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读:几分钟看完《穆斯林的葬礼》(4)
(2018-07-12 09:2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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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林的葬礼》第12集故事梗概
12 、月恋(1)
郑小京在班上召开生活会,名义上是帮助唐俊生,但矛头却都是指向谢秋思,因为唐的家庭出身是小店员,而谢的家庭出身是资本家。唐说自己是被谢的糖衣炮弹击中,跟她搞起了恋爱。不过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整垮的人,她聪明漂亮,新月走了,她就是全班第一。
她去找楚老师,说郑小京整她,还问:一个人想到爱情,就是资产阶级思想吗?
他回答说,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但要找到那个知己才行,不能胡乱献身。
1961年12月,北大评审楚雁潮等人的职称提升问题,
楚雁潮得知这个结果,感到蒙受了极大的耻辱,但他没申诉,因为申诉也没用,他也知道是谁在这事上起的决定性作用。
新月在医院等候楚老师的到来,但严教授病危,楚雁潮去了导师病床边。导师叫家人不要用眼泪告别,叫楚雁潮为背诵他翻译的拜伦的诗:《好吧,我们不再一起漫游》
诗背完了,严教授也在诗意中停止了呼吸。
楚雁潮一直守到第二天,上完课后,就跟教授夫人告假,去看新月。他在路上思考生死等大问题,决定学校发生的事都不告诉新月。
病房里暖暖的,他给她送来一台留声机,给她播放俞丽拿演奏的《梁祝》。淑彦也在病房,她不懂音乐,但也听呆了,说明音乐的力量是无穷的。
新月感谢楚老师,说音乐很好听,可惜不是你拉的。他说以后一定当面拉给她听,她谢谢他,但他说,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这些话,爱情,就是奉献,就是给予!
楚雁潮热切地凝视着她,炽烈的诗句脱口而出:请让我叫你相信,我只盼一件事情——给你献上我的心灵,和这心灵中蕴藏的全部感情!
12、 月恋(2)
楚雁潮说:“这是马克思写给燕妮的诗,现在,让我转赠给你,连同我的……爱情!”
新月麻木了,她还不知道爱情是怎么样的,迷茫地问:“老师,这就是……爱情吗?我们之间是爱情吗?”
他说:爱情,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当两颗心经历了长久的跋涉而终于走到了一起,像镜子一样互相映照,彼此如一,毫无猜疑,当它们的每一声跳动都是在向对方说:我永远也不离开你!那么,爱情就已经悄悄地来临,没有任何力量能把它们分开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颗心紧紧地贴在一起。啊,这里毕竟是医院,是病房;不是花前月下,河岸柳堤;没有热烈的拥抱,没有甜蜜的亲吻……这有什么?最深沉的爱,自有它最朴素的方式!
春天来了,春姑娘把融融东风、绵绵春雨洒向人间,把爱和希望洒向人间。
新月问卢大夫,你不是说春季动手术的吗?现在已经是春季了,怎么还不动手术?
卢大夫说是因为你在那之后又感染过,不过我会寻找最合适的时机。新月要求出院,卢大夫答应了,她在三天后出了院。这次楚雁潮没推辞,同车来到韩家。
巴西木放在向阳的窗台上,留声机放在靠床的写字台上,爱和希望刻在心上。
楚雁潮留在韩家吃饭,他跟新月商量之后,决定暂不把两人的事告诉父母。新月说等到毕业之后再告诉,但楚雁潮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有毕业那一天。
她算着时间,说还要等五年,问他等不等得住?他说会永远等下去。
七月,迎来了新月的19岁生日,可惜的是,楚雁潮没能参加,学校临时抽调他去招生。他许诺明年一起过生日,过两个。
生日那天,她收到他的电报:
郑小京和罗秀竹也来为她庆生,她们也看到了楚老师的电报。
晚上,新月到父亲房间去,想跟父亲说会话,但父亲不在房间,她看见父亲桌上有本书《内科概论》,她翻到爸爸折着书页的地方,大标题是:“二尖瓣分离术”!在“禁忌症”小标题下,画了红线的一行是:“二尖瓣狭窄伴有中等度以上二尖瓣闭锁不全者……”而“中等度以上”五个字被爸爸反复地画了好几次记号!
