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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有虎穴——失败的婚姻 五 (连载小说)

(2010-03-18 09:51:00)
标签:

黄毛

额娘

刀笔

黄头发

判官笔

渤海

文化

分类: 我的连载小说

    文/思文

    转眼间七八年过去了,她一面贩运皮毛铁器,一面坚持练功,到了二十二岁时,辽廷下令,不许向生女真部落贩运铜铁,阻断了贸易之路,她再也无事可做了,才算安稳的呆在家里。但她的婚姻大事还是遥遥无期。母亲、舅舅、高永昌甚至外公都很着急。可是,自从她被高横侮辱之后,家世和财力又在辽阳为首富,这样门当户对的人家可太难找了。

    在同门里,对她爱慕的后生多得是。出身高贵的出身卑贱的,总是围着她前呼后拥,大献殷勤。有人给她吟诗作赋,有人痴痴地在她必经路口等她,风雨不误坚持了好几年,有一公子哥跟踪她,她走到哪里,那人必在哪里,那人的轻功也到最佳境界,她也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可是,她还是不动心。早熟的她,对这一切都未放在心上,她似乎以嘲讽的微笑看着这些因她而疯狂的人。

    一次,在她家门前出现了一个黄头发的少年,那是她的同门师弟,她从没注意过这个小伙子。那天,是她额娘早晨开门,看见的,额娘惊叫了起来,几乎跌倒在地,随后额娘便默默流泪,痴痴呆呆地叹息……她扶回了额娘,不满地但也有些诧异地瞪了那小伙子一眼。

    “讷哥”,额娘的声音是那么的轻柔,轻柔中含着热切,声音好象从几十里外几十年前飘过来的。你见过那只虎吗?微黄,黑色的纹路,走起路来轻轻的,悄无声息。

    从窗子望出去,那若隐若现的黄头发,是这头黄发,对,还是那双黑眼睛引起了额娘的联想吗。

    “忽然,大吼一声,天昏地暗,山也摇了,地也动了,唿唿的树叶子沙子直打脸。它露出了锐利的爪……那时,他来了。”额娘痴痴诉说,诉说那多年以前的梦境。

     那是一种极其温柔的想象、企盼。讷哥还以为这个“他”是那个“它”,是美丽而又威武雄风的老虎呢。

     乖巧的小伙子,号称“黄毛飞豹”的小师弟;发现了迂回进攻路线,他能使讷哥的额娘安静、听话,病也逐渐好了起来。为了不拂额娘的心意,讷哥对这个黄毛小师弟不那么讨厌了,渤海郡都是按汉人的礼法谈婚论嫁,她同意了让黄毛家里找媒人来下聘礼,交换八字。做完这些额娘的病大愈了。可是,讷哥心里不满意。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时只要她开口,甚至哪怕点一下头,她的愿望都能实现。但她不屑于开这个口,点个头。额娘说,她是虎的脾气。虎的脾气,自然不好找婆家。

      讷哥已经二十四岁了,已经成了大龄未婚的女孩子,这在渤海女真族众多女孩子中,就她一个。

      既然接了黄毛家的聘礼,讷哥对黄毛有时也不得不应付一下。黄毛每天如沐春风。但是,既是学武之人,就要较量一下武功。黄毛接受了讷哥的比武请求,就在大海边的危崖下,有大海涛声咆哮声,围着上百武生,她抽出意钢丝鞭,对黄毛说:“出招吧。”

     黄毛脸色惨白,浑身颤抖。渤海自失国以来,一族为一郡,习武练功是为保一族生生不息的根本。渤海武林中的规矩,考较未来的夫婿势所必然。黄毛知道有这一关,怎么也得过,但愿讷哥手下留情。他拔出腰间一长一短两支判官笔,那支长的判官笔是异型,前部有尖刺,两边打磨锋利,能当判官笔用,也能当无柄长剑用,号称“刀笔”。黄毛是个不爱张扬的人,对他武功的深浅,谁也不大摸准,高横生也说不清楚。

