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鸟蛋——及今再也无法尝试的惆怅

 □文/白梅月下客

 [图片来源：互联网]

 马蜂容易蛰人，其窝也毕竟不多见。捅过几回后也便只好等马蜂们再筑起新窝再去了。

 可掏鸟蛋则不同。几个人抽冷子抬了梯子，小心翼翼的踩瓦上房，便可随时去掏的。只是这更招人恨。好端端的屋瓦，常为了掏鸟蛋而翻的七歪八斜的，遇上大雨天，非漏雨不可。即便这样，也还是去掏。大一点的指挥小的，扛梯子、扶梯子、登屋顶，也得要力气也得要胆气。光有这些还不够，还得有观察哨，少说也得2—3人，一方面是为了远远的拉开了距离，目测鸟窝的确切具体方位，以便指挥屋顶的伙伴随时可以在几排几排瓦的左右两边轻易找到，一方面则是为了防备了大人与屋主人们发现后的随时轰赶。常常做事不密，屋顶的那位一脚踩出了声响，惊动了屋主人，看吧，这帮掏鸟蛋的家伙，被追赶的一点也不亚于窝中惊飞而出的麻雀。

 麻雀那时是“四害”之一，一般少有人同情，所以掏不着鸟蛋，即便虐杀了光屁股的幼鸟，也少有大人说不对的。但上房揭瓦，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大人们为此也便头痛了不少。要不怎么会留下那句千古名句——“三天不挨打，上房去揭瓦”呢？

 现在的高楼取代了平房，麻雀们到什么地方安家，不得而知，只是，偶尔还能看到飞来飞去，倘有一天看不到了麻雀，不是它们绝迹，便是自己去了。

 儿时的掏鸟蛋也就是掏鸟蛋，那时只有快乐与被轰感的刺激，却不曾想会留下今日回味时的感慨。陈年的往事，之所以记忆深刻，有趣外更是及今再也无法尝试的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