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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浮光掠影

(2008-07-10 14:37:59)
标签:

胤祀

八阿哥

二哥

雪诺

和硕

文化

分类: 情探泰陵

第三十九章:浮光掠影

果然不出雪诺所料,玉沁并没有什么要紧事,一是为了和雪诺见面,二是为了请她命人给家里传话,就说一切安好。当然主要是为了见面,以后雪诺成了雍亲王府的内眷,对她家里可照顾处自然也很多。

好不容易得一次出宫回家省亲的机会,雪诺自然是格外的加倍珍惜。不过既便出宫时动作再紧凑也有许多繁复的礼节,这下等到了年第门口已经是巳末午初了。有一个原因,实在是年第所在的位置过于偏远,过了琉璃厂还要再往南一些才能到。要论年遐龄家世,并不是无力在城内置宅,其实是因为年家两位公子俱不在京任职,无须日日早朝,所以致休的年遐龄便舍了城内住宅在城外这片清静地又置了园子。

年家的花园所在地方俗称梁家园,因有前明梁氏废园,故得此名。相传梁氏园极盛时有十里碧波可泛舟,亭台楼榭动京华,更兼遍地牡丹、芍药简直就是云锦铺就的所在,浓香染成的世界。如今虽然梁园渐废,但是还有许多故迹,也颇值得游赏。年遐龄就是爱此古意,所以才于此重置年氏园。

停车时雪诺掀开车帘便看到父亲年大人遐龄,母亲年夫人一起带着家人出迎,只是不见二哥年羹尧。下车时向父母要向行礼,父母不敢再受。以为二哥有事,随口问道,“怎么不见二哥?”待进了门父亲才低声道,“你二哥明天便要回任上,今天说有重要事,去了八爷府上,晚些时才能回来,怕是你见不上了。”雪诺一听父亲的话立刻便停住了脚步,当无意中听到胤禛对雅图说二哥的不是处她心里并不以为然,觉得二哥不是那种糊涂人。但是真没想到原来二哥现在还真的与八阿哥胤禩往来得如此密切。按理说八阿哥胤禩与年家并没有旗主与旗奴的关系,那么按照皇子不得结交外臣的规矩胤禩与二哥并不能见面。

雪诺回头看看在她身后有些惶恐不安的母亲和嫂子,还有家里那些个服侍的人,她不能让人生疑,便向母亲笑道,“请母亲和嫂子带着人先进去,诺儿跟父亲稍后便到。”等一大家子人都走了雪诺才向父亲问道,“二哥回来述职除了陛见之外可曾去给主子雍亲王四阿哥请过安?”年遐龄摇摇头,没说话,显然得已经皱了眉有些不安。雪诺不再犹豫了,立刻转身便向外面走,一边向父亲道,“父亲大人请恕女儿无礼了。诺儿有要紧的事,请父亲代为向母亲谢罪。”年遐龄自然也是极明白的人,没说什么只是在出门处将袖中一大叠红封袋交给从宫里跟着来的领头的和露,请她代为发放给这些宫女、太监。不出一刻雪诺的车便又绝尘而去了,根本连家门还没入呢。

一来一往等到了八阿哥胤禩府第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正二刻了。车停在胤禩府门口,雪诺将车窗帘掀开一条缝隙向外面看,这才发现八阿哥胤禩的贝勒府邻近不远处还有一处更加壮丽而宏伟的府第。那府门口是面阔五间漆得极鲜艳光亮的红漆大门,门上各金钉六十三枚闪闪生光耀人眼目,屋顶绿色琉璃筒瓦,脊上是吻兽及仙人走兽。相比之下虽然胤禩的府第也是红门绿瓦,但是大门面阔只三间,门钉数只有四十五枚,屋瓦上装饰也只得狮子、海马,便显得有些黯然失色了。和露看雪诺在车内瞧得有些发怔,自以为猜得到她的心思,低笑道,“小主不用瞧,过不些日子便要住过来了,到时候自然有得瞧的。”雪诺听她这话心里才明白原来与胤禩贝勒府相与为邻的竟是四阿哥胤禛的和硕雍亲王府。

