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读:几分钟看完《无名的裘德》(6)
(2018-06-27 22:4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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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重回基督堂
(1)
裘德一家又回到基督堂,那天正好是大学的一个纪念日,叫“寄思日”,一群群青春男女穿着盛装,在欢庆自己的节日。
裘德看着那些欢天喜地的大学生,感叹说:“这些小伙子个个神气十足,正好反衬着我的失败啊。我今天来,就是为领略一番自命不凡带来的教训——今天是我的‘受辱日’!苏,我的亲亲,要不是你把我挽救了,我也许因为绝望而彻底完蛋啦!”
裘德带着一家人等在广场上看游行队伍,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听见旁边有人在议论广场建筑,便以内行身份对人家讲解起来。
正讲着,一个从前的熟人认出了他,嘲笑他当年想进大学,至今也未能如愿。苏劝他别理那人,赶快离开那里,但他不肯,反而大声为自己辩护,说自己输在贫穷,而不是输在意志不坚,还说:“我们不应该以成败论英雄。我现在只剩了两条心愿:于己无害,于人无伤;再有是真正做到让我最爱的人快乐。”
下雨了,苏只带着一把小伞,她怕裘德淋了雨又生病,劝他离开,但他坚持要看游行队伍。他们一直呆在广场上,游行队伍终于来了,还听到他们用拉丁文演讲,裘德认真而热切地说:“但愿我也能参加进去!”
他们到处找房子住,几个房东都因为他们有孩子而不把房子租给他们,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很小的房间,房东太太同意租给苏和几个孩子,但裘德必须到别处去找房子。
裘德把苏和孩子安顿好,出去买东西并为自己找住处。
房东太太问苏:你们是结了婚的吧?
苏说自己和裘德以前都跟别人结过婚,都结怕了,所以两人没办结婚手续。
男房东回来后,听太太说了苏的情况,不许太太把房子租给苏,房东太太只好来告诉苏,说今晚就不赶你走了,但明天你得搬出去。
本来他们跟房东签了住一周的合同的,但苏不想扯皮,就带着孩子出去找明天住的房子。人家见她一个女人家天黑了还在找房子,都不愿意把房子租给她。她只好带着孩子回到房东太太家,至少那里还可以住一晚。
“时间小老人”问:“我真不该生出来,对不对?”
(2)
苏和孩子住的地方,离学院很近,但房子很糟糕。苏想到裘德为了离学院近点,把她和孩子安置在这么糟糕的地方,真是感慨万千。
“时间小老人”惦记爸爸,知道爸爸为了给孩子们找房子,十分辛苦,便说:“呆在这世界上还不如离开好,对不对?”
苏说:
“你们找不到好地方住,是因为有我们这些孩子,对不对?”
“呃——大人有时候嫌孩子累赘。”
“那,孩子要是惹这么多麻烦,干吗还要生孩子啊?”
“哦——那是个自然法则。”
“可我们自个儿没要生,是吧?”
“对,是这么回事。”
“可我比别的孩子还糟哪,因为你不是我亲妈;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用不着留我。我就不该上你这儿来——这可一点都不错。我在澳洲麻烦人,上这儿来还麻烦人。但愿我没生下地哟!”
“这你办不到啊,亲爱的!”
“我觉着,孩子生下来了,又没人想要,那就趁他魂儿没长起来,干脆把他掐死,不让他往大里长,到处跑!”