她一切都明白了,卢大夫说的推迟手术只是安慰她,她的情况已经不适宜手术。
楚雁潮回来了,第一时间去韩家看新月,问她怎么样了,她说挺好的。他给她带了很多零嘴,说是他妈送给她的,还说妈妈希望他们两人寒假回去探亲。
新月问,你没告诉她我在生病吗?
他从不对家人撒谎,所以如实相告了。妈妈和姐姐听说他找了个心脏病女朋友,都很着急,姐姐说心脏病人是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的,妈妈说这下家里要断根了。但他说中国人多得很,中国人不会断根。
但这些当然不能告诉新月。
楚雁潮回到学校,郑小京正在等他,直接念出他那封电报的内容,还说班主任不能跟自己的学生恋爱,你连一个病人都不放过。
楚雁潮爆发了,说你根本不懂马克思主义,不懂人性,不懂爱情。
郑小京交给他好几封信,是他不在学校时她代收的。
他看见其中有一个素白信封,知道是谁写来的,便不理郑小京,看起信来。
12、 月恋(3)
这是新月写给楚雁潮的第一封信,她感谢他发来的电报,还回顾了爱上他的历史,说当她得知自己的病情之后,她觉得不能接受他的爱情,把他拉入深渊,她叫他不要怜悯她,不要为她悲伤,要彻底忘掉她,追求新生活。
这封信像一颗重磅炸弹,把他炸晕了,他想去找她,但发现太晚了,他盼望早日天亮,好去见她。
淑彦发现自己怀孕了,韩太太亲自陪她去医院。
新月想到自己写的那封信,真希望自己没有寄出去,或者邮递员把信弄丢了。
楚雁潮一大早就赶到韩家,她说,楚老师,我在等你。他冲动地握住她的手,命令说:新月,把那封信收回,我不能离开你!
他问她听说了什么,她说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不能手术。他给她讲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说列宁病中曾叫夫人为他读《热爱生命》,他说这篇写的是一个大写的“人”,讲的是一个淘金者荒野求生的故事,他与大自然和野兽搏斗,重回家园,虽然没淘到金,但他得到了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那就是不屈的生命。
他要她做他的助手,帮助他搞翻译,她答应了。
郑小京跟楚雁潮谈过那次话后,政治观点是非观点都受到冲击,她决定不再过问新月的事,还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休学两年算退学,新月已经不是我们班上的人了,我不用管她了。
韩太太见楚老师频频上家里来,埋怨姑妈没挡住他,决定还是自己亲自跟楚雁潮谈。
这天,楚雁潮来看新月的时候,韩太太就告诉他新月不在家,到医院复查去了。楚雁潮转身要去医院,但韩太太叫住了他,说有话跟他说。
韩子奇也在家,夸奖了楚雁潮一通,说在他的帮助下,新月病情很有好转。但韩太太不耐烦了,说新月也是奔二十的人了,你一个老师跟她关系这么密切,人家会说闲话。
韩子奇听不下去,对楚说她这个人没文化,请你不要介意。
韩太太说,你们都是有文化的人,但也许楚老师根本没那意思。
楚雁潮表白说,我知道你们都爱新月,我也爱她。
韩家两口子都吃了一惊。韩太太说,你也是二十五六的人了,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干嘛总挂住一个病人?
楚雁潮慷慨陈词,说自己就是要关心新月,要陪伴他。
韩子奇被打动了,感觉现在到了把女儿交出去的时机,但韩太太说这事成不了,我们隔着教门。
楚雁潮一愣,问新月也信教吗?
韩太太说,回回的世世代代都信教,我们信真主,你信菩萨。
楚雁潮说我不信菩萨,我什么宗教都不信,我尊重你们的宗教,我们之间没有障碍。
韩太太不快地说,不行,我们穆斯林不跟卡非尔(亲眼见到默罕默德圣行却不信教的人)结亲。
韩子奇说,如果楚老师皈依穆斯林教呢?
