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二姐
原来并不是父亲说的那样,“书中自有黄金屋”,在求职的应聘里,受尽了鄙视者的眼睛,坚守着做人的尊严,使他彻底走上了流浪歌手的生涯,几年来,他走过了不少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江湖里有他的山河岁月,生存与理想的厮杀,使他受尽了人生的疼痛,人和人的关系成为一种需要,在一次次的被辞退里,失落,反思,没有了同生共死的情谊,总觉得孤孤单单,孑然一身的漂泊,总有一种生命不完整的缺失,使魂灵陷入虚无状态,浑浑噩噩的活着,也有一种自足的圆满,
毕业三年了,自己还没有混出个名堂,他忽然想去北京试试,毕竟北京是全国的文化中心,也许更适合一个流浪歌手的生存,还算顺利,胡杨在后海的一个酒吧做了驻唱歌手,薪酬也算可以,这是他第一次来北京,中午起床以后,总是出去转转,王府井,蓝色港湾,金水湾,这是他喜欢去的地方,今天胡杨打算去中关村广场,他一下出租车,就看见前面一个高跷的女人,迈着懒洋洋的长腿,长长的细腰一闪又一闪,没精打彩的走着,胡杨愣了会
,立即赶了上去;“二姐”
那个女人停住了脚步,热乎乎的称呼,使她感觉到非常的亲切,她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发,墨镜,黑色的风衣,努力的辨认着,
胡杨摘掉墨镜,在手里摆动着;“周鸿,不是红旗的红,彩虹的虹,是鸿雁的鸿”
“胡杨!”二姐冲着胡杨惨淡的一笑;“你个小屁孩,吓我一跳”
胡杨戴上重新戴上墨镜,仔细的端详着二姐,她脸色憔悴,没有化妆的脸,一张涂着口红的嘴,显得特别刺眼,学生时代的二姐,已经无影无踪了;“你不是在上海吗?”
二姐摇了摇头,眼睛里飘过一丝忧伤
这种悲凉,刺疼看胡杨心里的悲悯,他本想打听蓝湖的消息,却有点抹不下面子,脱口问道;“郭涛,,,他立即止住了口,看着二姐
二姐沉默了会;“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二姐扭过头去,摸着眼角的泪
胡杨从包里掏出纸巾,捏着纸巾的手,碰碰二姐的手
二姐接过纸巾,擦了擦湿润的眼角,把纸巾捏成一团,塞进口袋,苦笑了下;“不好意思”
胡杨看着二姐,有点心疼;“想开点,我也不一样吗?”
“二姐不是想不开的人,只是,,只是,,,”二姐掏出那团纸巾,擦着眼睛
“不说这些了,二姐,找个地方我陪你喝两杯”
二姐慌忙拒绝到,“我还有事呢,留下你的电话,有时间到我家里喝”
胡杨明显感觉到二姐的生活是很拮据的,二姐已经失去了当年的那种豪气
越是这样,胡杨越是想知道二姐的境遇,更想从二姐嘴里知道蓝湖的消息;“难得一见,二姐,喝杯茶行吗?”
二姐看着胡杨恳切的目光,不好再推辞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二姐的眼睛恢复当年的光彩
胡杨随二姐走进一家不大的茶楼,大约有七八十个平方的大厅,他俩坐在一个隔断里,隔断不大,一张小条桌,配着四把仿古的木椅,正上方的墙上,挂着一幅三尺斗方的淡墨葡萄,虽然笔墨有些不到位,倒还有些趣,胡杨把墨镜放在桌子上,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茶水单,看着二姐;“绿茶,还是红茶?”
“随便,女人家,不讲究这些”她推开胡杨伸在自己面前的茶水单
“那可不行啊,二姐是谁呀”,胡杨随手把单子向桌子一推,对服务员说道:“来一壶你们这最好的绿茶,再来两盘干果”,说着,他从风衣口袋取出一包香烟,送到嘴边,灵巧的用牙齿咬出一根烟
“吸上了?”二姐的话意味深长
“不吸不行啊!烦”,胡杨深深地吸了口烟,然后慢慢地吹出一股烟
“告诉二姐,这几年怎么过的?”