这时候雪诺顾不上与和露说闲话,她担心的是她的车不便在此久留,宫里出来的车自然与众不同,若是引了太多人注意倒有些得不偿失了。但是怎么才能见得到二哥呢?正想着,心里思量,不经意看到对面一乘本来已经走到胤禩府门口的红盖红饰红帏的暖轿向自己停车的地方抬过来。这下雪诺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眼看着那暖轿停下来,便有一个看上去很稳重的中年仆役来说话,在车帘外面声音压得有些低,但是听得却明白,问车里是不是年小主。和露便替应了说是。那仆役便自报家门,说是主子贝勒爷十四阿哥派他来说话,请小主一看便知。年雪诺果然从车窗一瞧,胤祯也在轿窗处露了面,微微点了点头。雪诺最怕在这里遇到人,偏偏竟还遇上了十四阿哥,这下恐怕连八阿哥胤禩,还有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礻我都要知道她该出宫省亲的时候却跑到了八爷府门口来,到时候连解释都解释不清楚。到此雪诺才深悔自己做事孟浪。而且奇怪胤祯怎么竟会知道这车里坐的是她呢?

那仆役又说,十四爷说若是小主不嫌冒昧,想借一步说话。事到如今也别无它法了,雪诺想了想最坏不过至此,若是躲躲闪闪倒显得自己别有用心似的,于是便痛快应了。果然不大会儿功夫那仆役传话后胤祯便下了轿走过来,好在他穿的是常服,枣红缎袍外面是淡金色巴图鲁坎肩,不明底里的人很难识得身份。胤祯一过来,守在外面的人便皆退远了些去守着。和露也从车里下来,向着胤祯福了一福算是行了礼,也退了一边去。雪诺只听胤祯在外面低低一声道,“嫂子,十四弟无礼了。”说着不等雪诺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感觉得这车吱吱作响,一阵晃动,胤祯已经一掀车帘进来坐在了雪诺对面。这车里空间并不算大,硬把两个人就这样放在同一狭小空间内,雪诺实在有些难以接受。好在胤祯极为守礼,先开口道,“请姑娘恕我冒昧,外面说话实在不方便。据胤祯所知今日是姑娘归宁的日子,怎么倒在这里?莫不是来找年羹尧抚台?”

雪诺心里帖服得无话可说了,样样俱被他猜到。既如此也犯不着再掩饰了,干脆便挑明了笑道,“十四爷猜得真准。我好不容易出宫一次,原本以为定能见得到二哥,谁知道……”下面的话没说出来,胤祯自然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以极坦诚的态度回道,“姑娘是不明就里。亮工确实是在八哥这里,不只是亮工在,九哥、十哥都在,我也是特意赶来的。”说着他忽然停下来看了看雪诺,恰对上那一双又大又亮的眸子正聚精会神地瞧着他,原本是雪诺正全副精神地听着他说话。见他忽然顿住了,雪诺忙追问道,“这是什么缘故?”胤祯这才接着道,“八哥自打从热河回来一直身体欠佳,昨天不知什么缘故忽然病体加重。太医来诊过脉,说是症候有些凶险,所以和九哥、十哥才赶来。亮工也是为了这个才误了和姑娘见面。说起来这倒是被八哥耽误了。”胤祯说到这儿笑了笑。

这下雪诺的计划完全被打乱。她原本是想找个机会命人进去找二哥出来,或是在外面等着二哥出来。没想到原来是因为这个缘故,不但二哥,连自己都被缠住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看雪诺有些踌躇,胤祯这才又劝道,“我看姑娘倒不如进府里去,既给八哥探了病,又能见到亮工,岂不是一举两得。说句冒昧的话,姑娘终究是嫂子,代四哥去瞧瞧八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雪诺下意识地又从车窗处瞟去,雍亲王府的大门紧紧闭着,门口也比八阿哥府门口要肃静许多。胤祯说的话辩无可辩,听起来也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若是不知道八阿哥生重病便罢,可是一旦知道了真是不好过门而不入。没往深处想,转头来道,“有劳十四爷了。”胤祯立刻便探身掀开车门帘向外面吩咐往八阿哥府内驶去。车轮“磔磔”作响车身缓慢前行,车内却一下子寂静下来了。这下雪诺越觉得不自在了,本来车一行驶心里便有些后悔,现在要独自面对胤祯,名份攸关男女有别的事,真是浑身都别扭。胤祯表面上看上去却好像既庄重又坦荡,这倒让雪诺心里安定了一些。