苏说马上又要添一个孩子了,“时间小老人”说苏不负责任,根本不应该有孩子的。
第二天一早,苏独自去找裘德,把房东太太的意思告诉了他,两人决定从那里搬出来,于是便回到苏和孩子住的地方,却发现三个孩子都被吊死了,“时间小老人”的脚边有个踢翻了的椅子。
苏昏了过去。
裘德跑去找来医生,但三个孩子都救不过来了,“时间小老人”留下一个纸条:“我们太多了,算了吧。”
苏认为是自己昨晚跟孩子的谈话引起了这场悲剧,但裘德告诉她不是这样的,是“时间小老人”的天性所致,还没长到坚韧不拔的地步,就看穿了人世的凶险,说明厌世情绪正在人世间弥漫。
两人悲痛不已,自责不已。三个孩子下葬之后,苏就流产了,生下一个死胎。
(3)
苏虽然悲痛,但也慢慢恢复起来,裘德在附近一个教堂找到修复工作,两人搬到那里去住。
两个人经常是相对无言,枯坐着。苏说这是天意,说明以前自己逆天行事遭到了惩罚。裘德则说不是逆天行事,只是反抗愚昧的环境而已。
苏担心人家一旦知道他们之间并没结婚,就会解雇裘德。他也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算个诱奸者,如果没有他的支持,她也不会跟费老师离婚。
苏说幸好没结婚,不然就亵渎婚姻的神圣性了,还说自己仍然是费老师的妻子。
裘德现在不再上教堂做礼拜了,而苏却变得不像从前那样精神独立,开始用世俗的眼光衡量他们的关系。苏对他说:“我觉得你跟我,咱们做人行事一向是没头没脑,自私自利,甚至是邪魔外道的。咱们在生活里但求自乐,不计其他。但是舍己为人才是高尚的道路啊,咱们应该摒弃肉欲。”
裘德安慰她,说她没有任何过错,但苏坚持认为自己很邪恶。
裘德问哪天去签婚约,苏说永远也不签。
然后苏开始去教堂,每天回来都有教堂熏香的味道。裘德说如果你心里不安,那你就想象我们已经举行过结婚仪式了。但苏说那样更糟糕,因为她在上帝眼里,只能是费老师的妻子。
有一天,阿拉贝娜找来了,说知道了孩子去世的事,想给孩子立个碑,还说当初是你妻子要把我们的孩子带走的,如果跟着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苏插嘴说:“我不是他的妻子。”
阿拉贝娜告辞后,裘德发现找不到苏了,最后在一个教堂找到了她,她很生气,说他不该来,还说看到阿拉贝娜就很生气,只好躲出来。裘德表白自己不爱阿拉贝娜,只爱苏,但苏却说阿拉贝娜才是裘德的妻子,自己只是费老师的妻子。
苏央求裘德另给她找个地方住,说她虽然爱他,但她是费老师的妻子,不能再错下去了。裘德说没有了你,我又会回到滚猪圈的生活里去。但苏毫不动摇,只强调说,我这样做,不是因为不爱你,而是出于良心的考虑。
(4)
费老师从报纸上知道了裘德和苏的孩子自杀的消息,便去找阿拉贝娜,打听苏的近况。阿拉贝娜告诉费老师,说那两人分开了,不在一起住了。
费老师从阿拉贝娜那里要到苏的住址,给苏写了一封信,说自己绝对不是因为爱情才写这封信的,只是想说在这个社会里,一个人如果想凭着天生的正义感和公平心去生活,只会碰得头破血流。他还说自己现在回到了玛丽格林,欢迎她来访。
过了几天,苏来找裘德,但不肯进门,叫他出去谈谈。他们在浓雾里走了一阵,她说:我想回费老师身边去,他是个很宽宏大度的人,他打算跟我再结一次婚,免得别人说闲话。
裘德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说:但你是我的妻子啊!我们相亲相爱,相依为命,这才是婚姻的基础啊!
但苏不同意,还说裘德也应该把阿拉贝娜弄回来。裘德说你不爱费老师,这么嫁给他不是跟卖淫一样吗?苏承认自己不爱费老师,但说愿意服从费老师的意愿。
裘德苦心劝说都没用,只好同意分手。
苏说:“好啦——别说啦。再会,裘德,我一块儿造孽的同伙,最亲切善良的朋友!”