“流浪,流浪,再流浪!”
“一直唱歌?”
胡杨点点头
二姐仔细的打量着胡杨;“有范,像个歌唱家”
胡杨双手把长发向后一捋,昂着头;“像吗?”
二姐认真的点点头,轻轻地“嗯”了声
胡杨给二姐倒了半,双手杯茶呈给二姐:“来!以茶代酒”
二姐接过茶杯,抿了口,放在茶桌上;“还不喝酒?”
“学不会,没办法”,胡杨喝了口茶,让茶慢慢地在嘴里流淌;“茶不错”
二姐捏起一个腰果,放进嘴里慢慢地嚼着,一时,两个人陷入了沉默,还是二姐沉不住气;“想知道蓝湖的事情吗?”
看着二姐惨白的脸,胡杨猜想着,迟疑了会;“想”
“给二姐拿瓶酒”
胡杨站起来对着服务员喊道;“来瓶梅里雅干红”
“算你有良心,还记得二姐喜欢喝的酒”,说着,二姐的眼泪流了出来
服务员端着一瓶梅里雅,和两个高脚杯,恭敬的放下酒杯,然后在一旁打开酒蓋,二
姐接过酒瓶,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喝了一杯,又倒满一杯
“二姐!”胡杨抓住二姐的手
二姐推开胡杨的手;“二姐知道”,她端起酒杯,又喝了半杯,把杯子放在茶桌上,讲起了一段恩恩怨怨
二零一一年的四月,二姐告诉郭涛,蓝湖的父亲得了重病,她想去扬州看看,郭涛第二天早晨就开车和二姐一起出发,到了蓝湖家里,才知道蓝湖的父亲得的肾衰竭,一个星期必须透析两次,不到半年,蓝湖家里的经济已经是山穷水尽了,郭涛告诉蓝湖,伯父的病不能耽误了,他主张到上海看病,上海的医院肯定比扬州好的多,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被蓝湖软言谢绝了,二姐对蓝湖说,钱先让郭涛垫付,以后你再慢慢还他,反正周家有的是钱,也不缺这点钱,蓝湖总算答应了,当天下午,蓝湖就和父母亲,坐着郭涛的车离开了扬州,下午五点多就到了上海,郭涛把车开进浦东新区的碧水园小区的地下停车场,他们乘着电梯在十六层停下,蓝湖搀着父亲,二姐提着一个大包,相继走出电梯,
这是大约有一百六十平米的房子,两厅四室,两卫,豪华欧式的装修风格,呈现出一种恢弘的气派,悬挂在客厅奢华的大吊灯,闪着钻石的光芒,棕红色的皮沙发,像三只横卧的老虎,庄严肃穆,一幅高仿爱德华马奈的油画,【草地上的午餐】,陈述着房主人的生活和文化
蓝湖的父母被这豪华的气派吓住了,死活不坐在沙发上,郭涛只好从餐厅拿出两把餐椅,让蓝湖的父母坐在椅子上,扭头对蓝湖说;“你和伯父伯母就住在这里,医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受到这样的礼遇,蓝湖真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谢谢,谢谢!”
当然缺少不了一顿晚宴,可蓝湖的父母无论如何都不去,蓝湖只好答应郭涛,给父母带一些饭菜回来,晚饭过后,郭涛热情的为伯父伯母安排好住处,并叮嘱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接伯父去医院,带着二姐就离开了,二姐坐在车上,看着一直沉默的郭涛,撕着他的耳朵;“装深沉?”
郭涛从方向盘上抬起右手,推着二姐的手;“别闹了,开车呢!”
“
我已经不安全了”,二姐看着身旁一闪而过的路灯,树木,和高楼,那些多像自己的岁月,悄然的正从身边流失
郭涛故作听不懂二姐的意味;“我的车技你还不知道吗?把心放到肚子”
二姐又撕住郭涛耳朵;“装,你给我装,看你那兴奋劲,我有那么傻吗?”
