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多年过去以后,后世的子孙们提到南非世界杯,注定要有很多或兴奋或郁闷或悲伤的谈资:性感舞蹈的夏奇拉,开幕式的屎壳郎,与央视解说一样烦躁的呜呜组啦……当然,还有法国队那场大腕的葬礼。
在耻辱地输给东道主南非之后,法国队已经失去了最后一块遮羞布:相比比分上的失利,法国队员的情绪更让人不齿:浑浑噩噩、麻木不仁、毫无斗志,都是对他们最好的描述。海明威老爷子早就说过,人可以被毁灭,但绝不可以被击败。外在的肉体可以接受折磨,但是内在的意志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可是看看场上的法国队员,他们不是斗士而是一群懦夫,不是参加足球盛宴,而是奉献了一场大腕的葬礼。如果说朝鲜的出局让人感到壮士断腕的悲壮,那么他们的失败就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耻辱。也许当出局的那一刻,所有法国人都是一种心情:终于解脱了。
招妓、内讧、口角、开除、罢训、输球、出局……发生在法国队身上的一切,都像是好莱坞大片一样跌宕起伏。在南非世界杯上的三场比赛,分明就可以用电影来概括:《碟中谍》的抓鬼游戏,《变脸》的陡然变身,最后配上《大腕》的死亡告别。从悬疑到惊悚,从好莱坞的特效到冯小刚的冷幽默,法国人用行为艺术生动地诠释了三部经典大片。既然不能踢好足球,那么就一个称职的演员。
于无声处听惊雷,山雨欲来风满楼。法国今日的落魄,早就已经有了征兆。四年前,齐达内以一己之力将法国送进决赛,又一“头”之力将冠军顶飞;四年后,帮派之争、阵容老化、种族问题、状态低迷、锋线疲软这样各种各样的问题,如同蠕虫一般啃食着法兰西最后的一丝风情。事实证明,里贝里除了招妓水准不错之后,在世界杯舞台上与齐达内的发挥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没有了齐达内,老迈而混乱的法国队更像是一个封存千年的木乃伊,一阵小风刮过就魂飞魄散。昨日不能重现,沧海已经桑田,多梅内克除了被人问候“婊子养的”,只剩下深深的无奈和哀愁。
或许,在高傲的法国雄鸡灰头土脸出局的那一刻,让·保罗·萨特那苍凉的声音已经在耳畔响起——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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