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有情人自来 - 突尼西亚沙漠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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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利比亚进入突尼西亚后,我们在美丽、宁静的杰尔巴岛(Djerba)住了一晚。这是欧洲人喜欢度假的地方。每到夏季,这里人头涌涌。
杰尔巴岛位于突尼西亚的东南,我们搭轮渡去彼岸,开始期盼中的沙漠之行。我们的大巴在排队等候上船。
渡口的小店和摊贩。门的两边,卖的还是卡式音带和VCD光盘。
边远地区的女子衣着显然保守得多。
你能找到摊主吗?
船开了,他们聊得多专注。
当中国家家户户除夕之夜忙着包饺子、放鞭炮喜迎新年的时候,我们正穿行在北非的荒漠中。窗外尽是沙土荒岭,一望无际。团友难耐单调,昏昏欲睡,而此时,我的双眼则被恍如月球地貌般的奇景牢牢吸引住了。
突尼西亚方全国面积仅16万平方公里,除沿海有一些平原外,其它地区均为沙漠、山脉、台地和低地。这些地方常年少雨,荒芜缺水。不可思议的是,沙漠里一些再寻常不过的景观在这里却十足诱人,每年吸引数以百万计的游客前来观光。全世界男女老少不辞辛苦,千里迢迢,乐此不彼地汇聚这里,给这个小国年创造近30亿美元的旅游收入。这里究竟有什么奥秘呢?要找到答案,就不能不提到两部奥斯卡获奖影片
- 1977年的《星球大战 (Star Wars)》和1996年的《英国病人(The Englis
Patient》。
穿越几重山脉,我们来到了名叫玛塔玛他(Matmata)的地方。如果你喜欢《星球大战》的话,也许你会发现些照片你是熟悉的。1976年,乔治·卢卡斯以其非凡的艺术才华执导了影片《星球大战》(《Star Wars》) - “新希望”,它在一个极富想象力的故事框架内运用现代尖端科技成果如激光、电脑、机器人等向观众展示了一幅幅神奇的画面。影片不仅特技含量高,而且大量的沙漠外景和人物之间扑朔迷离的感情纠葛,令观众大开眼界、欲罢不能。一夜之间,玛塔玛他这个寸草不长的不毛之地,成了千万“星”迷向往的地方,奇迹就这样诞生了。
见到这个标志,大家开始兴奋起来。
早在数千年前,玛塔玛他已经有人定居,一直延续至今,这便是柏柏尔人,他们以洞穴为屋。
屋子是在山地的平缓处挖掘出来的,利用山坡的斜势向下挖出大坑,作为庭院,然后向山体后部挖出洞穴,作为居室、厨房等。再向前部挖出一条通道,作为由外面进入的走廊。
男主人在悠闲地享受日光浴。
露天庭院,休息和用餐都在这里。
主人家用的器皿,柏柏尔人生活简单,基本自给自足。这些年来,越来越多旅游者的到来使他们的收入大为改善。
到了,这就是《星球大战》的外景地。岁月流逝,景物依旧。只是门顶的招牌提示人们它已注入了商业元素 - 改造成了一间旅馆。
洞穴依旧是当年拍摄时的摸样,三十多年来,无数“星'迷来到这里寻觅天行者(Skywalker)的踪迹。
在外星人居住的房间外,巧遇一个军事代表团,将军为首。
也许他们在考察如何应对未来的天外入侵者?
