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残忍的意图

西弗勒斯张开嘴想问别的事，但他们相处的时间被敲门声缩短。赫敏带他出来并将他交给哈利，令人惊讶的是，那个人将西弗勒斯的手指在它自己的手掌中，领他走遍阿兹卡班的走廊。此后西弗勒斯没有发出一个字的抗议，默认自己作为一个孩子被领导着。

当他们退出了巨大的整体结构,站在码头,北国的海风碰到了他们,西弗勒斯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然而,哈利无意等待一艘船带他们回家。他有一个门钥匙,和简短的一分钟后,他们已经站在高锥克山谷，对此西弗勒斯很是吃惊。毕竟这些年来,西弗勒斯认为自己只对这个地点有所恐惧。

哈里带领他进入这所两层楼的房子，西弗勒斯确认过程中哈利不曾放开握他的手。它已被弃置多年，在詹姆和莉莉·波特后死亡，但将不再被废弃了。一进入这里，在游览中，哈利拉着他，没有说一句话。西弗勒斯麻木地跟着。三间卧室，两间浴室在二楼。一楼有一间书房，一个中等大小的厨房，客用浴室，一个大型的长方形桌子，六把椅子一组，和一个壁炉和一个饭厅。

“我们将在约一个半小时后吃饭，”哈利平静地说。 “首先，你需要进行清理。你闻起来太糟糕了。 “

西弗勒斯点头，不让屈辱的那些话渗透到他的意识。控制自己。控制。控制。

哈利带领他走向浴室，为它指明。西弗勒斯进去，看见一个淋浴间——没有窗帘。当哈利无意走出并允许他有任何尊严和隐私的意图变得明显，西弗勒斯只好脱去他的监狱制长袍，将它放在地上。他什么也没说——抗议和恳求只是将强调它的屈辱，他还没有冲动退化到逃避那些不可避免的。

他进入淋浴间，打开水，令宜人的温暖包围自己。令人震惊的，这是一次难以置信的好淋浴——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水流奔流过他的脸，自他的脊背留下，他低下头，令热流冲散他及肩的长发并从其中倾泻而出。

蜘蛛尾巷的夏天的回忆再次成为大脑精神的聚焦点。潮湿的日子里，热天，雨天，暴风雨天，阴雨天，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愉快地玩在一起的日子......

“你是个女巫！”

“这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是个男巫，与你一样！”

“你是那个姓斯内普的男孩……”

莉莉伊万斯的记忆——莉莉·波特将他从幸福的回忆中震惊出来。西弗勒斯抬起头,却恰恰瞧见了被精确复制了的莉莉的眼睛用黑暗的蔑视的态度仔细观察他赤裸的身体。角落里的哈利的嘴抽搐成一个稍微轻蔑的笑容。

超现实主义的恐怖在这一刻将他震撼到了如此地步，他的膝盖都要弯曲了，他会倒下的，如果淋浴间还有空余的空间的话，但现在，他笨拙地转身并撞上了淋浴墙。他立即令自己站稳，并关上了水阀。

“怎么了？ ”哈利冷冷地问。

“没什么，”西弗勒斯说，他的声音具有绝对的平静。 “没什么。 ”

他擦干身子，仍然光着身子，跟着他的新主人进入一间卧室，一组令人惊讶的正常模样的衣服，摆在了他面前 - 一条短裤，一条深色长裤，和一个简单的纯棉衬衫。哈利注视下，他穿好衣服，坐在床沿上 - 他的床上，他假设。

哈利向他点了点头。 “这是你的房间。如果在这里你想要别的，告诉我。 “

西弗勒斯惊喜地打量卧室。它有一张双人床，床头柜，一个大衣橱，一个书架，和一个椅子书桌。他应该放心，事实却恰恰却相反，他发现自己比以前更恶心。突然见到文明只会进一步消耗他的内心储备，并迷惑他。

“好吧，”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哈利冷静地说。 “你有什么问题吗？ ”

“你想要我做什么？“西弗勒斯问，惊到了他自己。

哈利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忘了一件事，西弗勒斯。令你呆在这儿，不是我的主意。虽然你现在–我想这里有些事情值得我去做……令这经历得我的时间。”

西弗勒斯抬头看着他，几乎忘记了如何呼吸。在三个死亡圣器的主人盯着他的眼里，黑火威胁迸发。那个脆弱，瘦高个，体弱的十七岁男孩在西弗勒斯的脑海里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哈利站立时与西弗勒斯本人几乎一样高，尤其随着哈利的身体肌肉的成长，他显示出的超强的体力。他的脸更是已经积蓄了了许多严厉的表情。

