物产丰饶,民风淳朴,每日来拜访苏东坡的朋友络绎不绝,大家真心相待,其乐融融,甚至苏轼在此还学起了酿酒等等,真是不一而足。
三、“我本儋州人,寄生西蜀州”
当权者感到苏轼太快活了,传说是因苏轼的一首洒脱的诗引起的。苏轼诗云:“白头萧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纵笔》)当政者章惇——当年苏轼的好友,如今东坡的政敌——他读到此诗,颇感不悦,说“苏子瞻尚如此快活耳!”于是有了再贬海南儋州的命令。这次被贬的以苏轼为首的元祐党人,都被贬到了最险恶的偏远之地。史载是当政者根据每人的名字来决定其贬谪之地的。苏轼字子瞻,瞻儋相近,因贬儋州。子由贬雷州,黄庭坚字鲁直,贬宜州。当时,一位测字先生曾经预测:子由所在之雷州,头上有雨水,情况最好。子瞻的儋州有人在,也可生还。唯有鲁直的宜州,宜字去头,恐怕性命难保。后来,果然都一一应验了。而在当时苏轼却认为“垂老投荒,无复生还之望”,他将家属留在惠州,只身携带幼子苏过过海,全家人痛哭决别。绍圣四年(1097),下令将他贬到海南儋州。苏轼作好了死在海南的心理准备。“今到海南,首当作棺,次便作墓”,已经六十二岁的他,一代文豪又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之上……
七月,苏轼抵儋州(今海南儋县)。儋州是苏轼生命中最艰难的岁月,生活之苦难,超过黄、惠二州。苏东坡初抵贬所不久,又遇上一位好官,他是昌化军使张中。张中虽然是个武人,却十分崇拜东坡。东坡到达后,他先安排苏轼父子暂住行衙,随后又派兵卒去修葺伦江驿供东坡居住,并与苏过成了棋友。两个人常在一起下棋,棋艺不佳的东坡便在一旁观战,“陪坐终日,不以为厌也。”不久,苏东坡又向张中要了一点官地来耕种,他深深体会到:“不缘耕樵得,饱食殊少味。”可是好景不长,雷州知州张逢礼遇苏轼兄弟的事,被人向朝廷告发,宰相章惇立即派酷吏、湖南提举常平官董必专程来岭南察访,董必一来,张中就被勒令停职,结果苏东坡被赶出官舍,张中也遭罢黜致死。临行之前,苏东坡出于感激,连写了三首诗赠给张中,其中一首诗写到:“使君本学武,少诵十三篇。颇能口击贼,戈戟亦森然。才智谁不如,功名叹无缘。”可见张中也是一位怀才不遇之士。另一首诗怀念他们相处的日子:“……久安儋耳陋,日与雕题亲。海国此奇士,官居我东邻。卯酒无虚日,夜棋有达晨。小瓮多自酿,一瓢时见分。……恐无再见日,笑谈来生因。空吟清诗送,不救归装贫。”
可老百姓却关爱苏轼,为他搭建了三间茅屋栖身,尽管凄凉,东坡不改乐天派本色,他还为茅屋取了个文雅的名字“桄榔庵”,竟有兴致写下了《桄榔庵铭》。面对如此绝境,苏轼没有绝望,他还写到:“我本海南民,寄生西蜀州,忽然跨海去,譬如事远游”。他认为故乡在自己心里,只要心有所安,无处不可作故乡。他说“海南万里真我乡”,要是没有旷达的心境,生活上会是很不适应。这里秋天霖雨不止,一切物件无不发霉。有次,苏东坡从他的帏帐里竟挖出了一升多的死白蚁,而且全都腐烂,令他感叹不已,不由得他不去认真考虑自己的养身之道了。过去,他曾研究过不少的养生术,但都没有完全照搬,而是因地制宜,灵活运用。现在“岭南天气卑湿,地气蒸溽,而海南为甚。夏秋之交,物无不腐败者。人非金石,其何能久?然儋耳颇有老人百余岁者,往往而是;八九十者不论也,乃知寿夭无定,习而安之,则冰蚕火鼠,皆可以生。吾尝湛然无思,寓此觉于物表,使折肢之寒,无可施其冽;流金之暑,无可施其毒。百余岁岂足道哉!彼愚老人者,初不知此,如蚕鼠生于其中,兀然受之而已,一呼之温,一吸之凉,相续而无间断,虽长生可也。”
苏轼大力倡导读书,经过他的努力,好读之风渐渐地兴起。苏轼说:“跫然已可喜,况闻弦涌音”,即不时可以听到书声琅琅,弦歌四起,从此海南才有了考中进士的历史,有诗赞道:“谪居儋耳有三秋,轶事繁多史籍留。劝导庶民兴学馆,写成经义教名流。”姜唐佐就是苏轼培养出来的佼佼者。由于儋州文化与观念落后,当地人病了不医治,说是妖魔作怪,要请巫师捉鬼,杀牛驱邪,牛就成为人们举起屠刀任意砍杀的对象。苏轼向他们传播科学,广泛收集药方,为百姓做好事。苏轼还诚恳地说:“听我苦言,其福永久。”苏轼劝农,劝黎族百姓重视发展农业生产,可以说苦口婆心。苏轼作为一个异地的汉族贬官对黎族同胞的赤诚之情跃然纸上。儋州县志这样记载:“北宋苏文忠公来琼,居儋四年,以诗书礼教转化其风俗,变化其人心。”