韩太太说:“也不行,我们回回,男婚女嫁,历来都找回回人家,不能跟汉人做亲,万不得已,也只有娶进来,随了我们,决没有嫁出去的!新月还是个孩子,不懂这些,你还能不懂吗?”
12、 月恋(4)
韩子奇想追溯楚雁潮族谱,希望发现楚老师的某代祖先其实是穆斯林,但楚雁潮回答说,绝对是汉人。
韩太太说,这就不怪我们,只能怪你自己不是回回了。
“韩伯伯,韩伯母……”他喃喃地说,那声音已经不是口中流出的语言,而是心中涌出的血,“我不能……不能丢下新月,离开了我,她……她会死的!……”
韩子奇心乱如麻,他眼巴巴地望着妻子:“孩子的命,就攥在咱们手里了,给她一条活路,别打破这点儿希望……”
这时,新月和淑彦回来了,姑妈急忙大声打招呼,通知那三个人停止争执。
楚雁潮说,伯母,我答应你,但请你不要告诉新月。
韩子奇说,楚老师,你还是要来呀,救救这孩子!
西厢房里,师生俩在讨论翻译鲁迅。
斋月到了,韩太太和姑妈虔诚地斋戒,面对美食也不动心。
楚雁潮冒着严寒来看新月,她想给他暖暖手,但他不敢碰她。韩太太看到这一幕,觉得再也容忍不下去了。
他们的翻译杀青了,他写上两人的名字,拿去投稿。她送他出去,站在那里久久不肯进屋。韩太太说,他早走了,你还站那儿,魔魔怔怔的。
楚雁潮小心翼翼地护着翻译稿,回到家,看见一封来自外文出版社的信,说由于纸张紧张,《故事新编》暂时不能出书,翻译工作可相应推迟。
他惊呆了,马上打电话到总编室询问,人家告诉他,纸张只是一方面,我们不能不尊重组织意见,不能耽误你的教学工作。他放下电话,不知道下次去见新月,怎么向她交代。
“博雅”宅里,韩太太正跟新月谈话,说太麻烦楚老师了,让新月跟老师道个谢,叫老师不用来了。最后直接告诉新月,说我已经跟楚老师谈过了,这门亲事成不了。
新月哭喊着说,你怎么能这么做?我离不开他呀!
“不害臊!”韩太太愤愤地推开她,“亏得你病成这样儿,心还这么花哨!哼,想嫁人?那好哇,要是为主的能给你这条命,我就快快地找个回回人家打发你走,倒也省了我的心了!”
新月说:”妈,我求您,把我这一点儿活着的希望留下吧!”
“我宁可看着你死了,也不能叫你给我丢人现眼!”韩太太厉声说,“我就不信,在这个家能反了你?”
韩子奇说:“别说了!我求你闭上嘴!别把人逼上绝路!”
“我逼你还是你逼我啊?”韩太太怒不可遏,伸手指着他的脸,“韩子奇,当着儿媳妇的面儿,我给你留脸,别招我把话都说出来!”
淑彦想劝韩太太,被呛了回去:你怎么不去找个卡非尔?
天星想到容桂芳是回回,还是被母亲拆散了,不由得直呼“完了,完了”。
新月哭够了,在姑妈陪伴下躺在床上,但她睡不着,打开灯,看自己跟妈妈的合影,问,她是我的亲妈吗?
姑妈急忙掩饰,说是你亲妈,你们长那么像。
但新月从韩太太的很多话里听出了门道,追问姑妈,你对我最好,请你告诉我,我亲妈到底是谁?
姑妈两眼一黑,栽倒在窗前。
姑妈死了,这个穷苦的女人,在“博雅”呆了27年,一半是主人,一半是仆人。
姑妈下葬后,新月对父亲说是自己害死了姑妈。她问爸爸,自己亲妈是谁,韩子奇感到这个秘密再不说,可能就没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