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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读:几分钟看完《挪威的森林》(1)

(2018-10-09 08:4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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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送交者:艾读)


《挪威的森林》(Norwegian Wood)是村上春树的成名作,也是他唯一一本写实作品,他的其它作品都是类似于《海边的卡夫卡》的那种,被粉丝称为“奇幻”的写法,实际上就是胡编乱造。


“挪威的森林”是披头士(the Beatles,甲壳虫乐队)的一首歌曲,写的是一男一女发生一夜情,第二天早上男方醒来时,女方已经离去。据说这是约翰-列侬根据自己的一段婚外情创作的歌词,本来歌曲名叫 This Bird Has Flown (鸟儿飞走了),但因为担心出版商不喜欢这样直白的歌曲名,所以改成Norwegian Wood.


歌曲里的Norwegian Wood并不是指挪威的森林,而是一种叫“挪威木板”的廉价墙板,在披头士的歌曲里,那个一夜情男人放火烧掉了女人的房子,而“挪威木板”暗指女人的住处廉价低档。


村上春树用《挪威的森林》做书名,可能是因为书中女主很爱“挪威的森林”这首歌曲,同时书中也有大量一夜情描写。


下面还是按章节来概括。


第一章         永远记得我


这一章开始时,渡边(作品中的我)已经三十七岁,他乘飞机来到德国的汉堡机场,飞机着陆时,扩音器里正播放披头士的歌曲“挪威的森林”,于是他回想起十八年前发生的那段故事。


率先浮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草原,他当时根本没留心草原的景色,但过了这么多年,那些景色反而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


还有那个叫直子的女孩,小小的冰冷的手,柔顺的头发,软而圆的耳垂,耳垂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痣,发颤的嗓音,提问时总是凝视着对方。


现在渡边要花一段时间才能记起这些,刚开始只要五秒就能记起,越往后需要的时间越长,恐怕以后会完全遗忘。


于是,渡边决定写下这个故事,因为他是那种不写下来就无法理解的人。


他想起直子那时候聊到一口井,很深,但没人知道井的位置,人如果掉进去,就完蛋了。据说每年都有两三个人掉下去,如果一下摔死,那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摔残废了,但又没死,无论怎么叫也没人听见,只有活活饿死痛死。


渡边说只要我一直跟着你,你就不会掉到井里去。


直子说,你能这样说,我很感激,但我们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总有一天会腻烦的。


渡边说,总不会腻烦一辈子吧?等腻烦期过了,我们又从头开始。


他劝直子放松一点,但直子很不高兴,说我一旦放松就再也无法恢复原状了,我会垮掉,随风散去。你连这都不明白?


渡边见她不高兴,不敢再说什么,只叫她别走到离大路太远的地方去,免得掉进井里。


直子被感动了,问:你真的会永远记得我?


他说,我会永远记得。


十几年后,他才明白直子为什么老是问他是否会永远记得她,因为她知道,他总有一天会遗忘。


他想到直子的话,感到很难过,因为直子从来不曾爱过他。


第二章       好友之死


大约二十年前,渡边住在(私人拥有的)学生宿舍里,那时他十八岁,刚上大学,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所以不能独自租个公寓房住,只能住宿舍。


宿舍楼的主人是个极右分子,经营宿舍就是为了发展同道中人,所以学生当中有一个极右组织,听说加入他们那个组织的,今后找工作不用愁。


宿舍每天要搞升降旗仪式,录音机里放国歌,为升旗降旗伴奏,搞得神乎其神。渡边不是很信这套,他抵触地想,为什么晚上不挂国旗?难道晚上国家就不存在了吗?那些晚间工作的人,不是得不到国旗的保护了吗?


每个宿舍房间都是两人合住,大多数寝室都很肮脏杂乱,但渡边的寝室却特别干净,因为他的室友非常爱干净,连窗子都定期拆下来洗,大伙都管他室友叫“纳粹”或者“突击队”。


“突击队”是学地理的,想以后进国土地理院工作。但他有点口吃,说到“地图”时口吃得特别厉害。


每天清晨,渡边还没起床,“突击队”就开始跟着收音机做操,做到跳跃那节时,就会把房间搞得咚咚响,吵得渡边睡不好觉。他很讨厌这一点,劝室友别做操,或者别做跳跃这一节,但室友不听,说跳过这一节,就不知道怎么做其他的了。