郭涛争辩道;“是你让我去的,还反咬一口”
“装,继续装”,二姐沉沉的说到;“你那小九九我还能不知道”
车到了小区门口,这是郭涛和二姐同居的住处,郭涛把车停下,看着低头坐在车上的二姐;“到了”
二姐抬起头;“你不下吗?”
郭涛趴在方向盘上;“公司还有些事,我得回去”
二姐拣起小包,搂在怀里,看着郭涛;“告诉你,别打歪主意”,“砰”的一声,二姐狠狠地关上车门,迈着长腿,头也不回的走了
郭涛望着二姐一扭一扭的背影,脸上露出了轻蔑的一笑,心里想,这个女孩,虽没有什么天质的美,但她在床上还是蛮够味的,拱动的长腰,舞美的长腿,想到这,郭涛猛的拍了下车喇叭,一踩油门,车“呜”的一下,像一条疯狗窜起,他并没有回家,直接把车开到了黄浦江江滩,这是他多次碰见胡杨和蓝湖的地方,郭涛一直想不通,这么美艳的一个女生,怎么就会看上这么个穷小子呢?自己哪一点不比他强,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一定要征服她,扬州第一笑,是老天专门赐给他的尤物,这个事情,他得好好筹谋筹谋,想起自己被蓝湖一次一次的拒绝,心里涌起一阵阵对蓝湖的恨意,郭涛说不听是爱蓝湖,还是想报复,总之,他有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望趋使者他的疯狂
蓝湖把父亲搀扶到卧室,放好枕头,让父亲早点休息,说明天还要去医院重新检查,关上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这时,母亲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边擦着一头的湿发,一边斜仰着头,看着房顶的装修,啧啧的赞不绝口;“看人家这房子,再少也能值个千八百万的,”
“妈,你烦不烦!”蓝湖微笑的看着母亲,
蓝湖的母亲坐在沙发上,抬起屁股,又使劲的坐了下去,双手拍着扶手;“吆吆吆,你看这沙发,比扬州大酒店里的沙发还好”
“别烦人了,我晓得的”
蓝湖的母亲歪着头,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你晓得什么?你再有你二姐一半本事,还能让妈这么受罪吗?”
母亲的这句话,或多或少的刺疼了蓝湖的内心,“妈,你别唠叨了好吗?”
“妈已经唠叨的迟了,妈一辈子的错,就是由着你的性子”
“睡吧!”蓝湖从沙发站起来,关上卧室的门,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些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现在都是二姐的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世界究竟有几个人为爱情活着呢?七仙女?祝英台?罗密欧?还是哈姆雷特?那一个都是悲剧性的人物,难怪这个世界追求爱情的人少了,追求财富的人多了,要是自己有钱,何必在二姐郭涛面前这么没有面子呢?金钱简直就是个魔鬼,几乎摧毁了她心里竹林七贤的崇高,嵇康是不是太愚了?是呀!蓝湖心里颤抖了一下,每当想起胡杨,自己就是这副德性,她在心里不停的问着自己,胡杨是嵇康吗?答案肯定不是,可自己为什么总以为胡杨就是嵇康呢?胡杨就是胡杨,是自己神经了,也许当时他遇到了什么难处,就和现在自己一样,可这家伙就是嵇康,愚蠢至极,一点也不理解自己,只要这个蠢货能够给自己低低头,也许那场风波就过去了,但这就家伙就是个嵇康,死不回头,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咋样?蓝湖揉揉发懵脸,哎!不想这些了,明天还要给父亲看病呢!
经过检查和诊断,肾内科主任王医生提出必须换肾,不然,病人就有生命危险,这需要很大的一笔钱,对于山穷水尽的篮家,简直连想都不敢想,蓝湖的父亲从病床上爬起来,他不想再拖累女儿了,对着哭泣的老伴喊道;“别哭了,回家,我还想活五十多吗?”
