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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情中故乡行(一)

(2008-03-25 10:2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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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

我的情感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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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分类: C、舒随意
                   故乡情中故乡行(一)

/海棠依旧

 

    坐进发往曹州的客车后,家乡的气息逐而浓烈起来:满满一车的乘客皆用乡音热语畅聊。在这座城市里,好像没有如此多的原乡人,怎地冒出如此多的同行者?我好奇地望着车上的男男女女,心中涌起一波异样的温暖。

 

    一位从连云港赶来的男孩因为没有找到座位,面临着失去回乡的机会。他盯着我这边,我知道儿子占着个座位,是售票员的。他诚恳地与我商量:可否抱下孩子,让他有个买票的理由。这个座位本就不属于我们,我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车要开动了,售票员看着她的座位被“霸占”后只是无奈地一笑,谁叫都是故乡人呢!陆续还有赶来的归乡人,车上再也没有多余的座位了,他们只得失望而归,看他们望眼欲穿的神情,我也黯然神伤起来。

 

    当车子跑在高速的路面上时,那名男孩子主动让座给儿子坐,他竟然兑现了先前说下的:只要能坐上车,我就把座再让给你。面对这样守于承诺的人,我感到十分惊讶,这种人地球上已经灭绝太久,他出了钱,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坐在那里,大概只有故乡人才有这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本色!争执的最后,他还是坐在了过道的马扎上,售票员也没有过来,或许他们都不喜欢计较这些。

 

    每到一个路段都要捡上一个或者几个乘客,车内顿时人满为患,唉!谁叫一年就这一个日子呢?

 

    夜色阑珊中,车上的人都昏昏欲睡起来,我望着远处的一帘灯火,思绪散的很也乱的很,好像都没有了根基,没有了根基。到故乡的时候是晚上的八点二十三分。站在故乡的源头,乡音四起,心儿突然踏实了温暖了,虽然寒意正浓,浑身冷的发抖,但我很开心,开心地询问儿子:妈妈的老家好不好?

 

    妈妈晕车,在路边痛苦地呕吐着;爸爸正忙用手机联系着表哥,儿子站在那里发呆,我看着街边的孔雀路灯努力地寻找回忆。

 

    表哥的车来了,是交通局的。我没有认出大表哥来,因为我对他太陌生了,几乎没有见过几面。二表哥、三表哥的模样没有改变多少,只是比原来老了一点。大表哥开车很稳,像他的为人,一生都不与人争执,妈妈常在我耳边说起他的好。

 

    看着大表哥,我想起来他二十多岁时很高很帅的样子,怎么会变成一个小老头了?我笑着对表哥说:如果走在路上,我们一定会擦肩而过,你可能不认识我,我也认不出你来。表哥笑着说:很有可能,我们多少年没有见了,我只记得你小时候的样子,变化太大喽。

 

    生活,为了生活,亲人可以分离,可以一生不再聚首,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到了姥姥的村里,已经九点多钟。这里没有路灯,到处是阻挡视线的黑暗。下车后,我习惯地看了一下夜空,那满满的一空星斗像美人的眼睛。多少年不曾看到这样的星星了,我告诉儿子,儿子扬着小脸说:妈妈你老家的星星怎么这么大?城市里的夜空固然美丽,但它总是少了那么一些天然,永远被胭脂香粉包裹着。

 

    二舅的大门口灯光亮如白昼,灯光下站着一些人,是舅舅和舅妈们。他们远远迎来时,我听见了妈妈的哽咽声,或许她又想起了姥姥和姥爷。屋里没有取暖的设施,加上房间的空旷,阵阵寒意袭的我浑身发抖,说话的音调也跟着颤起来。三表哥去厨房端来热腾的饭菜,那么满满的一大碗的蛋汤,我竟然都喝了下去,虽然肚皮很涨,但身上的温度总算提升起来。

 

    聊了好久,仿佛有许多话需要此刻说清。儿子张着小嘴打着呵欠,二舅说,坐了这长时间的车都累了,要早早休息。我和妈妈还有儿子跟着四舅妈来到她家休息,因为这是小表弟的安排,他从北京打电话来说,一定让他二姑吃住到他家。

 

    这是很宽敞的院子,是姥姥在世时住过的地方,这时我好希望看到她老人家,希望她见到我的孩子!站在院子里,无比的凉无比的空,我知道姥姥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远归的亲人,她那么爱自己的孩子,一定会有感觉的。

 

    西面的房子是新盖的,水泥地面,墙面粉得很白,十分干净。新床、新被,什么都是新的。舅妈说:你兄弟说带女朋友回家,可临来时领导有任务不来了,啥任务?这么忙?连年也不回来过?四舅妈叨念着,看得出很失落,两个儿子都不回家过年,那种滋味只有空巢老家才能体会的到。妈妈宽慰说:孩子不容易啊,在外面哪能随着自己,领导的话他能不听么?

