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本来看叶兆言的《花煞》的,看着看着,看起了《山楂树之恋》。我被山楂树的影子迷惑住了,漫天的枝叶、树下那穿白衬衫的身影,都给人魅惑的迷离感。老三出现在哪里,哪里就有山楂树的红晕,或者用他自己的话说,诗意。
在70年代萧索的街道,女主角故意把球发到墙外,
为见墙外的他一面;
他在她旁边打篮球,黑短发飘起;
男女主角隔着河岸挥手,中间的河水泛着黄泥浆;
女主角背沙,像苦力,男主角心痛,想帮忙却无能为力;
女主角拖拽酒糟,酒糟又热又湿,男女主角一起劳动,幸福;
层叠的群山、深黑的沟壑
⋯⋯
在平凡或痛苦中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闪烁?
这么美、这么令人心碎
山楂花的光芒足以使背景黯淡
人的神性、人的诗意
虽然常常要经过打磨
但显露的时候
却震撼到所有人都痛
这种痛无关肉体,无关是文革还是现代,
而且仿佛自从人类洪荒时代就存在
即使背景如此苍白,
有这样几个关乎山楂树的诗意瞬间
一生也值得。
静秋后来的三十年,
硕士、博士、教授
结婚生子
欢乐、悲伤
但“你的心是我温柔的归宿”
心底有一块地方始终属于他
没有谁可以进入
怎样的孤独
怎样的凄怆
又是怎样的无限温柔
天人永隔
每每与上天对话
她会说些什么?
陷在山楂树的幻觉里,从开头到结尾,只是有一次跳出本子,其它都是深深浸入其中,一点瑰丽、一点昏黄、一点清纯,还是落泪.......
昨天看的时候在结尾哭了,今天从凌晨重读,开始凄惶,后来哭泣,最后嚎啕。很久很久没放声大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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