将领们很仔细地在听介绍
后院为酒店客房部,据说生意很好,要预订才能入住。
庭院中有柏柏尔人生活场景的雕塑模型。
酒店的餐厅,所有访客都在这里用餐。在沙漠餐厅品尝地道的阿拉伯午餐,是难得的体验。
吹鼓手在迎送贵宾。
带上一瓶装着撒哈拉沙漠沙子的纪念品,把珍贵的记忆永远留住。
每天,四驱车载着各国游客来到这片荒漠,我们当然也不例外。乔治·卢卡斯在沙漠中创造了神奇。
我们继续前行,来到名为杜兹的地方,这是感受沙漠骆驼行的好地方,也是撒哈拉大沙漠的起点(也可以说是终点)。
杜兹的声名近年鹊起,缘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这里每年年底举行的撒哈拉节(Sahara Festival)骑骆驼比赛,吸引了对沙漠骆驼情有独钟的人们。安东尼·明格拉的《英国病人》上映后,这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地方成了游客必到之处。
一众鬼佬换上传统服装Jebba,似模似样地准备做回阿拉伯驼铃人。。
尽管风不算刺骨,但夹着沙子吹来,还是使人感到干燥和有种窒息的感觉。不来不知道,经年累月生活在荒漠中,需要多大的勇气和毅力。
才走了半小时,有人打退堂鼓了。
夕阳西斜,我们眼前出现了绚丽壮观的场面。金色阳光的笼罩下,远处是绵延不绝的山脉,近处是蓝色的湖水,中间则是银色的盐结晶和黄色的沙土。画面是那么熟悉,此时此刻,仿佛《英国病人》中的那架双翼飞机正在眼前掠过,那个感人肺腑、荡气回肠的故事在我们面前展开。
吉利特盐湖绵延20公里,地表盐层约250平方公里,从银色到玫瑰色或紫色,覆盖在大片饱含咸份的淤泥上,干涸地带占了突尼西亚约25%的面积。盐湖高于海平面20公尺,曾发现鲨鱼的骸骨,可以确定古时这里是海洋的一部分。
晚霞映照大地,五光十色、教人目不暇接。
画中的模型给杳无人烟的盐湖区增添了人气。景观虽美,却是生命的禁区。
入夜,我们到达沙漠绿洲吐泽(Tozeur),下榻在这间沙漠酒店,酒店豪华大气,典型的阿拉伯风格。原来还担心沙漠缺水,不意酒店内竟有游泳池。美美的睡上一觉,清晨我们整装待发。
素有“椰枣之都”的吐泽(Tozeur)
离开吐泽约一个时辰,我们盘旋到了海拔约900公尺的雪碧加(Chebika),它是建在罗马遗址的基础上的,村中所有的房屋都是就地取材 - 用粘土垒石而成。沙漠历来少雨,这些房屋世代居住都相安无事。然而天意弄人,四十年前一场持续数星期的大雨,摧毁了这个千年城镇。市民被迫迁移,留下一片断垣残壁。与它相邻为伴的山谷绿洲,却依旧为游客所爱,终日人迹不绝。
攀过一段缓坡,沿阶梯下行,哇,一潭清泉宛如明镜。镶嵌在荒山野岭中。
令人叫绝的是岩间泻出的五尺瀑布,翻卷着细小的浪花,带出一片清凉。沙漠行者遇到这样的水源,会是怎样的喜出望外。
绿洲深藏荒山,大自然就这么神奇。
歇脚的游客悠然自得。
卖花人
又一处绿洲塔玛扎(Tamerza)。水流在峡谷中穿流而出。
这一段颇长的峡谷,虽然规模气势远不如美国科罗拉多州的大峡谷,可对于获得奥斯卡9项大奖的《英国病人》影迷而言,或许这段崖谷更值得一来。走在这里,你的耳边也许会响起那段凄婉、神秘、浪漫而又催人泪下的旋律,眼前再现那个泪流满面、痛不欲生的匈牙利学者艾马殊抱着奄奄一息的嘉芙莲走向山洞的悲恸一幕。
这是米德(Mides)峡谷,《英国病人》也在此取景,飞机穿越峡谷去向远方的时候,感动了多少影迷。
引一段嘉芙莲在生命最后时刻写下的日记作为本文的结束。
“亲爱的,我在等你。不见天日的一天会有多长?一星期呢?火熄灭了,我觉得寒风刺骨。真想拖着病体到外面去。不过,也得阳光普照才行。我怕读那本书把电耗尽了,写下这些字句时,也许我们死了。 我们魂归天国,那充满在爱河的人,彼此不分种族。我们嘴里都有对方的体味,都曾经灵欲合一。相爱得深,内心恐惧得像这幽暗的山洞。我要把所有这一切,都铭刻在身。我们会有一个真实的国度,不是地图上勾画的边界,或者强权者的名字所代表的那种。我知道你会回来,把我抱起,迎风屹立。我己别无所求,只想跟着你漫步天国,和一些好友一起,去到一个没有地图的乐土。油已燃尽,我在黑暗中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