 

    老家是种棉花的,棉被一般又厚又暖。四舅妈怕我们冷,给我们盖了四床棉被,还开着热扇,最后又给我和儿子的被窝放进一个暖水袋。整整一夜都暖烘烘的,可也让被子压坏,身子都翻不动了。

 

    早晨,四舅妈忙着做饭,妈妈起来帮忙,我和儿子一直赖到九点半才起床。饭还没有吃时,三表哥来叫去他们家吃,妈妈说不去了;三表哥刚走,三舅妈又来了,说饭做好了,去她家吃。我简直被笑坏了,一顿饭这么多人来叫,只有一个肚子怎么能忙过来?爸爸在二舅的家里吃,我和儿子还有妈妈留在四舅妈家里吃。

 

    一会的功夫,那些表哥,表嫂们带着孩子全过来了。他们说昨天等我们好久,这么多年没有见,都想得不得了,可最后被我二舅都撵家去睡觉了。儿子一会便和三表哥家的港港玩起来了,他们相差只有一岁,所以很容易相处。二舅永远都是一副家长的做派,他询问我是不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做人,特别是做子女要懂得孝道。父母笑着说:她做的还不错了!就是人懒,平时连楼都不下。嘿嘿,我笑着说:以后改,天天给您们去问安!

 

    正午时分,我们又要起程回奶奶家,那儿才是我们的终点站。儿子很不开心,因为他和港港要分开了,他赖着不走,说还没有抓鸽子。我说等过完年再回来抓了,这才哄他上车,大表哥再次用车把我们送到了奶奶家。

 

    到了奶奶的家里,变化太大,我小时候待过的地方都变样了,我几乎找不到记忆里的痕迹。奶奶不在了,三婶也不在了,感觉很冷清,少了在姥姥家的热闹气氛。三叔家的两个女儿都二十多岁,我却一个也不熟识,她们也不记得我了。

 

    我一个人站在街口,望望天又望望地,心里空空的,小时的伙伴都哪里去了?天依旧很冷,我被冻的几乎要把自己缩紧壳里去。儿子和二叔家的小孙女甜甜玩大姑的三轮车,一会两个人打起来了,一会又莫名其妙地和好,哎,这些可爱的孩子是多么地幸福!晚饭很热闹,满满一桌的人,挤着真是暖和!儿子本来就偏食,回到老家几乎改变了所以的饮食习惯,他开始挑食,顿顿让我给他煮方便面,不煮他就绝食。妈妈说:在这由他吧,农村也没有什么合口的。我指着儿子的脑门说:现在我怕你,等回去连本带利一起算。

 

    三叔家的大女儿年二十七要出嫁了,这天她们在家里看别人的结婚录像带。老家的风俗还是未改,闹新娘依旧是恶劣万分。到现在我也不明白,这么多的大小伙子把一位新娘子推来搡去的有什么意思?她们说,这还是轻的,重的都连抓带挠地给弄哭,前些年还捂死了一个新娘子呢。风俗不能违背,所以新郎的家人从不敢出面阻拦(不闹说明婆家的为人不好,别人不捧场,大概是这种意思)结婚头三天没有大小,谁都可以把新娘当玩意耍,这里面自然少不了揩油水的色狼,一般女孩子都惧怕这一关。我问她怕不怕,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了句:不怕!

 

    故乡没有下雪,可每家的屋顶上都积着一层雪毯,他们说是前几天下的,要是前几天你们来,那才冷呢?言外之意,这几天好暖的,我却没有感觉,冻死我了,这是2008年关口,我使用词量最多的一个。每天的中午我都要出来晒太阳,像到了暮年;儿子一点也不觉冷,他整天玩得轰轰烈烈。妈妈看见我的样子,会嫌我穿的太少,没有办法,我就是冷血的动物,穿什么也暖不热身子!

 

2008-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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