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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历史 |
分类: 吟歌 |
拆除岸一边原有房屋,共计1000多间;
河面拓宽至50米,底宽16米;
投工70万多工;
挖土47万方;
拆除桥梁11座……
从此,一个巨大的中轴市河彻底将1000多年来虽然分置但实际密合的乌青两镇从骨骼上彻底地肢解了!
历史有时会出现使后人无法解读的矛盾,跨入建国后的乌青两镇划时代地从此在政制上融合在了一起,却同时又在形制脉络上进行了彻底的分离!
那是个不需要论证、不需要环评,生存的主题远把保护与传承抛向天空的时代。
时逢开挖这一年的冬天,我才四岁,一场连续三天的高烧,让从小带我长大的爷爷娘娘束手无策。我家是在北栅,屋外是堆积如山黑色的山一样的河泥,终于,高大健壮的娘娘一人毅然决然地抱着我,在冷雨寒风的晚上,从镇区几乎最北端踏着一路泥泞的开挖河泥到了南栅医院,一个多小时到达后一只套鞋早已不知去向,黑暗中怀中的我依稀记得这漆黑的天空……
多少次,我徘徊在现在宽阔的市河两旁,市河两边的帮岸虽早己沧桑,但看得出所有当时新挖河道两边护岸用的石料是拆除房屋后的街面石和桥料石,一块块有肌理的条石,仿佛向所有人诉说着四十年前这次巨大搬迁的悲哀。早已封航的混浊的河道,水位很浅,水面上到处肆意地飘浮着成片的水葫芦,两旁是耸立的大片七十年代的丑陋建筑群,这个横亘在东、西栅中间的屏障式的条形巨人成了我最大的心病,那心情如同面对一张美丽脸庞上一条巨大的伤疤。
我不知该如何去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