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年浓妆重彩,200年姹紫嫣红——美哉京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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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唱腔韵白重彩梅兰芳文化 |
分类: 人文传奇 |
铿锵有力、抑扬顿挫,是桃花马上,穆桂英的威风凛凛;淡定从容、笑看风云,是西城台上,诸葛亮的空城绝唱;更有洪桐县的苏三翘首盼君郎,乌江边的虞姬自刎别项王。一张张红白脸谱,一幕幕爱恨情仇,化作那一腔腔京韵,声声绕梁而来,百年梨园,说不尽的京剧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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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又称“京戏”,起源于清乾隆年间。自1790年“四大徽班”进京后,徽班逐渐学会了北京人的“京腔”,还把北京人喜爱的“汉戏”、“昆曲”、“秦腔”等地方戏剧的唱腔和表演方法融入自己的表演,最终形成了主宰剧坛的神话。随着清庭内几位重要人物对其迷恋日深,京剧达到了它发展的第一个巅峰,并逐渐成为百戏之首。与此同时,民间的“茶园”剧场也大为兴盛。乾隆、嘉庆以后,“茶园”遍布全城,京剧就在这些“茶园”中流传于民间。
京剧的繁盛造就了一批京剧大师,梅兰芳的“梅派”对京剧的艺术风格的影响最为深远。他的《汾河湾》、《桑园会》等剧目,打破了京剧自诞生以来老生领衔的局面,带起了一批旦行演员。1927年,“四大名旦”的出现彻底改变了京剧的格局,女性角色和女性故事开始成为京剧的主角。这与京剧的审美风气转变有关,也与梅兰芳个人的天资和努力密不可分。
京剧的极盛,与其他戏曲剧种不同,它将唱、念、做、打集主演于一身,其中的文化因子较其他剧种更为浓郁和深厚。京剧是一种唱腔艺术,但京剧的唱腔并不是孤立进行的,在唱的同时,与人物的念、做、打要融汇成一个整体。
京剧唱腔讲究板式和尺寸。什么感情用什么尺寸,大致都有一个规矩。一般演员动它不得。但令一般演员感到“窝火”的是,戏迷的苛刻“不近情理”:对于一般演员,他们要求循规蹈矩,不许越雷池半步;而对于名伶,却又鼓励和崇拜显现自己的新招,并且在其显现过了之后,再“顺”着这新招去思寻道理何在。
京剧唱段中,唱词不能多,恰当即可,遵循火候上的分寸,只要用得合适,就能以一当十。京剧有许多旋律婉转的声腔,一般演员靠它们来赢得满堂彩;但真正的大演员,却主要依靠朴实无华的散板、摇板“拿人”。梅兰芳在《挂帅·捧印》中那段“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就足以撼动人心。
今天,行内人士在改编昔日流派剧本时,往往会碰到这样一个问题:过去的剧本情节明显不合理,应该予以调整。但情节一动,唱词就要重新写,新写的唱词也应当重新谱曲,可演出效果未必好,因为老戏迷惦记的只是当年灌了唱片的那几个段子,一旦发现那些“段子”没了,便一肚子不乐意。深层的原因是,他们失去了往日梨园大气氛给予他们的那种回忆,因此新段子再“好”也是“不好”。
“千斤话白四两唱。”这是关于京剧的一句谚语。当然,这是极而言之的说法。念白在京剧中主要起叙事作用,唱腔则多用于抒情。一般的京剧话白不值“千斤”,能够把情节的进展交代清楚,能够基本符合说话人物的口吻和心情,大抵就可以“过关”。凡是郑重人物要说韵白,其他身份低微的人物则说京白。这种分韵白、京白来处置“郑重”和“非郑重”的做法,在整个戏曲大家族中是独有的。
真正值“千斤”的话白,是在念白戏中的核心话白段落。在大量的京剧抒情段落中,唱腔不能尽情安排,于是一部分本该唱的地方就用大段话白来代替。一旦用话白处理,可滔滔不绝,如同长江大河一泻千里,有曲折回环、抑扬顿挫之妙。它使那些“说话如歌”的“话痨”演员有了用武之地。
形体语言是京剧的“魂魄”之一,要求十分准确和精细。京剧中“做”和“打”的实质,也在于利用形体手段去表现人物。在传统剧目《拾玉镯》中,就描绘了一副让人拍案叫绝的图画:孙玉娇和青年书生“对眼光”时,刘媒婆用烟袋锅一勾这“莫须有”的视线,用力向下一扯,两人的眼光也随之向下垂落;当视线脱离烟袋锅的控制,重新连接为一条水平直线时,两人视线也立刻反弹回来。
但这在京剧中是以特例出现的,更多的情况下,京剧如果仅仅依靠“现成的手和脚”是难以完成更绝美的表现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解决这个问题的“现成”办法,就是在演员身上多设置一些“延长”。
头上戴盔头,插翎子,就有了翎子功;袍袖尖端加了尺把长的水袖,水袖功缤纷出世。京剧中有很多武打戏,多数是穿着重服饰、厚底靴,用长兵刃开打。各种兵刃统称“把子”,于是京剧的“把子功”在戏曲界便独一无二了。
京剧依靠这些“延长”使自身如天女散花般缤纷变幻,剧种特征也就此萌生。而这些具有“写意文化内涵”的“延长”,则是中国文化长期积淀的精髓。
京剧曾有过“独霸剧坛”的年代,但最终还是和昆曲等文化遗产一样走向了没落。20年前提出的“振兴京剧”的口号延续到今天,还只是一句口号。这其中有时代的因素。电视机、卡拉OK、网络、mp3和mp4等电子科技,以爆炸的方式呈现在新生一代面前,娱乐的方式和目的变得简单,京剧的深奥已经无法打动一颗颗年轻的心。
京剧剧目曾经很多,如今保留下来的已屈指可数,且流于形式,很少推陈出新。是为大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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