裘德说:
(5)
苏来到玛丽格林,费老师如约在家里等她。她说:“我的孩子——都死啦!——死得活该!我心里高兴——简直高兴啊。他们生下来就是罪孽。他们送了命可教我懂得了该怎么活着啦!他们一死,我就过了洗心革面第一关。所以他们并不是白死啊!……你真要我回来吗?”
费老师激动地吻了吻她的脸,她像被蝎子蛰了一样跳开了。费老师有些不高兴,说你还是那么嫌弃我。苏说不是的,是因为淋了雨不舒服。
裘德按照苏的请求把她的东西装在箱子里寄到了玛丽格林的艾林太太家,苏看见里面的睡衣,拿出来撕掉了,说那是通奸穿过的衣服,是为了取悦裘德才买的。艾林太太说你太苛刻了,你不要也不用撕掉,可以送给我嘛。
苏抱着撕碎的睡衣哭,艾林太太说你千万别跟费老师结婚,因为你还爱着裘德。但苏说她必须跟费老师结婚,才能赎罪。
艾林去找费老师谈,说苏爱的是裘德,还跟裘德生过三个孩子,裘德才是苏的丈夫,劝费老师别强娶苏,但费老师不同意,说他和苏是自愿结婚的。
第二天,苏跟费老师去教堂结了婚。但回到家,苏还是百般恐惧费老师的亲近,费老师告诉她,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们结婚只是为了在社会上好办事。
苏这才放了一点心。
(6)
就在苏跟费老师结婚的那天晚上,阿拉贝娜也找到裘德,说父亲把她赶出来,她没地方去了,请裘德让她进去。
裘德不为所动,说我可以给你一点钱,够你住几天旅馆。但阿拉贝娜不肯去住旅馆,还哭了起来。裘德无奈,只好跟房东讲了,让阿拉贝娜在他放工具的小隔间住几天。阿拉贝娜提到苏跟费老师今晚结婚的事,裘德说苏是糊涂虫,但也是天使。
阿拉贝娜在裘德的小工具间住了下来,刚开始还一本正经,但没过几天就开始撩裘德,要跟他一起吃饭。
裘德还存着一线希望,希望苏不会真的跟费老师结婚。阿拉贝娜自告奋勇去打听消息,裘德也十分想知道苏的消息,便出钱让阿拉贝娜坐火车去玛丽格林,还到火车站去接她,好早点知道苏的消息。
阿拉贝娜告诉他,说苏的确是跟费老师结婚了,还把以前穿的睡衣都撕掉了。裘德痛苦万分,跑到小酒馆去借酒浇愁,很晚都没回家。阿拉贝娜猜到他是去喝酒了,便跑到酒馆去找他,发现他已经喝得半醉。她买了几杯酒,跟他一起喝,一直到他喝得酩酊大醉,才扶着他离开酒馆,说现在回住处肯定会被房东骂,不如去我爹那里住一晚。
于是,她扶着他来到她爹的住处。
(7)
第二天,阿拉贝娜告诉老爹,说裘德在楼上睡觉,她又把他弄回来了,要跟他再结婚。她来到楼上,裘德的酒还没醒,还躺在床上,他的长睫毛、深浓眉、黑鬈发、黑胡子,经白枕头一衬,真个是仪表非凡,她现在需要他养活,还想落个好名声,所以一定要把他弄到手。
趁裘德还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之中,阿拉贝娜雇了个人,赶着车把裘德的东西都运到老爹家,又广为传播,说要跟裘德结婚了。她爹的卖肉铺子刚开张,还没什么客人,也觉得这事可以帮助打响名气,广招客人,就同意了女儿的计划。
裘德酒醒之后,发现阿拉贝娜在操办他俩的婚事,忙问是怎么回事,阿拉贝娜说是他自己答应了的。她爹也出来添油加醋,说你跟我女儿同居三四天了,事关名誉,你必须跟她结婚。
裘德虽然不想跟阿拉贝娜结婚,但事关名誉,只好同意。
两人登记之后,裘德说:“好吧。我已经娶了你啦。她说过我应该再把你娶回来,我已经干净利落地办完啦。这才叫真正的宗教哪!哈——哈——哈!”