悄悄地,哈利说:“你看,牢不可破誓言需要我去拯救你的生命。 它没有提到过我是…真好。”

“不,”西弗勒斯喃喃地说,比哈利对自己更心不在焉。 哈利溺爱地笑了。 “你打算拿我怎么办呢? ”西弗勒斯不由自主地问道。他不想这样–问这样的问题太像乞讨，但紧张变得无法忍受，字句却自行从他的唇间掉落出来。

哈利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将身体置于高于他的位置上，西弗勒斯则仍坐在床沿上，不曾移动。哈利将手放在他的肩上，用年轻的，冰冷的声音亲密而残酷地低喃：

“我打算惩罚你，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打算，为你所做错的一切惩罚你。我打算，惩罚你对我的父母被谋杀，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谋杀。我打算惩罚你执行的在总部嘲笑和骚扰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命令，直到你的唆使导致他冲上去迎接他的死亡。我会惩罚你，为你停止与我的大脑封闭术课，而那只是因为一个古老的口角，我的父亲是不是让我打伏地魔和保护我的朋友对你更重要。我会惩罚你，为打人柳比他妈的差点杀了学生的人值得你更多关心。我会惩罚你，为你令莱姆斯·卢平失去他的工作。我会惩罚你，为你每次欺负，嘲弄，骚扰，并且指责我和我的朋友。我会惩罚你，为每一点你扣除的格兰芬多分数，无论公平或不公平的。我会惩罚你，为那些当你与你的主人争论，乞求他让你去捕捉我，带我到他那里时，在战争中死去的人。 “

西弗勒斯毫不畏缩地听着。 “这是一份相当长的名单， ”他平静地说。 “我不认为我会长寿到足以容纳你的宏伟计划，Potter先生。 ”

哈利的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没有，”哈利告诉他，以一种柔和的声音。 “你不会的。这就是为什么你应该觉得自己幸运。“

西弗勒斯微微点了点头，抱住他自己的身体和手臂。他感到一阵寒意顺着他的脊椎蔓延。

“好吧，”哈利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和平和疲惫。 “我们去吃饭行吗？是吃饭的时候了，你一定饿了。 “

西弗勒斯再次点点头，站起身来，跟随哈利走进了饭厅。到了哪里，西弗勒斯坐了下来，而哈利一样坐在桌旁，弹了弹他的魔杖，使食品出现。食物的气味几乎令人发狂，但西弗勒斯耐心地坐着，等待许可开始吃。

“你可以吃，”哈利受到娱乐般说道。 “不要这样怯懦，西弗勒斯。你不需要像在蛋壳上行走，想想，违反协议你就会受到伤害。我向你保证，你无论如何都会及时受到伤害。 “

“我明白了， ”西弗勒斯满不在乎地说。他盯着在他的面前的食物 - 一碟饭，小块的鸡肉和蔬菜上面。他无法令自己张开嘴开始吃。

“怎么了？”哈利问道，他看到西弗勒斯没有动。

“我有一个请求， ”西弗勒斯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我想......知道......在我们这边……谁死了。在战争期间。早在阿兹卡班，我要求看伤亡名单，但是......被拒绝......“

“当然， ”哈利说。 “嗯，你知道黑魔王死了，还有纳吉尼。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克拉布了结了自己的生命，用他自己的愚蠢。 “哈利给了其他几个名字，包括一些食死徒的名字。西弗勒斯不耐烦地听着。

“波特先生！“他只得抢先说道。“我想知道在我们这边谁死了，”他重复。

哈利给了他一个奇怪的眼神，“你想知道在光明一方有谁死了。”他纠正道。

“是的，请讲。”

“答案是不。”哈利冷漠地说。

西弗勒斯觉得肿块梗在他的喉咙中。 “为什么不呢？ ”他低声说，却已经知道的答案将是什么。

“你不应该知道。 ”

西弗勒斯低头凝视着他的盘子，已无力让自己的任何一块肌肉移动。

“吃， ”哈利断然说。

西弗勒斯以绝对的沉默坐了几分钟。哈利对自己的餐点大干，完全忽略了他。然后，西弗勒斯咬着嘴唇决定挑衅，绝对的，致盲的，强烈的愤怒淹没了他，使他的所有警戒和常识消散。西弗勒斯突然站了起来，抓住了他的盘子，砸在地板。它以一个令人满意的声音碎落，使食物撒在桌子底下，染色的硬木地板上。

在他对面的餐桌上，哈利抬起眼睛，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