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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公文紙抄本二种

(2009-03-09 23:26:22)
标签:

公文紙

抄本

明文記類

酉笸嬲

翁方綱

哈佛燕京

沈津

文化

                                      明代公文紙抄本二种

 

 明代公文紙抄本二种

     

      寫罷公文紙印本,再來寫公文紙抄本。

 

      所謂公文紙抄本,顧名思義,即是將廢棄公文的背面用來抄寫自己需要的文字,或節録文章,或抄寫圖書。古人的節約用紙,並非當時紙貴洛陽,《棗林雜俎》載:明張東白作文,用故紙覆背書之。徐珂《康居筆記彙函》也載夏劍丞云,沈曾植(子培)為文,恒以戚友所貽信封之背屬草。此亦廢物利用也。

 明代公文紙抄本二种

      葉德輝《書林清話》卷十「古人鈔書用舊紙」,云「古人抄書,多用舊紙。宋抄本《楊太后宮詞》一卷,紙係宋時呈狀廢紙,有官印朱痕可證。明人鈔本宋張正之《五行類事占》七卷,其紙皆嘉靖時冊籍,紙背間可辨識,蓋猶是嘉靖年間人所鈔也。影宋本《周易集解》,用明時戶口冊籍,紙上有嘉靖五年等字。」説的都是用過時呈狀廢紙、冊籍來抄書。

 明代公文紙抄本二种

      明代公文紙印本,在明刻本中不多見,而明代公文紙抄本較之公文紙印本就更為稀見。明代抄本有黑格、紅格、藍格、緑格、無格之分,一般來説,黑格、紅格似比藍格在時間上要早一些。緑格最少。在傳世的明抄本中,藍格和無格者居多。所以,在明清兩代的各种抄本中,除了著名藏書家(樓、堂、齋、阁等)所抄外,以公文紙所抄的本子特别令人刮目相看。其原因就在於難得、在於以稀為貴。

 

      「哈佛燕京」藏的明抄本不多,仅几种而已,其中公文紙抄本二种,一为《明文記類》不分卷,明佚名輯。明黑格公文紙抄本。二冊。是書乃抄錄明代大家方孝孺、祝允明、吳寬、李東陽、舒芬、唐順之、趙寬、顧清、王鏊、孫大雅、袁褒(當中保字改失字)、羅洪先、王璵、彭華、陳敬宗、程敏政、邵寶、夏鍭等十八家計四十七篇文章。如方孝孺「戇窩記」、祝允明「建康觀雲記」、李東陽「清明上河圖後記」、唐順之「裕州均田碑記」、吳寬「靜逸齋記」等。此本用紙為明代嘉靖九年、十年浙江海鹽縣官府之公文紙,記載有關海鹽糧倉一類史料。

 明代公文紙抄本二种

      此书抄者或為縣衙文書一類人物,字體工整,所抄文字當也為其喜爱之范文。估計抄寫的時間,應在嘉靖三十年前後。最妙的是,此书鈐印有「何紹基印」、「子貞」,均偽,估人所為也。我相信,此估的鉴定能力較差,他或許不知道此本之真正价值,而只以一般抄本看待。他以為鈐上偽造的何紹基印,必能增值幾分,可却是佛頭著糞、画蛇添足了。

 明代公文紙抄本二种

      二为《觀象玩占》,此書明清兩代皆無刻本,均以抄本流傳,「哈佛燕京」藏有三部明抄本,其中一部即為明公文紙抄本。此本首四册以公文紙抄,紙背公文内容為某縣所判各類案件,如富豪吞謀基屋騙價陷貧苦事、刁惡抗駡本管官員事、謀惡兇黨打死人命事等,並有判决。有錢有糧者可以納錢納糧減罪,稍有力納工價犯人壹名、減等杖七十、贖罪稻一十四石,下各有名氏。字體如不細看,真難以識得。此本曾為繆荃孫所藏,蓋書中鈐有「荃孫」、「雲輪閣」印也,又見於《藝風堂藏書記》著録。

 明代公文紙抄本二种

      公文紙的内容不外乎政府機構乃至官府衙門的廢舊公文,我所見到的最早者為上海圖書館藏《增修復古編》,這是一部明人據明初刻本影鈔的本子,用紙乃為公文紙,原作二卷。按此書中國國家圖書館有明初刻本二部,行款同,但非一刻,都作四卷。上圖此部不知影抄之底本為何本,上卷及下卷各有二部分組成,因此應改作四卷。此本卷一第三頁背面有「景泰囗年正月」、卷三第十九頁背面有「天順玖年」字樣。可見此抄本所用公文紙的時間还是較早的。

 明代公文紙抄本二种

      一般來説,明公文紙抄本的書都是小部頭的,或一册,或數册,部頭册數的多寡,都是取决於衙門里要處理的廢舊公文有多少。但根據記載,好像最大部的應推明藍格抄本《冊府元龜》一千卷。《冊府元龜》是大類書,一千卷,每冊五卷,裝二百零二冊,包括序文及目録。此藍格抄本舊為袁氏臥雪廬藏書。紙背皆公牘文字。

 

      我所經眼的公文紙印本、公文紙抄本,不管哪種,用紙既薄又堅,但見公文之字極小,筆劃細若髮絲,摹寫工整絕倫,纖毫無誤,此種公文當用毫尖所為,有仿宋意味。

 

      好多年前,我在收集翁方綱資料時,即見其有「敬惜字紙」一則。那是在嘉慶十年冬,翁方綱在自己的筆記中寫有「敬惜字紙類記」,云:「曰凡看書倦卧,慎勿置衽席間;曰夏月睡卧,勿持有字扇;曰買整刀之草紙,必截去其邊記字號,燒去而後用之;曰裱裝字帖,勿誤剪其字邊;曰紬緞機頭字號或花樣内卍字,皆勿作衣服下身用;曰筆管有刻字及器物有字者,殘廢不用即燒之;曰廁上不可手持書看;曰出恭勿携有字之燈籠;曰輿中看書,勿置茵褥;曰花爆紙邊寧作圖記,勿用字號;曰寫誤字刮去之紙末,須撮起,紙包裹焚之;曰包物簏紙,細看有字跡否?包茶葉紙尤慎;曰字紙勿裁條,勿搓撚;曰糊器物燒字紙之灰裹送江河,不可丢棄。」(見《翁方綱年譜》P。415)翁方綱當然是乾嘉間的重要學者,他的「敬惜字紙」,或可反映當時文人士子對待字紙之看法。實際上,「類記」中的每一條,我們都很難做到,或者説太複雜了,根本就没有什麼關係。但不管怎樣,古人愛惜物力,用無棄材的觀點,還是對的,就像明代公文紙印本、公文紙抄本一樣,都是利用廢舊過時之公牘檔册户口册籍所鈔一般。

 

                                                                               20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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