蓝湖拦腰抱住父亲,抽泣着,父亲的老泪也滚出了眼眶
郭涛搀着蓝湖的母亲坐在病床的座椅上;“伯母,放心吧!蓝湖不就还有我这个同学吗?”他在提醒蓝湖求他
蓝湖早都哭的泪人似的,那还有那些条条道道,蓝湖的母亲一听,拉着郭涛的手;“伯母求你了,救救我们这个家,救救我那苦命的老头子”,说着就要跪下,郭涛急忙拦住,他轻而易举的就挤出眼泪,故意扭过头看着蓝湖,泪在他的眼角闪烁,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喊道;“蓝湖,求你别哭了,天塌下来,有我郭涛给你顶着”这句话的力量立即剔除掉篮家骨头里的绝望,更重要的是让蓝湖久寂冰凉的心,感觉到了春天的感觉,她望着郭涛,想起自己一次次冰冷的拒绝郭涛的追求,心里泛起一阵愧疚
郭涛办完住院手续,把单子放在病床柜里,留下一万块钱,右手把眼睛向上掀了掀,拍着蓝湖的肩膀;“动不动就哭鼻子,还把自己当小孩”,转过头对蓝湖的母亲说;“公司还有事,需要,给我打电话”他走到电梯门口,回身向站在病房门口的蓝湖母亲挥挥手,走进了电梯
蓝湖呆呆地站在病床前,握着父亲的手,脑子一片空白
蓝湖的母亲转身走进病房,看着女儿;“一看你就是个缺心眼,也不知道送送人,啥时间能像你二姐那么能行就好了”,唠叨着,提起热水瓶走出门去
郭涛坐在老板椅上,摘掉眼镜,细心的擦着镜片,这次一定要不露痕迹,拿傥端稳,性急吃不了热豆腐,每天他都按时去医院送饭,但从不逗留多长时间,就匆匆离开,这几天他一直回避二姐,不是说有事,就是说陪客户吃饭,二姐已经六七天没看到郭涛了,她去医院找郭涛,蓝湖总是吞吞吐吐,好像在有意回避什么,这让二姐心里非常纳闷,他拨通了郭涛的电话,郭涛接通电话,一阵沉默
“喂!你说,,,”
“我怕把你劳死了”
郭涛笑了笑;“整天神经兮兮的,我在公司开会”
电话里传来二姐抽泣的声音
“好了,好了,你去医院等我”,郭涛不耐烦的挂了手机,拿起眼镜仔细的看了会,又擦了擦,戴上眼镜,他想好了,让二姐在医院去傻等吧!郭涛要二姐给蓝湖传递一种信息,让蓝湖知道,他在有意躲避二姐
二姐放下手机,她想郭涛现在一定就在医院,为了证明自己的判断,便急急忙忙的奔向医院,蓝湖看到二姐,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理,让她尴尬,母亲急忙接过二姐手里的一大袋水果,二姐走到病床前,像护士一样询问着病人的病情,这些变化,蓝湖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了,这种礼仪上的问候,没有了同学之间的那份真诚
蓝湖的母亲拉着二姐的手,没完没了的唠叨着;“还是你实在,每次都拿些吃的呀喝的呀!你看小郭,竟送些花啊草呀的,病房都放不下了,这样下去,都快成花园了”
二姐若有所思的看着病床柜上的蝴蝶兰,拿在手里嗅了嗅,这哪是给病人送的花呢?分明是给情人送的
蓝湖的母亲看着沉默的二姐;“这花很值钱吧?”
蓝湖实在忍不住了;“妈,你不说话怕谁把你当傻子了”
对面病床上的大妈说话了;“还是养女儿好,看你那女婿,亲的都胜过儿子了,每天准时给你送饭”
二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蓝湖慌忙辩解;“大妈,你误会了,那是我二姐夫”
“误会啥呢!反正都是你妈的女婿”
大妈的回答让蓝湖苦笑不得,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父亲;“二姐,咱出去转转”
姐妹二人沿着幽径缓慢的走着,沉沉的心事被踩在脚跟,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散落一地的落红,随着风在的地上翻动,像一只只断翅的蝴蝶,在地上挣扎,呼唤着昔日结伴成群的快乐,二姐停住脚步,坐在亭子边的一条石凳上,低头看着手机
蓝湖侧身站在二姐的旁边,她不知道该如何表白自己的心迹,这些事情,只能越描越黑,她甚至不敢向二姐保证,自己和郭涛不会有事,蓝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内心细微的变化
,没有以前那么瞧不起郭涛了,望着郭涛消失在电梯的背影,心里就有一点空落落的感觉,一到十二点饭时,心里就有一种期待郭涛到来的感觉,蓝湖甚至有一种恨自己的感觉,为什么在学校就没有发现郭涛这么好呢?
