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莲花香
——全国知名作家东莞采风美文展示之一

在桥头荷塘合影留念的四位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从同一个故乡小镇——固始县往流镇走向全国散文界。
从左到右依次为:胡亚才、赵主明、王散木、熊西平(本文作者)
(本文已在《东莞时报》发表http://dgtime.timedg.com/html/2012-07/22/content_1000902.htm)
莲开在桥头。
说到桥头,总会想到水,想到斜雨中撑伞等候的背影,想到背影后面大片的莲花。
莲花是历史江南递过来的名片,精致的,在素笺绢帛上,柔韧的毛笔锋端,用端方的小楷从古写到今。梁元帝采摘的莲花,赋在线装的《文选》里,竖式摆放,时间的昏黄里,还有暗暗的艳香。
一幕一幕的故事,传说,淋着江南的丝雨,湿漉漉地在缤纷的荷花瓣上珠圆玉润的演绎。流水的舞台,遇到桥头总会在千回百转的情节上,再起波澜。
一条流水托一座桥,一座桥的妩媚正在桥头。等你,不在桥上?对,在桥头。
这桥头是个地方,东莞市的一个镇——桥头镇。6月22日那天,我和莲花相约在桥头,在桥头为莲花设立的节日——荷花节。为一种花设立一个节日已司空见惯,像一个镇为一种沁入民族肺腑的花设立节日还是让人称奇的。
岭南六月,到处蓊蓊郁郁。一片树木,望去是一道岭。岭南处处有岭。可是,脚一落在桥头感觉就大不同,莽莽苍苍变得精致起来。宾馆前面的通道边上整齐摆放着观赏莲花盆景在迎宾,花枝摇曳,叶如舞裙。宽阔的大厅里,一朵巨型雕塑镀金莲花恣意盛开,莲花仙子凌空旋舞。庭院水池里,莲花疏疏密密正旺,五彩的鱼儿擎着绿伞自得来去。一只嫩藕般的小手扬起一虹水,莲叶颤几颤,一斛珠子倾进池内。
是夜大雨,窗外雨帘遮蔽,枕雨睡去。
荷花节开幕式的舞台很小,宏大让给了莲塘。主席台空着,领导坐在台下席上。可能是面对千亩莲花,歌舞的表演不易生色吧,几个节目,简单的走场就结束了。荷塘荷花荷叶早占去了人们的心思。
说满眼莲花似难以准确,其实,眼里盛不下,往哪个方向望去都有眼睛难以企及的地方被遗憾地遗漏掉。莲叶分不出一张一张的圆,只好随着莲塘赋型。阳光下射,莲花的红与白,都被强光打过,分外妖冶。莲叶边上,细瞅瞅一枝羞涩的菡萏,情不自禁地会去猜想它明天的绽放。或许不仅仅是害羞吧,像一个主人那样飘着余光偷觑我们这些外地游客的惊愕表情?高挺的万千莲花在展示着它们的成熟风致,而含蓄的菡萏则是很照顾我们的情面。
其实,莲叶并没有封闭塘面,脉络通着,作流水的路,游船的路。路是蓄意留下的。一端的白水处泊着几只黄亮的翘首游船,船尾坐着老妇或靓女,一式的客家传统服饰,圆圆的斗笠最抢眼。她们抬手一个弧度划过,就把游客棹到莲花深处去了。
沿着莲塘赏莲。走到对面才发现对面的山上层层塔影。数一数,亭亭的莲,重重的树,山坡琉璃黄的房屋,山顶古铜色的塔,层次和色彩竟是如此的丰富。
隔路就是荷展。偌大的场地上匠心独运的将莲花摆出了那么多的造型,让那么多不同风格的莲花相映生辉,不能不赞佩主人的苦心孤诣。一个健硕的年轻人微笑着将一张介绍荷花节的宣传单递到我手上,我还他一个微笑,问他做什么的?他说是志愿者,高考刚刚结束。我把相机递给同伴,我们合了个影儿。
沿莲塘的巨榕树下,少儿正在表演莫家拳,一招一式整整齐齐,上千人的规模。一棵老榕树下有当当当紧促的锣声,一老者正把莫家拳抡得挂动风声,出招收招,简洁利落。忽而想,这世间的拳千千万万,风格迥异,莫家拳高标岭南,关键在于有自己的招式啊。桥头人把莲文化作为地域文化的核心去打造,不能不说是直捣心窝的的高招。
(本文作者:熊西平,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教育学会会员,《校园文化》主编,中国散文学会东莞创作基地特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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