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和法国的分析家阿苏女士,还有一些成都的分析圈朋友讨论关于孩子的恐惧的文本,孩子会创造一个想象的世界,但是如果这个想象的世界对于孩子太恐惧,那么孩子就需要和分析家有个工作,帮助孩子把想象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有个连接,就像温尼科特说的在游戏中和过渡空间中和孩子有个工作。有时不是现实很可怕,而是想象的恐惧让孩子恐惧。
在讨论的过程中,我想到自己儿时的一个恐惧场景,是一个堆满杂物的非常黑暗的楼道,还有个穿着白衣服的男人,但是没有面孔。这个场景经常地出现,对我的童年和青少年有个困扰。但是小的时候没有和我父母说过,在长大后一次和母亲聊天中,我说我脑海经常有个这个画面,并且让我害怕,我说完之后,母亲说在我断奶之后,脾胃不和,2岁多经常带我去找一个私人中医医生看病,调理脾胃,那时每次去都要用针灸的针扎手指,并且要捏脊,他诊所的楼道就是很黑的堆满杂物,那时每次到那个楼道,我都会哭的很列害。奇怪的是,母亲解释之后,这个画面就不再出现了,这个恐惧就消失了。
今天通过讨论孩子的恐惧,我理解了,为什么妈妈说了之后,我就不再恐惧了,首先,这个恐惧的场景是个原初场景,我后来就不记得治疗的这个事,但是孩子的被扎手指的痛苦和这个黑暗楼道有了个关联,能指和所指的关联,但是我不知道到底在恐惧什么,妈妈给了我一个恐惧的解释,就像分析家一样,让能指滑动了,让这个场景成为实在,有个分离。知道到底在恐惧什么就不恐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