这段路本来不远,很快便到了八阿哥府的偏门外。车停下来,雪诺便要准备下车去,顿时心有些提起来了。不过胤祯却仍然安坐,忽然道,“姑娘请稍等,胤祯有话想说。”雪诺一怔,不知他要说什么,但是她时间有限,急着进府去,便道,“十四爷有什么话但讲无妨。”这下胤祯倒好像有些犹豫了,半天终是没说出来。这倒更让雪诺奇怪了,往常里从来没见过十四阿哥说话这么难的,由不得有些好奇地瞧着她。

胤祯原本要开口,抬头忽然瞧见雪诺的表情,又把头转到一侧,又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姑娘……那天问我有没有爱之至深的人……胤祯今日……今日倒想问问姑娘心里……心里有没有这样的人。”雪诺现在心里想的都是二哥年羹尧和胤禛之间主奴关系不可调和,便下意识地以为胤祯也要问此类问题。结果谁想到胤祯竟然是此一问,一怔之后忽然嫣然一笑。胤祯正听不到她回答,便又转头来看,恰好看到雪诺这一笑,立时便有些窘了,只是深深地盯着雪诺不肯移开目光。雪诺却浑然不知只笑道,“怎么十四爷还记得这个,倒让我……让我怪不好意思的。请十四爷恕我上次玩笑了。”只以为是胤祯在说笑话便不太在意,掀开窗帘又向外面瞧,这是她第一次来八阿哥胤禩的府里。一边雪诺又回头笑道,“十四爷,我要按时回宫里去,我们……”说着向车门外瞧了瞧。

胤祯也有些无可奈何,但还是一默之后看着雪诺道,“姑娘再容我说一句,”雪诺这下真的有些不解了。胤祯语气也软下来,“只说一句。”雪诺无奈点了点头。胤祯一下又窘起来,但终究还是强撑着道,“日后姑娘若有什么为难的事无处可诉无人帮扶时,还有……还有胤祯在。”说完这一句便不敢再看雪诺猛然起身便下了车。

雪诺对八阿哥胤禩的贝勒府全然陌生,只能任凭十四阿哥胤祯带着向里面走去。一路走一路瞧,这座贝勒府确实轩敞而阔朗,里面处处精致美丽与外面看起来的感觉完全不同。心里忽生好奇,不知比邻而居的胤禛的和硕雍亲王府里是什么样子。十四阿哥胤祯好像对这里极为熟悉,入门时不用通报,进门后也不用带路,一路也并无人盘问,遇到的仆役都是极恭敬地行礼,却并不多话。

不多会儿功夫,胤祯带着雪诺从中路穿入东路深处一所并不大的小院落。这院落四周是低矮粉墙,墙上数步之遥便有雕花漏窗,入门处是一圆形月亮门,上面两扇漆得油亮的绿色木门。胤祯握着门上的黄铜门环推门而入,院落内几个穿红着绿的女子显然是这府里的丫头,也大都与胤祯不陌生,都上来行了礼。只是没见过雪诺,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她。这院内有三间小小的青砖房舍,也并无雕檐彩画极是素净的。窗前四季常青的芭蕉倒既添了生机又显出含蓄。

胤祯站定了向窗内瞧了瞧又向那些丫头问道,“八哥今日可好些了?”其中一个像是打头的年长些的回道,“爷今儿早上用了药,但是胃纳不佳,又都吐了,太医说药一定要吃,刚才又遣了人去熬药,这就快得了。十四爷来得正好,只怕是我们爷这会儿还醒着。”雪诺发现胤祯听这话的时候极为认真、仔细,并且是很担心的样子,忽然想如果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胤禛病到这份儿上,不知他会不会如此担心。正胡思乱想,胤祯已经向那丫头吩咐道,“你进去瞧瞧,若是八哥此时还自在,便告诉八哥,十四弟还有一位年姑娘来探他的病。若是八哥一时不宜相见也不要紧。”