渡边在电车上偶然遇到了直子,然后两人就一起散步。他把室友的事讲给直子听,直子咯咯笑个不停。说是散步,其实是她走在前,他跟在后,一走就是几个小时。他夸她身体不错,她说以前是马拉松选手,跑过十五公里,她父亲喜欢爬山,所以她也经常爬山。


分别的时候,直子问以后能不能又像今天这样,两人一起散步,还说知道自己没资格这样请求他。


他问“没资格”是什么意思?她急了,说自己说不上来,本来没打算说“资格”两个字的。


他说他懂了。


她说她下个星期六会打电话给他,约定星期天见面的时间。


他是在高二时认识直子的,她在一个贵族中学念书,是他唯一的好友木漉的女朋友。他们三个人经常一起聚会,她有时还把自己的女友介绍给他,但一次也没成功,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配不上贵族学校的女生。


木漉看上去像是很高傲的样子,但其实人很好,每次聚会都很照顾渡边,两人性格比较相像,都不怎么爱交往爱热闹,而喜欢一个人独处。


五月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木漉约渡边一起去打撞球,那天木漉一反常态,什么笑话都没说,渡边问他怎么这么严肃,他搪塞说因为想赢球。


结果当天夜晚,木漉就用吸入汽车尾气的方式自杀了。


木漉没有留下遗书,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自杀。他爸爸是牙医,家境不错,平时也没什么特别不开心的事情。


木漉丧礼两个星期后,渡边和直子见过一面,但直子好像对他有意见,可能是因为木漉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不是她,而是他。那天的谈话疙疙瘩瘩,后来就没再见面。


木漉的死,对渡边打击很大,让他感觉找不到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位置了,于是他跑到东京去读书,把谈了半年的女友甩了。


他以前一直觉得生和死是对立的,生在这头,死在那头,在死亡抓住他之前,他跟死是毫不相关的。但木漉的死,使他改变了看法,他认识到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它的一部分,处于生的中心部位。


第三章     黑暗中的裸体


第二个星期六,直子打电话来了,于是两人又见了面,还是跟上次一样,在外面散步,有时到咖啡店喝点什么。


再往后,两人几乎每星期都见面,一起散步,闲聊,但从不提起过去。直子在武藏野的一所女子大学读书,学校的英语很有名,但直子说她选择这个学校,不是因为英语,而是因为这里几乎没熟人。


他俩经常在她学校附近散步,她偶尔也会请他去家里吃饭,她日子过得很简单,几乎没有朋友。


慢慢的,两人越来越熟悉,直子不再是一个人走在前面,而是跟他并肩走了。


他经常把室友的笑话讲给直子听,因为这是唯一能使她发笑的事情。有一次,她问他有没有喜欢过谁,他把以前那个女朋友的事讲给她听了,但说从来没对谁动过情。


她问,你从来没爱过人吗?


他说,没有。


于是她不再问了。


秋天一过,天气冷了起来,她有时挽着他的胳膊,或者把手放在他口袋里,但仅此而已。他知道她希望的是另一个人的体温,而不是他的,为此他感到遗憾,为什么他要是他,而不是另一个人呢?


整整一年,他就是过着这种生活,一到星期六,就坐在有电话的大厅椅子上,边看小说,边等直子的电话。


他那时最喜欢的小说是美国作家菲兹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兹比》,别人都不看这种书,只有一个人跟他有同样爱好,是东京大学法学院的学生,叫永泽,比他高两届,但住在同一栋宿舍里,本来只是点头之交,但就因为《了不起的盖茨比》,两人成了朋友。


永泽说他只看那些死了三十年以上的作者的作品,因为他只信任那样的作家,不想浪费时间在现代作家身上。他还说,如果你和别人读一样的东西,你的想法就只能和别人一样,那会是乡巴佬俗物。


永泽说宿舍里其他人都是垃圾,只有他俩不是,因为他俩都爱读《了不起的盖茨比》。


永泽的确很出类拔萃,年纪轻轻就考上了东京大学,准备将来当外交官。永泽在宿舍里很有威望,因为他曾经代表新生去跟老生谈判,当场吞下三只活蛞蝓,赢了那场谈判,从那之后,就没人敢对他讲狠了。


