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不屈
韩信心寒
引文部分源自《史记卷八十四屈原贾生列传第二十四》、
《史记卷九十二淮阴侯列传第三十二》。
——杨杰题记
□文/白梅月下客
“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屈原,曾如此评价与归纳自己的处世为人及个人政治上“见放”的原因。
方今,对“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一句,仍不乏津津乐道之人。
这句话,就真的那么值得推崇吗?其实,仔细分析一下,此一句,除了反映出所言者的糊涂清高外,实无一点可取之处。
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后因“谗人间之”而落了个“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下场,于是,“颜色憔悴,形容枯槁”,“怨”而出此语。
自己因何落得这般下场?屈原没有说,司马迁说了——“上官大夫与之同列,争宠而心害其能”。
三闾大夫屈原,也真是能。“为楚怀王左徒”时,“博闻彊志,明於治乱,娴於辞令。入则与王图议国事,以出号令;出则接遇宾客,应对诸侯。王甚任之”,此时的屈原,可谓风光无限。
司马迁老先生曾指韩信“伐己功”,“矜其能”,不“学道谦让”。而这位屈平呢?是否就“学道谦让”了呢?
“怀王使屈原造为宪令,屈平属草稾未定。上官大夫见而欲夺之,屈平不与”。
上官大夫因何而敢“见而欲夺之”?一,与屈原“同列”平级,当面半真半假,玩笑中一“夺”;二、见后暗里使人登门索要并试图“夺之”。可是,这第二条成立吗?一个上官大夫能不知道“造为宪令”是怀王所使吗?“夺之”后就能变成自己的功劳吗?显然,说不过去。这当面玩笑中的一夺倒更近乎情理,“屈平不与”也属正常现象。可是,不与也就不与了,怎么还使人因此而产生了怨恨与“谗之”之心呢?
此时的屈原,做法上是否也有着自己不当的地方呢?或态度或解释上,总给人一不到位的感觉。此时的屈原,究竟是糊涂还是清醒?“与之”如何?“与之”就没法向“甚任”自己的楚怀王交代了吗?话说回来,此事,也不过就是上官大夫与三闾大夫之间矛盾冲突的一个导火索,才高本来惹人妒,若屈原自己再不注意弱妒,玩笑中都较真,能不树敌遭嫉与为人“谗之”吗?
楚怀王面前,屈原其实也没摆平,若楚怀王平素没有对屈原恃才自傲的反感,仅凭此次上官大夫的只言片语,就对自己“甚任之”之人而“怒而疏”?这,说的过去吗?
屈原的“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一句话,恰恰是其平素为人自傲与自负的真实写照。楚国上下之“众人皆醉”吗?“皆醉”因何屈子死后“数十年”才为秦国所灭?换言之,没有了你屈原,楚国照样运转。
提建议就有个采纳与否的问题,就有个对错之分,建议不为人采纳便指人“浑浊”,也委实心胸狭隘了吧?说的再直白一点,屈原是有文才,可惜对一个从政者来讲,需要的更是宽阔的胸襟。遭流放,屈原乃咎由自取,“怀石遂自沈汨罗以死”,更是不值。
屈原有文才,韩信具武略。屈原遭谗,投江死,司马迁同情。韩信倍反,时机错失,斩并夷族,太史公斥之。屈原韩信,一古一今,一文一武,奈何老先生厚古而薄今,贬武而崇文?
韩信心寒,屈原不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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