黄毛判官笔在手,镇定多了。他摆出了个“刀笔兼用”的手式,讷哥突然把长鞭抖动翻卷得风雨不透,云翻浪涌,煞是好看,黄毛眼盯着那鞭风走处,居然看不出丝毫破绽,无从攻进。但这一会儿工夫,他也看出,那翻卷着的圈圈鞭影,只在自己的周身旋转,并无意向自己进攻,他心中惊喜万分,讷哥的鞭舞得虽无破绽,但她不进攻,等于自己胜了一半了。他闭上眼睛,用短的判官笔护住身体,用那长的异型判官笔朝那鞭风舞影中奋力刺去,一击得手,他的判官笔绞住了钢丝鞭,鞭和笔一起脱手,他手臂感到酸麻之际,鞭和笔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冲上云天,下落时挂在海边危崖正中的裂隙里,上不上,下不下。讷哥说:“你号称飞豹,考较一下你的轻功。”黄毛二话没说,纵身而起向危崖上攀去。海边的危崖奇滑无比,寸草不生,黄毛甩掉鞋子,施展起壁虎游墙轻功,上了三丈,双手双脚都磨出了血迹。总算够到鞭梢,却没有拽动插在岩缝中的刀笔,此处岩石又是凹进去的,他忍住钻心的疼痛,双手攥住钢丝鞭绳便往上翻捣,双手上下翻捣着,硬是攥着细细的一丈五长的钢丝鞭绳捣到了插着刀笔的岩缝,奋力拔下刀笔,转身向下倒纵。插着刀笔的岩缝距下面的砂岩有五丈多高,他如果一越而下,碰到岩石,非摔个骨断筋折不可。没想到,黄毛“倒纵”的很有窍门,他轻轻巧巧落在了凹进去的岩石处,刀笔插在岩石上,原来他上来的时候已经发现了这里有一处细小裂缝,下边的人还以为他膂力很强,刀笔锋利,才插进岩石的。连讷哥也是这样认为的。就这样缓了一缓,他二次纵下,便很顺利到了地面。讷哥第一次对他露出亲切的笑容。面对着讷哥的笑,黄毛一反常态,说道:“你的钢丝鞭我从危崖上给你拿回来了,还给你,但是你人归我了!”

     这话,说的直率、露骨、大胆。讷哥反而觉得很满意,还勾起曾经一度在体内鼓荡了很久的一种欲望,浑身上下微微发热起来。这时,才见黄毛双手鲜血淋漓,皮掉了一层,钢刺还在他手上扎了几个窟窿,但他一脸坦然,令人心颤。黄毛手上的血水顺着钢丝鞭绳往下滴,一滴一滴滴到地上。那滴滴的血,如火一样燃起了她体内的冲动,她对自己似乎有了重新发现,体内原来鼓荡的情绪已如沸泉般涌动起来。她脸色平静,眼含温柔,微微点了一下头,从圣境进入凡俗,和一般女孩子获得心仪的爱人的心境是一样的。她和黄头发相处快一年了,黄头发做得让她百挑剔。今天,她终于答应了黄头发。

     那是早就布置好了的新房,三进院落,青砖黑瓦,紫檀家具。婚礼过后讷哥走进新房。晕黄的灯光下,她一件一件脱着衣服,把那绝美柔软的腰肢展现在黄头发面前。她目光清澈如水,脸色纯净如天仙。谁如见了这时的她,都会惊叹娲母造人的神奇,相信世界上确实有绝世美人的存在。

     黄头发看着看着,愣了,痴了,禁不住浑身发抖抽泣起来。他头埋在床上,不敢再看讷哥赤裸的身体,只是哭。她温柔地过来,帮助他脱去衣服,他早已瘫了,变成了一团泥。两人搂在一起,黄头发强撑着,喘息着,随后,再也坚持不住,因虚脱而昏了过去。

    讷哥的心渐渐凉起来,渐渐僵硬,又恢复了那个傲视男人的她。十六岁时的记忆,又象一根芒刺一样扎得她心中疼痛。这算什么,瘫在床上的一堆雪白的肉,毫无生命的“人”的外壳。她静自若,给他按摩,给他倒水,他醒过来了说:

    “我不配。” 

    她听了微微一笑道:“我早知道。”

    实际上,她正受着极度失望的痛苦和煎熬,她也十分喜欢这痛苦的征服。她作过很多次结婚的梦,盛大辉煌,甜蜜幸福,可是新郎新娘全是自己。是自己和自己结婚。她并不象人们想象那样的美丽绝伦,自己看自己时就是这样。什么时候能在男人身上找到自己?看来男人是永远不成的,不成的。一种绝望的哀愁罩住了她。

    她把枕头和被堆在了黄头发身上,黄头发毫不反抗,连声息也没有,她更失望了,但她也无所顾忌了,气宇轩昂地离开了新房。没有和黄毛过新婚头一夜的消息,迅速地在渤海武林中传开。而她的心里那垂下的钢丝鞭犹如黑色的蛇,咬啮着她寂寞的心灵。两家退婚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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