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

困难时期的食堂，是居委会开设专门供应居民、而且是以“煮粥”为主的食堂，每天几大锅“粥汤”供应居民。我舅妈曾经在食堂工作过，她说除了食堂人员能够喝到“米粒”较多的粥以外，其他的可称为“养命汤”，一碗粥寥寥可数的几粒米，几乎可以当镜子。记得我每次吃不饱，有一次买了4两粥一口气吃了下去，（其实是一钵的米汤），突然腹涨欲爆，躺在地上打滚，辛苦是粥汤，一个小时后才慢慢缓解。

           《学习》

小学6年，我成绩并不好，基本成绩都徘徊在班级中游，记得当时中国可能受苏联的“帮助”，所以小学期间竟然开设了“俄语”课，至今我还记得什么“无丝达去”、“雪特当”等俄语读音，但我很不喜欢。可能自小受母亲“讲故事”的熏陶，所以比较喜欢文学和朗读，自小写点东西就喜欢放几个形容词进去，很受老师欢迎，常常在班级里显耀，而有表情的朗读也是我的强项，譬如像朗读《老孟泰的故事》、高尔基的《海燕》等课文，常常全班进行示范。            《故事》

小时候，经过妈妈文化程度不高，但是讲故事是一把“高手”，什么“粉妆楼”、“封神榜”、“薛仁贵”等她都会将，尤其是故事中的那些顺口溜，照样会倒背如流。如：薛仁贵征东、张士贵讨封；谁人救我李世民，铁打江山一半分……等，到如今我还能够清晰地记得。还有妈妈很喜欢讲本地与外地的许多民俗风情，譬如乌镇的香市，乞丐的生存、还有许多如今已经消失了的：吊香灯、开天门、三丈吊、人狗情等。妈妈说是父亲生前讲给她听的。由于妈妈的故事熏陶，也养成了我喜欢文学、讲故事的喜好。

                《审美》

    小时候对浓妆艳抹仿佛就有好感，以为这就是美，每次跟舅妈去看戏，总感觉到那些化了妆的小生、花旦怎么如此美啊。对连衣裙我也情有独钟，记得当时学校有一名音乐老师（大概叫张影儿），她总喜欢穿一条连衣裙，我发现她特美。还有那些对脸蛋的评判，什么：瓜子脸一蓬烟、鹅蛋脸万万年、国字脸为人严、马面脸让人厌……等，因此，自小就在班级里观察同学的脸。早早地有了亲“美”的倾向。

《母训》母亲对我的教育，常常以讲故事的形式，一则《咬奶头》的故事记忆犹新：有一名江洋大盗即将被砍头，提出要再吃一口母亲的奶，结果把母亲的奶子咬掉了。他说，自小母亲就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有一次，他赤膊偷了一条鲞鱼回家，母亲了解到孩子竟然把鲞鱼放在背后，慢慢地挪回家还夸了他。这就是流传后世的民间俗语：幼时偷个鲞，长大要偷象“的典故。目前还常常说“三岁定了性，百岁无改性”等。

《中学》1962年，我以平平的成绩，顺利小学毕业，进入了乌镇中学。当时的乌镇中学是从乌镇初中的基础上升为完全中学，大概是刚刚进入第三个年头，以前乌镇还有一个三中，在城隍庙（康慈医院）处，成立了乌镇中学后全部合并到了一处。初一年级一共有4个班，我在初一甲班，后来称之为301班，学号也是13号。

《偷读》学生时代，我就喜欢看言情小说，当时书摊上出租的都是连环画，而小说则通过同学家的大人们借的。往往有时候白天没时间看，就晚上看，虽然我没有《凿壁借光》那样的传奇故事，但为了按照妈妈“节省煤油”的要求，我常常躲在被子里用手电筒看书。殊不知，手电筒是妈妈给我晚上小便用的，她老是奇怪地说，为什么我们家的手电筒那么费电。

《敲砖》

我进入乌镇中学时，地面是泥地，记得从前三年开始，学生的劳动课基本上是建设校园。记得当时劳动课其中之一就是敲砖子。学生们都从家里拿来锤子，再到校外四处去寻找别人遗弃的半块砖块，堆在校园的空地上，学生们围在一起，下面垫一稍硬的石块，把砖块敲成1寸见方的碎砖子，用于浇水泥地。

《打墙》在乌镇中学里最多的劳动活是“打泥墙”，这是一门技术活，用两块长约3米，高约0·6米的木板，称之为“墙板”，里外用螺丝拉住夹住墙基，先往下面斜铺一层半块砖，再往里面填塞一层泥土，用锤子使劲夯实，再放砖加泥……如此一层一层地往上挪，把围墙夯成高2·2米、宽50公分左右的围墙，把整个校园包围起来，有时候连绵数十米，阵势颇为壮观。哪像现在建好了漂亮的校舍让学生就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