(8)
裘德和阿拉贝娜结婚后,只在岳父家住了几天,两夫妻就搬到一个公寓去住。裘德病得很重,咳嗽不已,几个月里只干了几天活。阿拉贝娜气急败坏,说你当时好好的,怎么一结婚就病成这样,这不还得我养活你了吗?
裘德说,你还记得我们头次结婚后杀猪的事吗?你不如像收拾那头猪一样把我收拾了算了。
他们几乎每天都这样拌嘴。有一天,裘德请阿拉贝娜给苏写封信,说他病了,看苏能不能来看他。阿拉贝娜不肯写,说这是侮辱正配夫人。裘德说就是因为不想侮辱你,才叫你写,因为我不想瞒着你。
阿拉贝娜不肯写,还说:“我要是让那个婊子进门,那就太傻了。”
裘德跳起来,把她的头按在床上,还用膝盖夹住她,说你要是再那样说,我就宰了你。阿拉贝娜答应不再那样说了,还答应帮他写信。
裘德放开阿拉贝娜,承认自己其实根本不敢宰了她。然后他就每天等着苏来看他,一到火车进站的时间,他就开始盼望苏,但总是没等来。他估计阿拉贝娜根本没把信寄出去,这样想多少给他一些安慰,但他也不想再跟她呆在一起。
有一天,阿拉贝娜从外面回来,没看到裘德,她在屋子里到处找了一通,没找到他,就懒得管他了。而裘德此时已经坐火车来到离玛丽格林最近的车站,下车走了五英里的路,来到了玛丽格林,他身上裹得怪模怪样,脸白得像石膏像,因为在下雨,外面没什么人,他站在教堂前,看着前面的学校,等到有个学生路过,他便请那个学生去叫苏老师到教堂来一下。
“没想到是你啊!没想到——哦,裘德!”她的呼吸歇斯底里地哽住了,连续硬了之后才缓过来。他朝她走去,但她很快恢复了常态,转身想走。
“别走——别走!”他央告着。“我这是最后一回啦!我考虑过了,到这儿来,不像上你们家那样莽撞。我以后再不来了。别那么无情无义吧,苏啊,苏啊!咱们现在一言一行都抠着法律字眼儿办哪,可真是‘法律致人死’啊。”
苏犹豫不决,一会说两人不该见面,一会又说自己跟费老师的婚姻只是形式婚姻,从来没同过房,裘德说自己跟阿拉贝娜复婚也是因为被灌醉了受了骗。两人冲动地拥抱在一起,互相亲吻,倾诉衷肠。
裘德提议两人一起逃跑,但苏不敢。而裘德一不小心提到了孩子,苏又开始忏悔,叫裘德滚。
裘德无奈,只好踏上返回的路程,苏听到他的咳嗽声,心痛难忍,只能捂住耳朵,仓皇逃跑。裘德拖着病重的身子,在风雨中行走,在车站等车,晚上十点才回到基督堂。
(9)
阿拉贝娜在月台上等到了裘德,问他是不是见到那个女人了,他说是。
阿拉贝娜见他虚弱得站立不稳,便说他跑这么一趟是在作死。他承认是在作死,并说这就是自己的意图,因为他只剩下两个心愿:去见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然后死了拉倒。
他们一起往家走,路过那些大学,他说他第一次从这里走过,就像见到了那些死去的学者名人一样,今天最后一次从这里过,还是像见到了那些死去的学者名人一样,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崇拜他们了。
与此同时,苏正在厨房忙东忙西,艾林太太看见了,说你们雇我不就是干这些的吗?怎么你今天想起干厨房活?别把手弄坏了。
苏说我今天干了一件坏事,我心里不安,想用劳动来冲淡一下。艾林太太问是什么坏事,苏说自己跟裘德见了面,还接吻拥抱了,发现心里还是爱裘德。
艾林太太说你根本就不该跟费老师结婚,苏说不是这样的,我应该把婚结到底,我今晚就要跟费老师同房,并叫艾林太太在同一栋房子里住着监督。
