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温度的艺术——观《看图说话——首届中国原创绘本新生代汇展》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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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季,无论是在威尼斯还是在北京,都成了雨水撒欢的狂欢节,尽管温度有些冰凉,却洗净了京城雾霾缭绕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淳朴笑容,人们也纷纷从屋里的旮旯处拿出雨伞、雨衣、雨鞋,趟着水,疾步行走,水花四溅,心中也绽开花朵。
在这样的日子里,读一本有温度的书,就像喝了一杯冒着泡泡的卡普奇诺,暖到心窝子里去了。这该是一本怎样的书呢?
也许,是一本像王子豹创作的绘本《夜游》,吟唱朴实无华的童谣,体悟深奥的人生哲理。这本书讲述了在山里的夜晚,人参向他的七位朋友一一告别,因为第二天将被采走当作药材。子豹说,这则故事的灵感源于中国传统文化里的悖论,比如一个往世吃太多猪肉的人,在来世变成猪被人宰杀,那么这个屠夫应该算是有罪过,还是理应宰杀呢?他想借《夜游》的故事探讨一个问题,需要牺牲一个人的生命去挽救另一个人的生命,是罪过还是造福呢?通过阅读这本绘本,我们可以知道作者的答案是,人参娃娃告别了自己的朋友,也看到了生生死死的循环,以及生命的生生不息,淡然地接受死亡,安静地睡去,等待拯救另一个生命。这本绘本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刻纸渲染的,画面上红蓝白静静地流淌——跳跃的红,象征着生命的律动,而不同深浅的蓝,凝聚着寂静山林的呼吸,还有纯洁的白,既勾起了人参娃娃的梦,也为红蓝的世界架构了一座桥梁;另一个版本,是赭石色的刻纸,记得当年在美院毕业展上展览采用了灯箱的效果,显得朦胧而神秘,也凸显了刻纸艺术的简洁。
也许,是一本像王文哲创作的绘本《那些年,那座城》,追忆一座城市的温暖安逸的生活,回到那没有尾气而是充满人气的日子。在这里,城市的温度不是零下摄氏度的,而是被一颗颗人心给温暖,城市的主体不是高耸入云的大厦,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人的生活也让这座城市充满了活力。或者这本书像何叶的《玩具盒》,回忆童年的老游戏,把人们的思绪拉出虚拟的网络世界和狭小的房间,重新拾起那些离我们越来越远的弹珠、跳房子、弹弓、皮筋……,让阳光普照越来越狭窄的心窝,也为心与心之间搭建一座座彩虹的滑梯,让童心翻滚、嬉戏,自由滚动,跃上彩虹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