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看云

                                                         文/海棠依旧

    昨天走在路上时，发现那时景色尚好。近处绿树红花婆娑摇曳；远处人流车行穿梭不息，每个人、每件物的节奏都如此畅然有序，协调绝伦。这个世界真的可以这样美好？但愿能永远如此美好！没有伤悲也没有别离。想到此处，我不禁暗暗一笑，眼睛瞭到了高空的云天。这一刻的天色美极了！不能用万里无云来形容，也不能用云朵满天来润色，只是在我眼能看到的地方，云朵相互缠绕着变幻形状，多情地在湛蓝碧澄的空中飘逸。我没有去思考那些形状应该找现实中的何物替代，因为我已过了那种幼稚可爱的年代。如今，我只追求赏心悦目的效果，不在乎其应以何种姿态摇曳天空。

    看了一路的云。一路上，眼睛不停地抛瞄天空。我知道，一个女人边走路，边仰脸看天，旁人看来一定不雅，多数人会以为我睡落了枕。其实，当时我连路都不愿走，很想坐在马路牙子上，静静地看云、悦心。终归，我是知道女人不能这样随意的。要想看云，起码得给自己一个绝美的空间才好。只有在静美的环境里，心情与欣赏才能达成一致的协调，思想之手，才能伸展自如地让灵魂自由驰骋。噢，真是该找个地方去看云了，好好的，带着愉快的心情出发。

    我认为看云，一是要在高处，二是要在空旷地带。高处，这个自然不难解释，如能攀到楼顶尽管去攀，如能登到山巅，尽管去登，总之一定要高的心胸开阔，视野无阻才好。这样的高处，对于我来说，恐怕一时难以达到，不知何人能借我“登天梯”？那剩下的空旷之地还是很值得让我神游。首选应该是海滩。因海无垠。只要视野能触及到的，皆可一览无余，此乃首属绝佳之地。不过，这个季节，我是不会去看海的，夏天的海太聒噪，对于我这个喜欢静音的人来说，真是不太适宜。当然，我可选择小型的花园。在我们这个城市，要想找一个像样的花园或空旷地带，真是不太容易。不知为什么，居住人口如此稀疏的城市，硬是没有一座像样的休闲去处，不知是居民之悲哀还是城市之悲哀？

    看云，应看四种云：早云、白云、乌云及落日云。早云，我很少能看个全面，每当我睡醒时，早云已改变了它初来世间的模样，被阳光侵犯的半空瑟瑟半空红。如果天气尚好，白云还是及其优美的。这样的云往往洁白地让人窒息，一簇簇一堆堆地在空中漫游闲逛。每看此云，都有种欲飞冲天的快意临染。好想进入小时候的梦境，在云层上翻筋斗或打滚玩，这么厚，断然不会从云朵中漏下来。喜欢成群成片云朵的同时，我也忘不了翻滚的乌云。特别是那种浓厚而庞大，延伸急速又成色黯黑的云。喜欢归喜欢，但我从不敢真切地站在露天外近距离体验这种云的神秘及恐怖感。只偶尔在自家阳台，探着头，边看边惊慌暗喜地赞叹：真壮观！夕阳临落时，它会尽可能地把一些光芒留在云朵上，似乎想用这种方式延续坠落的血脉。正因而，我才有机会看到镶有金边的流云。这种多半因离太阳近，云身几乎被改变了颜色，绯红一片。那些云朵的凹凸边缘被裹了一层亮金，云儿便妩媚许多，很平常的实物图一下子有了袅娜娉婷的立体感。在一半天色清淡，一半天色沸腾的天空中，很容易让人感觉到，云儿是不是看中了那位如意情郎，所以才兴奋红了脸？

    想到这些，真是感觉云的美妙之处实在媚惑人心。我看天空似女家，没有云，天空便少了绝妙玲珑的丰韵之美。一位没有优美线条的女家是不会引起异性的好感，一天没有云朵的上空自然也不会有人情有独钟。出发，就选明天。在那个翠草丛生的花园内，静静地盘膝而坐，仰着头看云看云，傻傻的……

                                                                        2009-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