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天国,可以奔赴上帝的另一场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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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跃进老师天国上帝的宴会人生感悟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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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走出悼念厅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神色凝重,眼角湿润,眼睛微微泛红。
那死神突如其来的敲门,让大家身边的一位在艺术理论界奋斗的勇士,在睡梦中,甚至来不及看一眼自己呕心沥血的著作付梓问世,就永远地安睡了。
小狼还清楚地记得,他在生命最后的岁月里坚守讲堂,在给我们上的最后一堂中国当代艺术批评与理论课,他依然谈笑风生,还认真地阅读了每一位同学的论文提纲,作了记号,并耐心地点评。到课间休息的时候,他已满头大汗,在学生的搀扶下到办公室里休息,在这个时候,大家才回过神来,老师其实一直在用他的乐观、他的毅力与病魔抗争,用他的笑容鼓励着每一个人。
一边在关于老师最后一堂课的回忆里悲痛惋惜,一边手持白菊,跟随着自发悼念的人们,走进了悼念厅。
令人惊讶的是,耳边响起的不是那首令人肝肠寸断的哀歌,而是那首安静而富有诗意的《Starry
But
我本应告诉你,文森特
This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象你一样美
……
And
你如何试图解脱自己
They
他们从来不听,他们根本不知道
Perhaps
也许现在他们会听
麦克林在歌中如此深情地唱到。歌词很真切地描绘了梵高的人生历程的绚烂与艰辛,梵高年级轻轻就终结了自己的生命,但他在一生中,即使穷困潦倒,都坚持为艺术而奋斗,使得他成为了艺术圈内外的人所钟爱的艺术家,甚至成为了艺术家的精神化身。或许老师也是深深地喜爱着这位艺术家,欣赏他为艺术献身的精神,所以让《星空》这首曲子陪伴自己安详地睡去,永远地睡去。
为老师送上了最后一束花,向老师深深地鞠躬,再看老师的最后一眼,与老师的亲人们握手。老师的亲人们内心万分悲痛,但都力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没有人嚎啕大哭,而都眼睛通红,面色苍白,略带沉重的表情与每个悼念的人握手,似乎反过来用他们的坚强来安慰我们这些前来自发悼念的学生,甚至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最后,小狼也眼睛红红的,走出了悼念厅。
看到安放在悼念厅门口的老师的旧照,小狼再次认真地阅读附在照片下面的老师1985年写给师母的一封信的文字。
老师的这封26年前的信,还有那张黑白的微笑的旧照,不禁让人感慨万千。看着看着,一时间恍惚觉得,老师其实并没有离我们而去,他不过是去奔赴上帝的另一场宴会罢了,也许此刻正与梵高在天堂对酒当歌,畅谈人生与艺术。
老师不愧是一位真正的勇士,他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在用自己的微笑和乐观感染、鼓舞每一个活着的人。而他的亲人们,同样值得称赞,他们继承了老师的勇敢与坚强,就像那为亡妻鼓盆而歌的庄子,还有那提酒挟琴前去吊唁阮籍亡母的嵇康,将内心的悲痛化作对亲人的眷念,化作对生者的安慰,化作对生命的尊敬,化作对生活的热爱。
就像八宝山这样目睹了太多人间生死别离的地方,此刻依然阳光普照。
还记得在悼念会排队的人群中,在阳光下,一只蜜蜂曾久久停留在我手中要献给老师的白菊上,嗡嗡作响。
此刻,经历了生死别离的哀痛,才似乎若有所悟,不禁想起了威廉·布莱克在《天堂与地狱的联姻》长诗中曾写下的一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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