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24:那时,那月,那青春……
(2009-10-24 03:3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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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舞会菊花高中同学阿桃 |
分类: 散文 |
我是在八十年代就已经完成大本学历教育,走出校园象牙塔的老人了,那时,最流行的校园歌曲就是: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举杯赞英雄,光荣属于谁……偶然想起了大学里的一些片断,取名叫《那时,那月,那青春》……或许,我们那时的大学生活,和现在的孩子们,有很大的不同。
我不喜欢自己的学校和专业,是家里人让学的,于是,一向学分优秀的我,上了大学,在学习考分上,很一般,典型的混文凭的。因为不喜欢本专业,所以,一古脑的加入了不少学院的课外活动小组。比如什么文学社,心理学社,气功,太极拳,书法小组等等。
那时的娱乐活动,除了上电影院,就是周末固定的舞会了。各班,各年级,各系,都在搞,以活跃学生的文娱生活。不过,那时的我们,和现在的孩子应是很不同,没有现在孩子们的这般外向和自主。因此,舞会常常出现冷场的现象,常常是男生在一堆,女生在一堆,只听录间机里放出的音乐响,没有几个男生能有勇气走出勇敢的一步,去请女同学跳上一曲。因此,舞会就变成了男女同学在一块听录音机了。
我是上了大二,才勉强不是舞盲了的。大二时,正好遇上学校三十周年校庆。于是大宴宾客三天。晚上天天是舞会,一时间,学校的操场,教室,学生食堂,全变成了舞会场,男女老幼,粉墨登场,一时间,群魔起舞,一片歌舞升平。
那天下午,校庆仪式结束,在学校操场举行舞会。我依然象过去一样的在舞会场当一个看客。冷不妨,我班女生九月菊同学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很大方很主动的拉住的我手,对我说:“大诗人,来,本公主给你扫扫盲。”呵呵,我当时太意外太吃惊了,这在当时,是很前卫的举动啊。哪有女生主动来请男生的呀。男生主动去请,还不一定请得动呢。男生们在一旁瞎起哄:“去呀诗人,别只会舞笔杆子呀。这个,你不行吧。”于是,我就这样红着脸,被菊花同学拉进了舞池。菊花同学知道我是舞盲,于是就好像是故意恶作剧似的,两只手抱紧我,拼命的在人群中旋呀转呀,一曲下来,我人都站不稳了,这哪是在跳舞啊。简直就是转呼拉圈嘛。然后,又来了一曲慢的,我当时连什么是四步,什么是三步,全都分不清。于是,菊花同学慢慢的耐心的教我,叫我听节凑,找感觉,我还是老踩她的脚,惹得她哈哈大笑。
就这样,我被这位同学占有了一下午,终于找到点感觉了。舞会收盘时,菊花同学说:“有进步哈徒弟,晚上继续。”
晚上,菊花同学教我更进一步的舞步,比如,交叉步,男女穿花,快三,慢三……
在菊花同学的循循善诱下,我的舞功有了飞速的进步。
毕业分手的时候,菊花同学对我说:“大作家,你咋就这么的笨呀,不明白本公主的心思,你知不知道,你害我害得好苦……”
还有一位女生,叫高鸿,也时常叫我想起来。当时已是大三,我也不再是舞盲。我们文学社常搞活动,常去什么动物园植物园的,高鸿当时上大一,是小师妹,文学青年。我读过她的作品,很清秀很细腻的文风。特别擅长描写人物的内心世界。我第一次读她的作品时,还不认识她,只记住了她的名字:高鸿。当时不知她是男是女,只是觉得这位同学很有几分才气。后来在文学社认识了,才对上号。记得当时我第一次见她,对她说:“哟,你就是高鸿,久仰久仰哟。”她只是羞红了脸,莞尔一笑,放下稿子,走了。后来熟悉了,在一起聊天,谈文稿,谈她的作品的修改。我发现,只有谈文稿,谈文学,她的话才会多起来。其余,则是一副羞涩的小女生模样。每次活动,她就和我一个人跳舞。当时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就我一个人还蒙在鼓里。于是别人都不和她跳。她也只好和我一个人跳。她是那种很青涩很羞涩的那种。和她跳舞,她只是小鸟依人般的靠着你,连眼睛的对视一下都会脸红。我至今还留着她当年送我的小东东,还偶尔想起她那娇羞的小鸟依人的样子。回忆青年时,就会觉得自己老了,所以不常回忆。只是偶尔的想起从前,想起从前仿佛没有好远。回忆当年,当年好像就在眼前。
高中的时候,我和班上的一位女生走得有点近。也就是那种在一起聊聊天的那种。连手都不曾碰过一下。后来,我上了大学,她没考上,于是,大一的时候,一直有书信联系。在信中,我发现了她有想和我恋爱的想法,怕影响她上大学。于是,她来信,我就不回了。次年,她也考进了我所在的同一所大学的另一专业。她刚进校时,我找过她几次,想给她解释一下当时没给她回信的原因,可人家愣是不理我。大四的时候,离毕业也不远了,气也该散了吧。于是一次我去了她们寝室,就认识了阿桃。
阿桃是那种一见面就让人觉得很热情很好客的那种。她当时的热情,让我都觉得有些受不了。又倒水又递水果的。到是我那高中同学不怎么的搭理我,就一直是阿桃抢我老同学的话,和我聊。于是,在学校的舞会上,阿桃就成了我当然的舞伴。
每次抱着阿桃,我们只是喜欢静静的彼此互相抱着,轻轻的摇着。最多就是脸帖在一起。一直到毕业,我们谁也没有说破,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大五的时候,我外出实习了,再也没有见着阿桃。毕业实习结束回校,也没去找过她。
阿桃和我的那位高中同学都是四年的专业,我是五年的专业。因此,我们都是同一天毕业的。毕业后,我们都去了祖国和人民最需要我们的地方。
那时,那月,那青春……
我们也曾年青,
如今依然年青
我们像祖国一样的年青……
很多年后,我在人海中,找到了那位被我叫着“老婆”的女人。老婆让我坦白从宽。我说,我上大学时就是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女生看得上。就你这拾荒的不嫌。老婆说:“打死我也不信。”我说:“打死我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