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谈谈梁启超和新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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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9日,新知沙龙邀请解玺璋老师和杨早老师一起聊梁启超。解玺璋老师开场就说:“纪彭给我出了一个题目,让我谈梁启超的圈子。我不太熟悉圈子这个词儿。不过,梁启超肯定有自己朋友的范围,他在哪个阶段都有朋友。”
梁启超是一个没有成见的人。即便你以前对他不好,事情过去之后,他也能够仍然张开双臂欢迎你。我举一个例子,杨度这个人大家都知道,是个才子。1898年,梁启超正在时务学堂教书,杨度就去踢场子,把人家的课搅了。之后,杨度扬扬得意,日记里几次写到这个事情,还在京城很多饭局上吹牛,说梁启超这个人不行。后来,杨度到日本把诗文投给梁启超,求发表。梁启超不光给他发表,还给他写了一封信,赞扬这首诗。后来梁启超和杨度还成了儿女亲家。
大家盛赞梁任公超到老年还能听进意见,这点从个人来说我很欣赏。说实话,梁任公以来一直到胡适、鲁迅,一直有个大的问题就是青年崇拜。青年崇拜的问题在于什么地方?青年崇拜最后的表现是,新就是好。近代以来,中国人是这个东西还没有实验完,有新的进来了,我们又追新的。一直到韩寒!为什么大家把韩寒捧成公民韩寒,捧成公知韩寒?因为他代表80后。我们欣赏少年成名的人,我们欣赏很有锐气的人,但问题是他们很有锐气,就会导致问题。以一个年轻人的阅历和他的见识,他就很容易开出一个很大的药方,如果这个药方最后居然不幸实现变成政治的实践的时候,你不觉得中国社会一直在轻于实践当中动来动去。我们折腾一百年了,就是这个原因,就是因为我们太容易相信一些新的,认为那个东西是好的,拿来就试,试完以后很快又说不行,有更新的东西,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