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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阅读:关于《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章》的几个问题 闫笑非

(2013-11-07 18:5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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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阅读

《论语》

《侍坐章》

孔子

弟子

分类: 专题:文史-哲学-宗教…

专题阅读:关于《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章》的几个问题 <wbr>闫笑非

关于《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侍坐章》的几个问题

闫笑非

 

    这篇文章选自《论语·先进篇》,几乎所有的中国古代散文选本和大学中文专业古代文学作品选,甚至中学语文教材都选了这篇文章,可见这篇文章确实很有价值、很受重视。但在教学中也确实遇到一些实际问题,下面我们就逐一讨论这些问题。

  一、关于文章的思想内容

  关于这篇文章的思想内容,目前说法比较多,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意见有如下几种:

    1.“全文突出了儒家以礼乐治国的理想”,“末尾曾皙的一段话,非常形象地描绘出一幅阳光和煦,春回大地,一群性格活泼的青年载歌载舞的游春图”(《中国古代文学千题解》第29 页,作家出版社1985 年版)。

    2. 孔子“同时肯定两种对立的态度,正表现了孔子对自己的政治理想难以实现的内心悲哀”,“他对曾皙出世思想的赞许,正是孔子这种悲哀心理的反映”(《中国古代文学名篇选读》上册第89 页,语文出版社1985 年版)。

    3. 曾皙“并没有从正面谈论自己治国才干,而是着意描绘一幅理想的社会图象:人们丰衣足食,和平恬静,风清俗美,知礼好乐,他自己就是生活其中的一员。当即博得孔子击节赞赏。曾皙理想的生活图景符合孔子的感情和愿望,反映了孔子‘为国以礼’的政治主张”(《历代名篇选读》上册第93 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年版)。

    4.“全文突出了儒家的礼乐治国的理想。思想意义不高……这篇文字所表达的孔子的政治态度比较消极,有人认为这不是儒家的思想,而是道家的思想”(《中国历代散文选》上册第116 页,北京出版社1980 年版)。

    上述诸家都结合文章以及孔子其人谈了一些道理,但我总觉得这些说法和孔子所表达的真正的思想感情之间似乎还有些距离,下面我们就来做一些具体分析。

    孔子开篇就启发学生,让他们各言其志,无疑言志就是这次小型座谈会的中心内容。作为大教育家的孔子培养教育学生的目的当然主要是为社会培养有用的人才,虽然不一定都去做官,但他培养出来的人要是都像曾皙那样去过农村中富有者那种悠哉游哉的闲适生活,无所事事,那恐怕将是他最大的悲哀。“学而优则仕”(《子张》,下文凡引《论语》只注篇名) 虽然出自子夏之口,并非孔子所说,但从实际上看,这正是孔子的主张。孔子一生到处奔波求仕,如饥似渴,有时甚至达到“饥不择食”的地步,甚至于竟然想去投奔在晋国搞内乱的公山弗扰,还有一次想去投奔在晋国搞内乱的佛肸(音bìxī),虽然都因遭到了子路的反对而未果(《阳货》),但已足可见孔子用世之心切。他到处游说,当郑人说他像一条累累然不得志的丧家之犬时,他欣然笑着认可了(《史记·孔子世家》)。他自己既然是这样汲汲以求仕,而且从对长沮和桀溺的态度也可明显看出他是不赞成避世隐居的,那他又怎么可能赞成学生学成之后回家过那种无所作为的闲适生活呢?有一种意见认为:孔子之所以赞赏曾皙之见,是因为曾皙所说的是天下有道的太平社会图景,这也正是孔子的理想社会。孔子确曾说过“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泰伯》),意思是说世道太平就出来做官,不太平就去隐居(杨伯峻《论语译注》第89 页),既然曾皙所说的是天下太平的社会图景,那曾皙自己为什么又要去隐居呢?孔子赞赏曾皙的消极退隐,这同自己的主张不正是自相矛盾么?

    我觉得要正确地理解本文的思想内容,首先必须正确理解孔子为什么赞赏曾皙的“志”。子路、冉有、公西华之志不论大小,总还都属于诸侯国之间的政治大事,而且都是从正面回答了老师的问题。只有曾皙答非所问,可孔子却喟然长叹地表示赞赏,这就必须从孔子当时的处境、心理上去探求。据一些典籍记载,公西华比孔了小四十二岁,从本文中公西华的谈话看来,他当在二十岁左右,那么,这时的孔子已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就是说“言志”这件事当在孔子晚年孔子在汉朝以后的封建社会里被统治阶级越抬越高,但他生前并不得志。鲁国不任用他,他离开鲁国在外游荡了十几年,走过好多诸侯国,但在当时列国纷争,“滔滔者,天下皆是也”的历史条件下,没有哪位国君会赏识他的学说,为此他常常感到压抑、愤愤不平,时做出世离群之想。比如他曾向人们表示“欲居九夷”(《子罕》),有时他愤慨地说:“道不行,乘桴浮于海”(《公冶长》);有时他不得不消极地故作超脱,表示放弃追求去过一种清淡自适的生活:“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述而》)。晚年的孔子对世道看得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游说列国返鲁之后,他决意不再求仕。

    根据以上分析,我以为孔子之所以赞赏曾皙所言之“志”的关键就在于曾皙所说正合于“天下无道则隐”。只有曾皙真正地理解孔子当时的思想状态,他俩的心是相通的。孔子所赞赏的应当是曾皙的识时务,而不在于曾皙所谈暮春郊游的具体内容。《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中“吾与点也”句下《集解》引周氏曰:“善点之独知时也”,此言得之矣。综上可知,这篇文章通过对弟子识时务的赞赏,所表现的正是孔夫子对当时诸侯纷争、天下无道的现实的愤慨之情。

