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江台的工作开始了一周。一直加班,没有双休日。比起BOB那种高强度的工作,浙江台的工作可谓轻松多了,但是一种不一样的压力--对于自己的未来和前途的压力却向我袭来。
浙江台给我们的起始薪水非常少。这让我不得不有点失望--毕竟当初我们是作为被招聘的应届毕业生考进来的,当时还承诺了我们事业编制,而我们现在拿的钱甚至不如一个民工。然而也许我们可以这样安慰自己--这个社会上欺负年轻人的大单位多了去了。往往这些个国家单位,并非你想象的“保险柜”,而是不仅压榨你的收入,还折磨你奋斗的激情--显然,你得“夹着尾巴做人”。
有一点不比实习的时候,单位里的老师都显得比实习的时候要好接触、好说话一些。然而我还是尽量告诉自己:多微笑、多做事、少插嘴。我恨我自己不会说杭州话。虽然我明明是100%的杭州人,可在同事们完全杭州话的聊天中,我却像一个乡下人。还有就是我的母校--中国传媒大学,似乎也成了一个让我尴尬的经历,台里很多老师都是半路出家或者专科毕业,我头上套着这样一个光环,可实际上很多对他们来说很简单的事情我都不会做,我也很惭愧,不过没办法。毕竟实习的时候,中央台那种地方是不会让你动手的。
尽管是有各种不愉快,我认为自己还是有一个相对健康和合理的思想精神在指导我自己,我尽量纠正我的各种不耐烦和低落的情绪,鼓励自己,约束自己。然而回到家以后,我真的很难再那样去约束自己。在家里我希望放松、愉快、懒洋洋。
我不希望回家像上班,可是我的父母已经习惯了规律的生活。我妈很看不惯我不叠被子不收衣服等等习惯,她一周就只回来两天,却要帮我收拾房间洗衣服等。说实话我并不像有些家庭的孩子,我并不那么暗喜于她帮我做任何事情,但是我也不想她来规定我什么时候做。我希望的是一种自我觉醒的意识来控制我自己,而不是一种强迫意识。不然我就会很郁闷,而后狂暴。我希望独立,得到自己把房子收拾干净的快感,但那必须是在一个我心情好的时候。当然我会创造这样的时候,不需要着急。
还有就是,如果我妈帮我做了那些我并没有要求她做的事情,她就会觉得这是为她的讲话增加了砝码,她会在和我吵架的时候说:“你这个白眼狼,你的衣服还是我洗的!”。我当然会说事实上我没有要她洗,她就会说她看不顺眼我的习惯。 我对于这种吵架感到很疲惫很厌倦。
也许我不是一个好女生,除了内衣我讨厌手洗衣服,我认为那又没效率又让人心烦(容易把卫生间搞湿),相比之下我宁愿洗10只碗也不愿意洗一件衣服。说到女生的话题,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们家太严肃,让我觉得我做一个女生或者说做一个开放一点的80后好像在犯罪。
我讨厌这一切,我喜欢自己在北京一个人住的美好时光。然而传统的道德却一遍又一遍在骂我是个白眼狼,是我有问题么?还是这个社会。有一天如果冲突不可调解,我会被逼疯。
今天怕演播的时候无聊,去逛了一下书报摊,买了一本《Psychologies》心理月刊。曾经大概初中的时候,我很喜欢心理学。甚至想过以后读心理学。但是我很不耐烦的告诉你我的这个兴趣又像我其他的某些兴趣一样被家庭折磨掉了,是的我慢慢认为我自己有心理问题,而我妈更严重。但是我不能告诉她她有严重的心理问题,因为她不觉得那是问题,她只会觉得我是个问题。
有时候我研究这些问题的根源,某些是历史造就,你已经不能改变了,某些也许你能改变,但是却以牺牲传统的家庭观念为代价。我没有那个勇气也或许的确不应该那样做。然后我就在许多的矛盾中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今天看心理月刊上说到寻求幸福的方法,包括每天的日记,记录自己的开心或者不开心。我恐怕一直是一个喜欢写日记的人。特别是当我学会了打字以后,我认为我打字的速度很快,足以更上我思绪的飞跃。然而为了躲避家长关注的眼神,我的日记一直是偷偷摸摸,虽然我认为我的日记文采很好,也很诚实,但是因为太诚实了却不能给某些人看。
为什么我们不能释怀呢?今天看电视剧的时候听到一句台词。一个儿子对于妈妈尴尬的问题,回答到:“您不应该问你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事实就是这样,相差30年的两代人,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思想加于对方呢?如果有不同的地方存在,为什么我不能学学我国的外交手段:“求同存异”?
我还是会努力去更多地克制自己。但是有些问题不能退让,我不能以牺牲自己的幸福为代价去退让。青春只有一回,我已经浪费了6、7年了,我还能抓住青春的尾巴么?
加载中,请稍候......