苏到费老师房间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悄无声息,以为费老师死了,开心地跑来向艾林太太汇报,说如果他死了,那我就解脱了。但她再次去看的时候,发现费老师并没死,她只好说明来意,还说了裘德来访的事,并坦白自己跟裘德拥抱接吻了。
苏保证说以后再也不会犯了,费老师让她手按《圣经》起誓,她照办了。
至于同房,费老师说我说了不会勉强你的,苏说是我自愿的,因为我要彻底悔改。
于是费老师抱起苏,苏大骇。费老师说,你还是那么厌恶我。苏解释说不是厌恶,她应该尽自己的本分。费老师吻了她,她虽然厌恶,但没躲开。
(10)
虽然裘德一心想死,但身体却慢慢恢复了一些,还干了几天活,挣了点钱,搬到离城中心更近的地方。但圣诞过后,他的身体又不行了。
阿拉贝娜知道靠他是没什么指望了,成天抱怨,说裘德会使手腕,抓到她这个不花钱的看护。他懒得理她,只唠唠叨叨讲自己的一生。
阿拉贝娜嫌他啰嗦,总是抢白他。有一次,他唠叨中竟然把阿拉贝娜叫成了“苏”,阿拉贝娜很生气,差点又说出“那个婊子”来。不过时间长了,她也不在乎了,问他是不是想见苏,如果想的话,可以让苏来家里看他。但他说不想见了,还叫阿拉贝娜别把自己的病情告诉苏。
艾林太太来看裘德,阿拉贝娜趁机跑出去玩。裘德问起苏的事,说他们还是表面夫妻吧?艾林太太说现在不是了,是真的夫妻了。裘德问是从哪天起,艾林太太说就是从你去玛丽格林那天起。
裘德说:“苏啊,我的苏啊——我的可怜的糊涂虫啊,你这样,叫我怎么受得了!”
他对艾林太太说:“苏先前是个有灵性的女人,后来我们经受了深重的苦难,把她的灵性给毁了,她现在居然以甘心受奴役的形式,不惜对自己原来憎恶的东西屈膝投降。我们的思想跑得太快,早了五十年,这对我们只能有害无益。”
阿拉贝娜知道裘德靠不住了,便跟卖假药的韦伯大夫好上了,还从韦伯那里弄些药来给裘德吃。
(11)
裘德病得更厉害了,瘦得连朋友都认不出他来。有一天,阿拉贝娜打扮好了,要出去玩,在那儿算计裘德什么时候咽气,她已经这样算计了几个月了,但裘德就是不死。今天她不想再等了,就溜出去,到街上看音乐会。
裘德躺在那里,叫阿拉贝娜给口水他喝,但叫了几声也没回音,外面传来风琴声,欢呼声,他想起那天是“寄思日”,他嘟嘟囔囔地说:“啊——对啦!寄思日赛船哪!我还在这儿,苏成了落汤花啦!”
阿拉贝娜跟人约好了待会去看赛船,回到家发现裘德还在睡觉,但睡姿有点异样,她摸了摸他的身体,还是热的,但胸口没动静了。她很不开心,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这时候死?
约她的人找上门来了,她撒谎说裘德在睡觉,便跟那些人一起出去玩。
两天后,阿拉贝娜和艾林太太分坐在裘德棺材两边,阿拉贝娜问:“你说她会不会来?”
“我也说不上来。她发过誓不再见他。”
“她这会儿怎么样?”
“可怜的心,那样儿又惨又邋遢啊。跟你上回见她一比,一下子老了多少年啦。成了事事没心的憔悴的女人啦。这都怪那个男的——她实在吃不消他,到这会儿还是一样哪!”
阿拉贝娜说苏的心里应该宁静了,但艾林太太说,除非到了裘德这一步,否则她永远都不得安宁。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