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缪斯口中含水似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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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去聆听了一场俄罗斯经典诗文朗诵会。现场感受到俄罗斯民族的与众不同,就像俄罗斯专家王康说的:两千年来,没有一个国度,没有一个时代,如此痴情如此狂热如此天真无邪地为自己、为俄罗斯、也为世界缔造一个用灵性、寓言、象征,用热泪、鲜血、生命,用信仰、希望和爱筑垒而成的诗性金字塔。在人类文明的苍茫时空中,缪斯的翅膀从没有如此奋勉如此忘情如此生死与之地拍打过如此巨量而灵心善感的男人和女人的心扉,抚慰过如此浩瀚寂寥星空般的墓地,飞逝过如此密集如此壮观如此令世界叹为观止洪水般的流星。
“我的灵魂跟你的灵魂是那样亲近,仿佛身上的左手和右臂;我们闭上眼睛,温存而陶醉,如同鸟儿的左翼和右翅。”我被这灵动的诗篇抚摸着,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今晚让我对俄罗斯诗歌有了新的理解。这也是我第一次在现场聆听国家话剧院青年艺术家师春玲的朗诵,她朗诵的诗篇犹如清风春水般轻轻在你心头拂过,哪种淡淡的暗香和诗意就总也挥之不去,萦绕在生命里,她是把自己的身体、血液和头脑全部投入到诗人的灵性世界中去,在那伏尔加河畔沐浴着初夏黑森林的诗意阳光,共享高加索雪山锈驳沉重的黑色锁链,与诗人一起低声唤醒冬眠的白桦林,共同凝神谛听索洛维茨基修道院尖顶的晚钟,俯吻少女明眸般羞涩的金蔷薇……今夜在这诗海中畅游,去亲吻着灵性的、阴郁的、热情的、悲悯的、不朽的文字,用自己的体温感受着普希金、陀思妥耶夫斯基、茨维塔耶娃、托尔斯泰、赫尔岑、布罗茨基……
诗歌朗诵结束了,一路上,我还在布罗茨基的诗的世界中行进“那不是缪斯口中含水似的沉默。或许是一个青年沉醉于梦乡。她挥动蓝色的头巾,像滚动的汽轮一般撞死胸口……我的朋友,我们将永远分离。请在白纸上画上一个普通的圆圈。这将是我:里面空空如也。你先看一眼,——然后将它撕碎。”我也跟着路下的灯火阑珊,撕碎了眼前的景色,用泪水填满了白纸上画着的普通的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