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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读:《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梗概(2)

(2018-10-23 22:5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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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第二章灵与肉

(着一章是从特丽莎的角度来写的)


特丽莎第一次来到托马斯公寓房间的时候,她的胃因为饥饿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一路上都在想着自己不经邀请就跑到布拉格去看他是否太荒唐,完全忘了吃东西。


不过见面不到十秒钟,他就用手搂住了她,使她忘了饥肠辘辘的尴尬。


不过那件事说明了一个道理:如果你因为心灵而忽视了肉体,那么肉体就会让你吃苦头。


对人类来说,人体曾经是个谜,那个在胸腔里跳动的到底是什么?人们认为人体不仅有肉体部分,还有灵魂。现在人们当然知道人体是个啥玩意了,而所谓灵魂不过就是大脑里那些灰色物质而已。


但如果你让一个堕入情网的人倾听他胃里发出的咕噜咕噜声,那么关于灵肉一致的科学观就会土崩瓦解。


特丽莎从小就想通过自己的肉体来认识自己,所以她经常偷偷照镜子。她长得很像她妈妈,而她姥爷经常对她说她妈妈从小就是个美人,有九个追求者,个个都很出色。她妈最后选中了第九个,不是因为那个人最出色,而是因为他搞大了她妈的肚子。


肚子里那个孩子就是特丽莎,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娃娃,但她妈从来就不喜欢她,后来就抛下她和她父亲,跟另一个男人跑了。


她父亲变得意志消沉,神经兮兮,到处胡言乱语,被警察当作危险分子抓了起来,很快就死在牢里。她被送到了母亲那儿,母亲已经又生了三个孩子,在一个商店干活,继父在一个机关单位工作。


母亲的生活过得不如意,把责任都推到特丽莎身上,觉得自己是为女儿牺牲了自己的一生,所以对女儿从来没个好脸色,十五岁就让女儿辍学当了女招待。


她家里似乎没有任何羞耻概念,母亲经常穿着内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继父虽然没不穿内衣在屋内行走,但每次特丽莎洗澡,他都会恬不知耻地往浴室钻。有次她洗澡时把浴室门锁住不让继父进来,她母亲还大声责骂她;你以为你是谁?他会把你的漂亮吞了吗?


有一个冬日,她母亲光着身子在灯下走动,她赶快去把窗帘拉上,听到母亲大声嘲笑她。第二天,几个朋友来串门,她母亲把昨晚发生的事讲给大家听,还说特丽莎连人会拉屎放屁都不愿意承认。


当她第一次遇见托马斯的时候,她正在店里忙碌,他叫了她一声,她一看就知道他是一个超凡脱俗的人,跟她母亲和继父那帮粗俗的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他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书,而那个店里还从来没人翻开过书,刚好她是一个很爱读书的人,喜欢腋下夹着一本书在街上走。


他叫她的声音是和善的,于是,她感到她的灵魂从血管里和毛孔里冲出体外,向他展示开来。


那时,店里正放着贝多芬的音乐,是她的最爱。他问她能不能把饭钱记在他房间账上,她问他房间号码,他把钥匙给她看,上面挂着一个牌子,写着“6”。她突然想起父母离婚前在布拉格住的就是6号公寓房。


她说,你住在六号房,我的工号也是六号。


他说,我的火车七点开。


下班后,她在旅馆对面的小公园看到了他,他坐在一张凳子上,邀请她也去坐一会。她去了,然后送他到车站,他给了她一张名片,还说:“如果你偶然有机会来布拉格的话……”


我们日复一日的生活都在与机缘的碰撞中度过。更准确地说,是在与人和事的偶然相遇中度过,我们称之为巧合。人的生活就象作曲。各人为美感所导引,把一件件偶发事件转换为音乐动机,然后,这个动机在各人生活的乐曲中取得一个永恒的位置。


自从特丽莎发现托马斯的不忠之后,她一直在努力适应他,她甚至提出参与他跟情妇们的做爱,跟他合二为一,成为一个人,共同玩弄他的那些情妇。


但他不同意,于是她去接近他的情妇,跟她们搞好关系。她到萨宾娜的画室去,萨宾娜对她讲解自己的作品,说:“表面的东西是明白无误的谎言,下面却是神秘莫测的真理。”


带着对萨宾娜的崇拜,她给萨宾娜拍了很多照片,包括裸体的。


然后萨宾娜对她说:现在该我给你照了,脱!


这个“脱!”是她俩经常从托马斯嘴里听到的指令,托马斯从来不做亲吻抚摸等前戏,而是命令女人“脱!”,他也不帮她们脱,只看着她们脱。


特丽莎从来没有违背过托马斯的命令,此刻也没违背托马斯情人的命令,乖乖地脱光了衣服。


两人很快就摆脱了尴尬,互相拍起裸体照来。


特丽莎去苏黎世的时候,带去了五十张自己拍摄的有关苏联侵占捷克的照片,她把那些照片送到一家发行量很大的新闻图片社,想请他们发表。但图片社编辑说照片反映的事件已经过去了,就没有发表的价值了。


刚好那时有位妇女兴冲冲地走进来,交给编辑一叠照片,说是裸体主义者的海滩杰作。


编辑向那个女人介绍了特丽莎,两个女人互相观看彼此的摄影作品,都觉得对方技术不错。那个女人说一看特丽莎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共产主义国家来的,因为共产主义国家的人都是清教徒,肯定没去过裸体海滩。


她突然想起母亲光着身子在家里走来走去的情景。


那个女人说可以帮她找点活干,把她推荐给一些杂志的花边新闻专栏。她谢绝了,说自己不用赚钱,丈夫能养活自己。


那女人问,你呆在家里,没有自己的生活,会感到充实吗?


她说,丈夫就是我的生活。


那女人说她生错了时代。


而托马斯也总是说她生错了时代。他总是在医院忙,家里只有她和狗。她想起自己曾经责怪捷克首脑软弱无能,向苏联俯首称臣,但现在她不那么想了,任何人面对强手都是软弱的。


她感到自己被软弱征服了,因为她又开始感到嫉妒。有一天,电话铃响了,她拿起听筒,对方是个讲德语的女人,说找托马斯,她说托马斯还没回来,那女人就挂了电话,连个再见都没说。


她知道一个电话说明不了什么,也许只是一个病人或者同事打来的,但她仍然感到心烦意乱。现在她在外国,托马斯是她唯一认识的人,而他一向是个强者,我行我素,她则像她的祖国一样,软弱无能。


她逃回自己的祖国,希望能残酷地毁掉这七年的生活。


但第五天,托马斯回来了。他出现在房门口的时候,教堂的钟正敲响六点。


六号房间,六点下班,现在又是六点。


不,这不是什么迷信,而是一种美感,治疗着她的抑郁,给了她继续生活的新的意志。机缘之鸟再一次飞落肩头闪闪发光。她眼含泪花,倾听着身边的呼吸声,感到说不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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