二姐还是扬起了头,看着蓝湖,而蓝湖一看见二姐的目光就像做贼似的,不由自主的躲开二姐的目光,她转过身,把长发甩在胸前,双手捋着自己的长发,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情人面前掩饰着自己的心事,冷不丁二姐来了一句;“想胡杨了吗?”
“不想”,蓝湖随口而出,放到前几天,蓝湖也许会迟疑一会,现在她真的不想了
“他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多才多艺”
蓝湖心里想,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郭涛吗?我要是想要,还能轮到你二姐吗?她本想回答二姐,才华能当车开?能当房住吗?但她怕引起二姐的误会,就忍住了,不过我蓝湖再也不会像过去那么傻了,要找,也得找个有钱的
二姐站起来,鼓起勇气,像以前上学那会,搂着蓝湖的脖子;“别难受了,等伯父一出院,我陪你去长安找他”
“天下的男人没死完吧?”蓝湖认为二姐一直在怀疑自己,就冷冷的回了二姐一句
二姐虽被盯得心疼,但她听懂了蓝湖一语双关的弦外之音,心里也温和了许多
两个人沦陷在长久的沉默里,蓝湖一看手机,快十二点了,知道郭涛要来了,不知怎的,蓝湖突然觉得自己和二姐,郭涛在一起,一定很别扭的,所以想回避一下;“我昨晚一夜没睡,想回去睡会,你告诉我妈,我就不上去了”
二姐也想和郭涛单独呆会,就“嗯”了声
蓝湖自己也觉得自己好奇怪,回去睡觉使自己提出来的,却因二姐没留自己的意思,很生气,一甩长发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在医院门口有意放慢了脚步,斜头窥视着来往的行人,希望能够碰到郭涛,,,,
二姐回到病房,已经是十二点十分了,没有见到郭涛的影子,那还有心听蓝湖母亲的叨叨,她不时的站在门口张望,一分一秒就像烈火,不停的焚烧着她的心灵,疼的她死去活来,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半了,二姐忽然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蓝湖一定在门口遇到了郭涛,或是电话约好了,郭涛使的是调虎离山计,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疯狂,一年多来,二姐了解郭涛的丑恶嘴脸,他就是一个十足的花花公子,背着她不知搞过多少女人,让她逮着的就有两三个,只是怕闹腾起来,毁了自己这份坚守多年的情感,都忍了下来,等结婚以后再说,这时,二姐仿佛看到了郭涛正和蓝湖在一起亲亲抱抱呢,发疯般向蓝湖的住处扑去,二姐可以接受郭涛和其她女人乱搞,但绝不会容忍郭涛和蓝湖的暧昧,二姐站在蓝湖的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拨打着郭涛的手机,她听到;“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二姐又拨打蓝湖的手机,隐约可以听到蓝湖的手机铃声,就是没有人接,她已经顾不了许多了,使劲的敲击着门,待蓝湖打开门,二姐疯子一样闯了进去,直冲蓝湖的卧室,打开卧室的衣柜,
阳台,卫生间,把屋里全扫荡了一遍,又细细检查着蓝湖的床,仔细的程度,连一根阴毛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蓝湖气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我真没想到,你这么的卑鄙!”
二姐直盯着蓝湖,目光像两把剑;“我告诉你,郭涛不是个好东西,你最好离远点”,说完,转身就走,两个最好的同学,就这样结束了学生时代最纯洁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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