胤祯并不没有告诉这些丫头雪诺的身份,在雪诺想来是觉得不管怎么说今日是她回家省亲的日子,无论如何不该到这八阿哥的贝勒府来,若是传开了倒不好,所以胤祯才瞒了她的身份。说起来这应当是好意,应该感谢他如此周详才是。那丫头去了不大会儿功夫便出来向胤祯笑道,“回十四爷,八爷说现在精神正好,请十四爷和年姑娘进去。”说着瞧了雪诺一眼又笑道,“爷又说请年姑娘见谅,屋子里都是药味儿,怕年姑娘受不得。”反正已经到了这个门口儿了,又说了是来探病的,断没有过门不入就去了的道理,哪儿还计较什么药味儿不药味儿的。雪诺看胤祯也瞧她,便淡淡道,“不妨事。”说着两个人就进去了。

果然一进门儿便是药香扑鼻。这正中一间屋子进门儿便迎面看到墙上挂着《风雨归舟图》立轴。这个时节再看画中人强撑着伞勉力迎着风雨过独木桥的情景更让雪诺身上一个寒噤。说起来倒觉得这图轴挂在这儿真是相宜,前段时间胤禩在木兰围场及热河行宫时明知道康熙帝爱的是玉沁却仍不甘放弃的心思,不就应了眼前这图么?雪诺正发怔,忽听胤祯轻轻一声咳嗽,这才醒过神儿来,右首处那屋子门口早有丫头把桃红撒花的帘子挑了起来等着他们进去。

等再进了这屋子雪诺忍不住鼻子里忽然奇痒,这屋内的药味儿果然是冲得厉害。忍不得竟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引得胤祯也停下脚步极为关注地瞧她。雪诺倒不好意思了,自己本来是来看病人的,这样子倒显得自己轻狂似的。还未说话,便听到那花梨木大床上掀起的床帐后面传来八阿哥胤禩有些虚弱的阵阵咳声,而且咳嗽得越来越剧烈。雪诺向那处瞧去,床边有个丫头似乎正在给胤禩抹胸口,以助他顺气。她和胤祯两个人也走到那床边去。便听到床上胤禩的声音,“是十四弟和诺儿么?”

胤禩渐渐平了气息,摆摆手命那丫头下去了。胤祯便近前在床边坐下来,一边瞧着胤禩的气色一边问道,“八哥,是我,可好些了么?”这屋子里有些昏暗,也不知是为这个还是别的什么,雪诺只瞧见胤禩面色腊黄。他的头几乎是陷入了枕内,一条辫子拖于枕上,脑后的发丝似乎也有些凌乱。不知是不是因为躺着的缘故,觉得他脸上的神色有些木然,这还是那个儒雅温润的八阿哥么?不见面的日子并不算久,竟病得如此了。胤禩似乎是在努力向她这里张望,雪诺也走上几步瞧着他唤了一声,“八爷,是我与十四爷一同看你来了。” 胤禩在枕上似乎是很欣慰地笑了笑,看他连笑都要十分地吃力,雪诺心里也难过起来。不管怎么说,胤禩毕竟还帮她传递过家里的消息,曾经让她心里感动过。况且现在他既失去了玉沁又失爱于父皇,真是处境堪忧啊。

胤祯劝慰道,“八哥,这个时候养病最要紧,不必再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他的声音也有些低落,他从小就与胤禩交好,如今看他病的这样,心里自然也不好受。胤禩却在枕上努力瞧着雪诺,终于勉力叹道,“是我负了亮工的挚情厚意。”这话说得有些莫明其妙,雪诺也来不及细思量,但是这话却提醒了她,她是来找自己二哥年羹尧的,只是现在还没见到他的面呢。

不过雪诺此时已经心软了,想了想又走上两步到了床边,向胤禩柔声道,“我刚才进来时在外面屋子瞧见了那《风雨归舟图》,一定是八爷最爱此画,所以才挂在这儿。看那画上的人尚且不惧风雨逆境而上,更何况是八爷呢?爷眼前遇到的只好比尺水之阔,只要八爷心里肯,定会一跃而过,过后便是另一番天地。”胤祯听得这话不由得隔着胤禩身上的被子用力抚了抚他。胤禩从被内探出手来,颤颤伸向雪诺。雪诺稍一犹豫,但是胤禩的手却极坚绝,就是颤得再厉害也绝不收回。雪诺便伸手上来握住了他,那手不知是发热还是什么原因,滚烫。胤禩只是盯着雪诺却说不出话来,眼角竟慢慢流下流来,眼中似有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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