苏轼住在儋耳,其生计之艰难,真是难以想象。他在写给程德孺(程正辅六弟)的信中说:“此间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炭,夏无寒泉,然亦未易悉数,大率皆无尔。唯有一幸,无甚瘴也。近与儿子结茅屋数椽居之,仅庇风雨,然劳费已不赀矣。赖十数学生助工,躬泥水之役,愧不可言也。尚有此身,付与造物者,听其运转。流行坎止,无不可者,故人知之免忧。”他一方面诉苦,一方面又达观自解,这就是苏东坡。他在《闻子由瘦》一诗中,先述“五日一见花猪肉,十日一遇黄鸡粥”,再言“土人顿顿食薯芋,荐以薰鼠烧蝙蝠”,意思是说自己比起当地居民来,还算好的了。然而入境随俗,“旧闻蜜唧尝呕吐,稍近虾蟆缘习俗。”
苏东坡的可贵之处,正是他那种疾恶如仇、不平则鸣,或托事以讽的性格,这种习气到老也未曾改变。苏辙描述其兄在海南的生活:“东坡先生谪居儋耳,置家罗浮山下,独与幼子过负担度海,葺茅竹而居之,日啖薯芋而华屋玉食之念不存于胸中。平生无所嗜好,以图史为园囿,文章为鼓吹,至是亦皆罢去。独喜为诗,精深华妙,不见老人衰惫之气。”这才是真实的真正的苏东坡!他学养深厚,才能杰出,文、诗、词无一体不精,书、画、琴无一艺不能;在学术思想上闳通阔达,儒、佛、道兼习,对百家杂说也旁采博收。东坡在海南文化、医药、生产发展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受到海南人民世世代代的敬仰与怀念。在艰苦的环境里,东坡的笔并没有停留,他以超然的心态,以著书为乐,在儋州创作了诗词140余首,散文等100余篇,书信40余篇。《书传》一部,并对《易传》和《论语》进行修订。他用枯萎的生命书写出了人生与文学的辉煌。
是啊,苏东坡哪里是在流放?他是生活生命的拓荒者,是文明文化的传播者。今天,我们重读苏东坡,也仿佛置身在他的学生中间,聆听他的教诲,犹如清风拂面,心旌摇荡,为之肃然起敬!难怪今之文学文字爱好者要说“嫁人要嫁苏东坡”。
结语
苏东坡曾说过:“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不是好人。”是的,在苏东坡身上,既无“头巾气”,无山林隐逸气,亦无以富贵骄人气,无忠臣孝子气,无大作家架子气;既无大臣杜门思过之态,亦无谪宦战战兢兢之态。苏东坡的豪情旷达又起,已然能吟啸迎风雨,大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坦荡胸怀了,如此壮志豪情,又如此超然不羁,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了。而且,苏轼是不肯服老服输的,“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虽抱文章,开口谁亲。且陶陶、乐尽天真。几时归去,作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他感叹岁月如梭,人生梦短,期望自己能够乐陶陶地尽享人生本真,逃离这世俗的大牢笼(官场),好好作一个生活闲适的人,每日能抚琴弹唱、斟酒品酌、欣赏大自然的溪水流云。
苏东坡先生有一颗非同寻常的平常心,他可以不因宦海经历而自暴自弃,不因生活颠簸就怨天尤人。他永远以一份静心来面对世间的得失进退,永远以一份激情来化解人生的悲欢离合。这一切正如他的词句那样:“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苦中作乐的功夫是古今少有。无论生活怎样令他失望,他从未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向往。人生得意时他可以筑一道苏堤,创一代画风;人生失意时,他可以拢田耕地,写下“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千古佳句。没有人能比得上他的这种旷达豪放了,自古而今,从来未有!
资料来源:
1.百度百科,苏轼,苏东坡。
2.吴泓工作室,刘艳琴《来生便嫁苏东坡》。
3.吴泓工作室,苏轼专题,苏东坡的读书生活。
4.吴泓工作室,专题阅读:苏轼世系、年谱、行踪简编。
5.吴泓工作室,苏轼在黄州(神宗时期-44岁至48岁)陆蓉华、陈小龙。
6.吴泓工作室,苏东坡在惠州(上)(下)(哲宗时期59岁至61岁)王启鹏。
注:专题学习中提供的学生习作及写后反思,是学生学习其间即时上传到网上的,除了订正错别字外,编者未作其他修改,保留习作原貌。学生文章,语言稚嫩,甚至可能有些文章,借鉴太多,少年错误,在所难免,各位大家,如涉及您的文章,务请不要生气。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