还有谣传说永泽睡过几百个女人,但他对渡边说只睡过七十五个左右。当他听说渡边只跟一个女人睡过觉时,便决定带他去开眼界。


后来,永泽经常带着渡边去涩谷或新宿的酒店,找几个女生一起喝酒,喝到后来,女孩子都喝醉了,几个人便去开房。


渡边虽然有性欲要发泄,但他不喜欢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的那种感觉,身边的陌生女孩在呼呼大睡,房子里全都是酒味,然后女孩醒来,到处找内裤,对着镜子涂口红,戴假睫毛,嘴里说着头疼之类的话。他每次都是带着自我鄙视和幻灭感回宿舍去。


去了几次酒店之后,他问永泽,像这样做七十多次,你不觉得厌倦吗?


永泽说,当然厌倦,但这就跟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里写的一样,当身边充斥着这种机会的时候,你很难视若无睹放过机会。


永泽的家境很富裕,父亲开着一家医院,但因为知道儿子爱玩女人,所以不让他一个人住公寓,而让他住宿舍,但这也挡不住永泽到处猎艳。


永泽有个女朋友,叫初美,长得算个中人之姿,但稳重、理智、有幽默感、有同情心。她约略知道永泽在外面玩女人,但从来不干涉他。她还经常为渡边介绍女朋友,但他觉得自己配不上那些贵族学校的女孩子,所以没有同意见面。


入冬以后,渡边到一家小小的唱片行打工,一个星期上三个夜班。圣诞节的时候,他送给直子一张唱片,里面有她最喜爱的Dear Heart。她为他织了一双手套,大拇指那里织得有点短,但很暖和。


第二年四月,直子二十岁生日到了,她比渡边大七个月,很羡慕他仍然是十九岁。他买了蛋糕,到她那里去为她庆生,她说了很多话,讲到小时候,讲到学校和家庭。


他觉得她话里有某种东西,很怪异,扭曲着,因为她一直在小心回避一些重点,包括木漉,还有其他东西。


她一直讲到十一点多钟,渡边提醒说,我得回宿舍了,不然就没车了。但她停了一下,又接着说下去,他只好由着她说。


但这次她没有长篇大论,泪水从她眼中涌出来,她两手按着地板,弓着身子,像呕吐一样嚎啕大哭。他走过去搂住她,她在他怀里一边颤抖一边哭泣。


那一夜,两人发生了关系,他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几十年后都没想明白。但当时她是渴求他的,阴道已经湿润,还用手引领着他的阴茎。当他进入的时候,她痛得很厉害,他问她是不是第一次,她点点头。这让他很困惑,他一直以为她跟木漉早就有了性关系。


他拥抱着她,等了很久,才开始动作,最后她紧抱着他,叫出声来,这是他听到过的高潮声中最悲惨的声音。


事后,他问她为什么没跟木漉发生关系,她哭了起来。


早上,她背对着他,一声不吭,身子冻僵了似的硬邦邦的。他跟她说话,但她不理。他留下一个纸条,说等她平静下来再慢慢谈。


过了一个礼拜,她没打电话来。他去她的住处找她,才知道她三天前就搬走了,没人知道她搬到哪里去了。


他写了一封长信,寄到她神户的家里。他在信里说,有许多事情我不是很明白,我正在努力弄明白,但这需要时间,我不知道今后会在哪里,所以无法给你承诺。但我们失去过共同的朋友,所以我们之间更需要彼此。也许那天我不该那样做,但当时我只能那样做,我感受到你的亲近和柔情,是我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不管怎样,都希望得到你的回音。


然而始终没有回音。


六月里,他又给她写了一封信,内容大致同前,还加了一段,说等她的回音等得好苦,他只想知道是否伤害了她。


在这一个月里,永泽带着他去泡了几次妞,但他跟妞上床时,脑子里全都是直子。


七月初,直子寄来一封信,说自己休学了,并向他道歉,说有些事已成定局,但不该由他来负责,而是她自己来负责。她说她一直在看医生,并准备按医嘱去京都山中一所疗养院去住段时间。她说她现在还没准备好见他,一旦准备好了,会立即写信给他。


于是,一到星期六晚上,他就坐在大厅看小说等电话,到十一点了就回寝室睡觉。


那个月月底,室友送他一只萤火虫,他拿到屋顶去,把萤火虫放在塔缘上,它爬了一会,飞走了,但那道光的轨迹留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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