  二、关于几个词语的注释

  1. 关于“哂”字的注释

    新出版的《汉语大词典》说:哂字有二义,一是微笑;二是讥笑。我们所见到的一些选本一般都把“夫子哂之”一句中的“哂”字注为“微笑”,杨伯峻先生的《论语译注》亦译为“微微一笑”,可是对后文中“夫子何哂由也”和“是故哂之”两句中的哂字,多数本子却又注释为“讥笑”。这就给我们正确地理解和分析文章的内容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微笑”和“讥笑”两者有着不小的差别。我以为没有必要作两种解释,这篇文章中的三处“哂”字都应注释为“讥笑”

    说孔子讥笑自己的学生,这丝毫不会使人们对孔子的形象以及孔子和子路的关系产生误解。孔夫子其人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一天天总是板着面孔道貌岸然的样子,他有时故意和弟子们开开玩笑,有时也被弟子们弄得十分尴尬。比如有一次他到武城去,听到弦歌之声,就笑(莞尔而笑)着说:“割鸡焉用牛刀! ”武城长官子游就赶紧用孔子教导学生的道理来作解释,孔子看子游很认真,就马上说:“弟子们,子游说得对,我刚才只是同他开个玩笑罢了! ”(《阳货》) 还有一次,孔子去会见了卫灵公的夫人南子,回来之后,子路很不高兴,弄得孔子不得不在学生面前起誓发愿(《雍也》、《史记、孔子世家》)。实际上,孔子讥笑学生毫不奇怪,尤其是讥笑子路就更不值得大惊小怪。孔子一生学生众多,但本文中提到的四位学生中,孔了说到最多的就是子路。据《论语》、《孔子家语》和《史记》中的《孔子世家》、《仲尼弟子列传》等记载揣测,孔子同子路的关系不但相当密切,也是相当特殊的。二人虽为师生,但年龄差距较其他弟子小得多,子路小孔子九岁,彼此说话都非常直率,说明彼此了解很深。除了前面所引子见南子、子路不悦外,我们还可以举几个例子,比如有一次孔子说自己如果离世隐居,能跟随自己去的恐怕只有子路,子路听了很高兴,但孔子却接着又说:“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公冶长》)。还有一次,师生谈为政,子路问孔子如果治理卫国应首先做什么,孔子回答说“必先正名”,子路当即讥笑孔子迂阔,孔子也当即批评子路:“野哉,由也”(《子路》)。有时孔子甚至当着一些学生的面说出很难听的话来,比如有一次几个学生侍立孔子之侧,有的显得恭敬,有的显得温和而快乐,惟有子路显得很刚直,孔子当时对学生们说:“若由也,不得其死然”(《先进》)。意思是说像子路这样的人恐怕不会得好死。孔子曾多次批评子路过于直率、卤莽,甚至有时当面就说“是故恶夫佞者”(《先进》) ,就是说我讨厌像你这样强嘴利舌的人。子路在师生座谈时抢先说话非止此一次,依照因材施教的原则,孔子采取的办法是“由也兼人,故退之”(《先进》) ,就是在有些场合有意识地压一压子路的锐气,所以,这次在子路仍然“率尔对曰”的情况下,孔子讥笑他一下是很正常的,我们用不着曲为之解。再者说,如果孔子不是很明显地讥笑子路,而仅仅是微笑一下,那么,后文中曾皙向孔子提出“夫子何哂由也”的问题就令人不可理解了。我们还可以进一步由上下文寻绎,正是孔子讥笑了子路,才使其他几个学生一个比一个更加谨小慎微了,他们都是等着老师指名提问之后才回答问题的。

    2. 关于“礼”、“让”的注释

    孔子回答曾皙说自己讥笑子路的原因是:“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对孔子这句话的解释有好多种,其中最普遍的说法是:“治理国家要用礼仪,子路说话不谦虚。”还有的把“礼”解释成礼让。我以为无论是解成礼仪还是礼让都不大确切。孔子谈礼的言论很多,在治理国家方面,他主张统治者对待人民应当“道之以德,齐之以礼”(《为政》) ,这里的“礼”指的是奴隶制国家中统治者治国治民的原则,包括各种规章制度和道德规范。而“让”,在孔子的时代,对人的修养来说是很重要的。《礼·曲礼上》:“君子恭敬撙节退让以明礼”。《左传·襄公十三年》引“君子”曰:“让,礼之主也。”即是说谦让是礼的要素、根本。孔子对这几个学生的才干是很了解的,他曾对每个人都作过评价:“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公冶长》)。“政事、冉有、季路”(《先进》)。孔子曾明确地肯定子路军政方面的才能,但也曾多次指出子路之好勇,并有针对性地教育子路。另外,孔子曾多次同学生们谈论治国之不易,如“善人教民七年,亦可以即戎矣”、“善人为邦百年,亦可以胜残去杀矣”、“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子路》)。而子路不仅“率尔对曰”,很不谦让,其言志也十分自负,把为邦治国看得如此轻易,所以,孔子才从从礼出发,以礼为准则来批评子路。

  3. 关于孔子最后一段话中“唯求则非邦也与”?“唯赤则非邦也与”?两个问句有些本子把这作为曾皙问孔子的话,还有些本子把这两句放在孔子自己所说的一大段话中,那么,这两句就成了孔子自问自答。揣其语气及上下文内容联系,我以为这应当是孔子自己发问,主要是针对子路的“其言不让”而发,言外之意是说,难道冉求和公西赤所谈的就不是治理国家这样的大事么?可是同子路比较起来,他们二人是多么谦让啊! 从而直接回答了曾皙“夫子何哂由也”之问。

                                                  来源于:《北方论丛》1996(4)

 

注:该资料为新安中学学生专题研究性学习之用。谨向作者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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