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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如是說》之《天下》篇(四)中和道人注釋

(2019-08-03 14:54:05)
标签:

人文/歷史

心性

修行

無為大道

傳統文化

分类: 注释类:
    【原文】
    公而不党,易而無私,決然無主[1],趣物而不兩,不顧於慮,不謀於知[2],於物無擇,與之俱往,古之道術有在於是者。彭蒙[3]、田駢[4]、慎到聞其風而悅之[5],齊萬物以爲道[6],曰:“天能覆之而不能載之,地能載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辨之[7]。”知萬物皆有所可,有所不可,故曰:“選則不遍,教則不至,道則無遺者矣。”
    是故慎到棄知去己而緣不得已,泠汰於物以爲道理[8],曰:“知不知,將薄知而後鄰傷之者也[9]。”謑髁無任[10],而笑天下之尚賢也;縱脫無行,而非天下之大聖[11]。椎拍輐斷[12],與物宛轉,舍是與非,苟可以免。不師知慮,不知前後,魏然而已矣[13]。推而後行,曳而後往,若飄風之還,若羽之旋,若磨石之隧[14],全而無非,動靜無過,未嘗有罪。是何故?夫無知之物,無建己之患[15],無用知之累,動靜不離於理,是以終身無譽。故曰:“至於若無知之物而已,無用賢聖,夫塊不失道[16]。”豪桀相與笑之曰:“慎到之道,非生人之行,而至死人之理,適得怪焉。”
    田駢亦然,學于彭蒙,得不教焉。彭蒙之師曰:“古之道人,至於莫之是莫之非而已矣[17]。其風窢然,惡可而言[18]?”常反人,不見觀,而不免於魭斷[19]。其所謂道非道,而所言之韙不免於非[20]。彭蒙、田駢,慎到不知道。雖然,概乎皆嘗有聞者也[21]。


    【注釋】
    [1]無主:無我見。無主觀見解。
    [2]知:知解、知見、知識。
    [3]彭蒙:戰國時齊國人,田駢的老師。相傳於他以其師說授于田駢,認爲“古之道人”主要是能做到“莫之是,莫之非而已矣”。
    [4]田駢:戰國時齊國人,因出生於陳國,又叫陳駢。彭蒙的學生。他和彭蒙主張“貴齊”(強調事物均齊、同一),“齊萬物以爲首”。認爲“萬物皆有所可,皆有所不可”。要求人們放棄一切是非的考慮,“與物宛轉”,不持己意。所著《田子》二十五篇,已全散失。
    [5]慎到:(約前395—約前315年)戰國時趙國人。曾在齊國的稷下講學,負有盛名。他從“棄知去己”的觀點出發,提出“大君任法而弗躬則事斷於法矣”(《慎子•君人》)的法家主張。他強調勢治,認爲“賢智未足以服衆,而勢位足以詘賢者”(《韓非子•難勢》)把君主的權勢看作行法的力量;有了權,有了法,一個平凡的君主就可以“抱法處勢”,“無爲而治天下”。著作現有《慎子》七篇,已不全。
    [6]齊萬物:即齊物。對萬物不起分別心。心歸於一,則能齊物。
    [7]辨:辨別、分別之意。
    [8]泠汰於物:對萬物心不起意,任其自然。
    [9]知不知二句:知見不是智慧,將減少知見而後繼續損減知見。第二個知爲智慧。薄爲少之意。鄰傷:損減。
    [10]謑髁無任:隨便任用人。
    [11]縱脫無行兩句:放任無羈,而非議天下之大聖。
    [12]椎拍輐斷:刑法的殘酷。
    [13]魏然:巍然。
    [14]隧:轉動。
    [15]夫無知之物,無建己之患:無知見之物,自然沒有因爲有我而帶來禍患。
    [16]夫塊不失道:大地不會失於道。塊:土塊、土地、大地。
    [17]至於莫之是莫之非而已矣:達到既不是“是”,也不是“非”就可以了。
    [18]其風窢然,惡可而言:其風格就是如此,怎麽可以用語言文字表達得出來。
    [19]常反人,不見觀,而不免於魭斷:行爲常與衆人的相反,得不到人們的認可,而仍然不免於心被物牽。
    [20]其所謂之道非道,而所言之韙不免於非:其所說的道並非是真道。而所說的是不免就是非。韙:即是。
    [21]概乎皆嘗有聞者也:他們大概都曾聽聞過道的。


    【譯文】
    對外無我而不結私群朋黨,交易時不損人利己,決斷事情無主觀之我見,對待事物不分別執著,不思前顧後,不謀於心計,對事物遇緣隨順不選擇,自古以來大道之修爲有這樣的說法。彭蒙、田駢、慎到聽說此法,非常歡喜,萬物在心中平等清淨就是道。他們說:“天能覆蓋萬物,而不能承載萬物,地能承載萬物而不能覆蓋萬物,大道能包容萬物而不能分辨萬物。”知道萬物都有被認可的一面,也有不被認可的一面。所以說:“選擇則不周遍,教導則不周至,大道則無所遺留。”
    所以慎到放棄知見,無我,而因緣而隨順,面對萬物心不起意,作爲大道至理,他說:“知見不是智慧,減少知見而後再繼續減損其知見。”輕率地任用人,而嘲笑天下人推崇賢人;放任不羈執著空無,而否定天下之大聖。刑罰是殘酷的,與萬物隨和,舍去是與非,才可以倖免刑罰之災。不看重知見與謀略,不瞻前顧後,就這樣巍然而已。被動地被人推著走,被動地被人拉著前往,象飄風一樣沒主見地來回往返。象羽毛那樣爲風所旋,象磨石一樣受人之轉動。這樣得全而無錯,不管動還是靜皆無過失,未曾有罪。是什麽原因呢?無見解之物,自然沒有因爲有我而帶來的禍患,知見靜而沒用,自然不會受知見之累。或動或靜都不離大道之理,所以終身遠離毀譽。所以說:“達到那無知見之物而已,用不著作賢聖,土塊或大地不會失于大道的。”對此,豪傑們相互嘲笑道:“慎到之道,不適合活著的人,而是拿給死人用的。實在怪得很。”
    田駢也是這樣,師承于彭蒙,受不言之教。彭蒙的老師說:“古時侯的有道之人,無非是達到了既不是“是”,也不是“非”而已。其風格就是如此,怎麽可以用語言文字來表達?其行爲常與衆人相反,得不到人們的認可,而仍然不免於心被物牽。其所說的道並非是真道,而所說的事不免就是非。彭蒙、田駢、慎到並不懂道。然而,大概他們從名相上還是聽聞過一些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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