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阵,确定好国庆后行程:10月10日中午抵达重庆,下午抵达忠县;12日去重庆,13-14上课,15日下午飞机返沪。
回老家的目的:1、看望和陪伴妈妈和哥姐;2、给二姐送点药治脚痛 3、参观石宝寨。
在上海23年,深深地爱上这个城市,因为我的爱人,我的孩子,我的事业……很多都在这里。
我出生在重庆,老家忠县,县城离重庆还有150分钟车程,感谢交通的进步,大半天即可到达。
1995年第一次乘船从县城到上海读书,拿入学通知书,买了学生票,半价,4等舱,顺流而下,过三峡,过江汉,时间不太长,4天4夜;
1996年春节,也就是大一的第一个学期,上海坐火车回重庆,50个小时还晚点……
回程就印象深刻了,春运,4等舱,顺流而下,万州停,两船合并;宜昌停,两船合并;武汉停,两船合并;南京停,两船合并;6天6夜。
老家在农村,童年很快乐,孩子王,有自己的小花果园。
物是人非,老房子早就充公并拆了,回不去的老家,但乡愁还在……
因为老母尚在,不种田了,在县城,哥姐照料着。
父亲在我大学毕业后工作一年半后悄悄走的,我佩服这个这个男人,或者,真正的男子汉。
打了10年仗,解甲归田,生了7个孩子(老三刚出生就夭折),我是最小的。
在我大学毕业工作后才离开,这个时间点选得真好,如同他的枪法一样神准。
因为刚好尽到了为父的责任,还无须成为儿女们的负担,无病,无灾,走了,潇洒……
在上海卑微地活着,讲点课,倒也走遍了全国,顺便出了一本书。
有时觉得日子太煎熬了,想到父亲,他养了6个娃,全部供读书,我呢,2个就叫苦,唉,子不如父。
小时候听出嫁了的大姐说:回家一次,看到父母如此辛劳,弟妹都在上学,就有动力了
我也回家,看妈!温情但不励志,因为妈有大姐,二姐,哥哥,三姐等照顾着
最小的幺姐也大我6岁,我小时候想:“我再过6年,就和幺姐一般大了!”
活到现在,42岁了,还是比我幺姐小6岁,比我大姐小18岁,这个进展……有点慢。
记得最近的新闻,费玉清退出歌坛,亲笔信如下:

他写到“当双亲去世后,我顿失了人生的归属,没有他们的关注分享,绚丽的舞台让我感到更加孤独。”
看来,对费玉清来说,舞台的荣耀,一部分是送给他的双亲;或者他的父母,是特别的观众;
观众不在,歌者失魂,曲调无法入心。
这世上最为亲密的存在,存在,大树开花结果;消失了,连根拔起,失落,孤独。
美丽世界的孤儿,此后只剩归途。
Alexander
Levy在《成年孤儿》中写道:
直到父母过世,我们才真正成年。
那是生命中最深沉难解的痛。
在一切都处理好后,我们装扮上大人的稳重与成熟,回到了日常轨道,彷佛一如往昔。
然而,无止无尽的悲伤并未消失,只是深潜入心,趁着每一个毫无防备的空虚伺机而动。
我们以为只要转过身继续前行,伤痕自会消失,但是不管走了多远,终究无法逃避自己。
当失落成真,唯有正视它、接纳它、抚慰它,我们才能超越这份巨大的哀伤,完整拼回人生。
那一声最后的再见,是我们陪着自己,真正迎向成年的开始。
相比费玉清,我唯一庆幸地是:还好,我有母亲,眷念与依赖还在。
小夜,风轻,小女邀看编程佳作,应答小隙,淳诗一首:
人在旅途不思归,梦里依稀慈母泪;
风筝高远一线随,挥斥方遒自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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