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月１７日，星期三。

一大早，阿丹告诉我，天使有病了，发烧。在儿童医院急救。

我赶到儿童医院的时候，天使躺在急救床上，吸氧的罩子罩在她小小的脸上，身上放置了许多个监听的仪器。她的哭声十分得弱。胸脯急促地起伏着。

医生说，她很危险--这种病最怕肺部感染，而她恰恰是肺部感染。肺部感染的结果是呼吸麻痹和衰竭，导致死亡。

“还能坚持多久？”

“难说。可以说，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